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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的???”任方宇抱著一堆確認過的垃圾袋,默默的說:“這些不是垃圾,這些是我的寶貝?!?/br>任方宇把東西一袋一袋送回了家里,他用略有些臟污的手繼續撥打電話。“嘀”一聲,電話被接了起來。任方宇沒想到能接通,回過神來,他急切地問道:“嘉賢,你在哪兒?我去找你,你在哪兒呢?”電話那頭沒有說話,仔細一聽有淺淺的呼吸聲,還有些嘈雜的說話聲。許久,陳嘉賢像似才醞釀好一樣說:“……別來找我?!?/br>“好、好,我不去找你,你在哪呢?我去找你?!?/br>任方宇聲音有些顫抖,他喃喃地說著前后矛盾的話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只知道要找到陳嘉賢,又想先順著他,等把他找回來了,要怎么打罵自己都沒關系。陳嘉賢坐在旅客大廳的等候座上,周圍的環境有些吵鬧,但并不妨礙他聽電話,他聽到任方宇前后不一致的言語,明白他腦子現在有點亂。陳嘉賢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輕輕的、懇求地說道:“方宇,放過我吧,求你?!?/br>任方宇不知該做何回應,陳嘉賢的話像是在凌遲他,他一字一頓地說:“陳嘉賢,我不分手?!?/br>陳嘉賢安撫著說道:“好,我們不分手,但我現在不想見到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陳嘉賢沒有聽到任方宇的回答,車站廣播已經響起,催促著旅客上車,他掛掉電話,拔出電話卡,隨手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這短短的幾分鐘通話足以讓商嶼準確定位陳嘉賢的方位,任方宇門也沒有關就沖下樓,開關一開,油門一踩就沖了出去。他怎么可能放他走?就算是關著,也要把他牢牢用鐵鏈拴在身邊,哪里都不許去!任方宇赤紅著雙眼,猛踩油門,他綁也要把陳嘉賢綁回來。誰也沒發現,一輛黑色的車靜靜地尾隨著任方宇的車,在一個十字路口,黑色的車猛地沖了上去,瘋狂地從側邊別著任方宇的車身,任方宇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什么情況,一輛大貨車迎面駛來,在陷入黑暗的那瞬間,他大睜著雙眼,側過頭看見了故意撞他的那輛黑色轎車,駕駛座的那個人是——陰笑著的劉希!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急救室的門打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醫生:“……請節哀?!?/br>全劇終,完結撒花~~~~第24章報復A市第一醫院,加護病房內。消毒水的氣味格外刺鼻,走廊外不遠的病房內傳來陣陣哭嚎,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一個靈魂安息了。任家成、吳英、肖瓊和任圓圓緊張地等在一旁,他們一接到消息立刻就趕回來了,任老爺子身子骨不大好了經不住長時間的來回飛機折騰,躺在另一間病房內休息。任方宇搶救成功后陷入昏迷的第五天,醫生檢查過后說不久后會醒過來,他們一堆人這才齊齊聚集在病房里。任方宇覺得自己好像被困在無邊無際的黑暗里,除了黑暗什么都感知不到。——這是哪里?為什么動不了?他的眼睫動了動,一絲光亮照射進來,耳邊傳來熟悉的嗓音。任家成語氣興奮又急切地說:“醒了醒了他醒了,快!快叫醫生過來!”任圓圓趴在病床邊,像對待易碎品一樣輕聲地喊著:“哥,哥!你聽得到嗎?哥?”任方宇緩了許久才從夢境般的恍惚感中回過神來。他想起自己出車禍了,因為要去找車站,去找陳嘉賢。對!陳嘉賢!任方宇虛弱地轉動眼珠子,環視了一周病房,確認了陳嘉賢不在,他心底一沉。——陳嘉賢為什么沒有來?他不知道自己出車禍了嗎?“陳…陳…”任方宇幾乎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詞,他的肺部肋骨受到擠壓斷裂了三根,其中一根斷骨插到了肺部,搶救了14個小時,傷還沒好透始終有感染的可能,現在連呼吸都是痛的。進來病房的家屬全都要穿著無塵服戴口罩并且限制時間,避免攜帶的細菌對病人造成損傷。“哥,你說什么?”任圓圓湊近了些,想聽清楚任方宇說話。“陳……”任方宇的氧氣罩里全是呼出的白氣,每說一個字胸腔就痛得要炸裂開一樣,但他執著地想問陳嘉賢在哪。任圓圓聽到“陳”字就知道他哥是想找陳嘉賢,“哥,你放心,嘉賢哥在來的路上,我剛跟他說了,正在趕過來呢,你趕緊好起來見他??!”任方宇此時無從分辨任圓圓說的是真是假,他聽到陳嘉賢在來的路上就放心地合上眼又昏睡了過去。眼淚從任圓圓眼眶里滴落,落到口罩里,實際上她根本聯系不上陳嘉賢,陳嘉賢就像失蹤了一樣,手機根本打不通,去學校發現他早就提了離職,打電話給徐麗,徐麗只說陳嘉賢出去散心了,一時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剛剛說的話全是在騙任方宇,讓他安心罷了。任家成看著病床上癡情不改的兒子,再看看前不久才新娶的媳婦兒,深深嘆了口氣。劉希當時開的車離任方宇不遠,自己也被波及到,但受的傷較輕,沒過多久便能痊愈。據在場的人說,劉希當時滿頭鮮血的自己爬出了駕駛室,神情瘋狂的吼著:“為什么要針對我!為什么把那塊地給他?!為什么?!全世界都要針對我!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爬到那個位置,就因為我是私生子嗎?!哈哈哈哈,都給我去死吧!”劉希已然是瘋了,在開車撞任方宇之前,他先在劉家持刀捅傷了自己父親和大哥,在任、劉兩家的打壓下,他免不了要一輩子蹲在暗無天日的監獄里了。三個月后,南非坦桑尼亞。這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貧瘠草原,干旱席卷著大地,巨大的金合歡樹和波巴布樹散落其間。陳嘉賢和徐涇穿著一身灰綠色的迷彩服駕駛著越野車行駛在黃土飛揚的蒼茫草原上。不遠處有一頭長頸鹿mama帶著孩子正在啃咬著樹上新長出來的嫩葉,嘴上咀嚼的動作不停,有著長睫毛的大眼睛見怪不怪地看著越野車開過——呵,人類。徐涇戴著墨鏡開著車:“怎么樣?來這三個月了,說說心得?”陳嘉賢坐在副駕駛,手肘隨意的搭在窗邊撐著自己的頭,輕笑道:“剛來的時候很不習慣,天氣干燥炎熱、風沙大、蚊蟲多,打預防疾病的疫苗后還難受了好一會兒?!?/br>徐涇哈哈大笑:“我也是啊兄弟,可是不打疫苗又不行,非洲痢疾啊蚊蟲傳染的疾病太多了!”陳嘉賢也笑了笑,“不過后來跟著你去做動物保護援助又覺得剛開始的疫苗根本不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