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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老嬤嬤說這話時,恨不得親自上手扇打九姨娘,以及扇打那些站在一旁的所有姨娘。 就是這些小蹄子在享福。 而她的姑娘,正兒八經的大家小姐,作為將軍夫人,卻不得違反皇令,從懷了小少爺后,不足雙十年華就一直與將軍分開居住。 十多年中,將軍的母親是鄉下出身。 先頭幾年與夫人可不是相依為命。 倒是學會大戶中許多折磨人的做派,學的一知半解,夫人就要受著那亂七八糟的規矩。 是夫人一點點相陪,小少爺也從懵懂孩童長成懂事明理,人心都是rou長的,老夫人年紀大了,忽然變的慈善,這才讓她的姑娘過上幾年好日子。 即使如今,夫人來了這里,老夫人也依然在京,在京城的將軍府居住。 說好聽那叫去京享福,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在外駐防將軍的人質。 而這些女人呢,她們都算是哪根蔥? 在她的姑娘蹉跎最好的年華時,一蹉跎就是十多年,女人家能有幾年面嫩新鮮的時候,這些小蹄子守在將軍身邊吃香喝辣,享受榮華,給這些浪蹄子滋潤壞了。 她的姑娘,小心翼翼維護將軍的威名,不敢行錯一步,唯恐皇上猜忌,一分別就是十多年。 這些小蹄子卻張狂到,甚至連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娘家人,都敢扯著將軍大旗在外狐假虎威、毫不顧忌。 老嬤嬤想到這,心里越氣,面上越是笑,挑了下眉,忽然湊到萬九姨娘耳邊嘀咕了幾句。 九姨娘當即驚恐的看她,喃喃著: “不,妾的心姐兒,那是妾十月懷胎生下的心姐兒,不能給夫人。將軍允過,說妾可以養育。嬤嬤?嬤嬤,妾錯了,求你向夫人求情,妾老實走,讓妾帶女兒走就行?!?/br> 萬姨娘慌急了,跪在地上哽咽著磕頭。如若將軍是嫌她娘家,抖著唇道: “妾可以不再為哥哥們求情,妾只要心姐兒,妾甚至,可以不要娘家!求你啦,嬤嬤,讓我帶女兒走,且這就走?!?/br> 說到這,萬姨娘扯著脖子喊女兒奶娘的名字,又瘋了般推開阻攔她的人要去女兒的院子。 “再來幾個人制住她。她要是不收拾東西罷了,堵上嘴,直接押上車,”嬤嬤擺了擺手離開。 其他幾位姨娘臉色發白,被嚇的恨不得立馬趕到前院,去瞧瞧自己生的哥兒姐兒還在不在。 將軍府角門開,一臺外表看起來素氣平常的車駛出。 車里的九姨娘,頭上已經沒了什么首飾,是被粗使婆子順手將簪子給摘了去。 她嘴被堵著,手被綁著,身邊只跟著一位不熟識的小丫鬟,以及小丫鬟還算盡心給收拾出的包裹。 將軍府正院里,九姨娘所出的心姐兒正被奶娘抱著,笑呵呵的胖娃娃在對柳夫人笑,笑著笑著忽然張開手。 柳夫人摘下寶石戒指以及容易扎到孩子的首飾,將心姐兒抱了過來。 那位老嬤嬤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偷偷眨沒淚意道,“老奴多嘴,夫人既然如此喜愛孩子,再生一個吧?!?/br> “我年紀大了?!?/br> “不大,夫人,您眼下的年紀才是剛剛好,您也別擔心生下少爺那陣傷了身。只要您說,將軍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給您尋醫官圣手,稍稍調養個二年,再生個嫡出小姐也是好的,她大了后,能與您說說體己話?!崩吓悴涣四鷰啄甑?。 “不了,嬤嬤,我累了,讓她們都下去吧,”柳夫人將孩子給回奶娘。 老嬤嬤在心里嘆口氣。 那日,她聽到將軍與夫人吵架。 將軍說,依稀記得你,年輕那陣想哭就哭,想發脾氣就甩鞭子,眼下怎么變成泥人脾性?你有什么話能不能痛快說出口,我瞧你都憋得慌,你怎么就變成了這副樣子。才過去幾年啊。 嬤嬤當時心想:將軍,夫人要是不沖少爺,擔心少爺沒有父親陪伴,恐怕都不會來。夫人不是變了,是對你心里有怨。 其實嬤嬤還是不太理解,至少理解的不透徹。 她認為夫人應該給將軍哄回來。 年紀已經大了,再不會哄人可怎么辦? 更何況哪個男人家沒有三妻四妾,越怨越應該哄的他不再找那些浪蹄子才對,不是嗎? 結果將軍這兩年已經很注意了,她的姑娘卻犯了軸性,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嬤嬤?”柳夫人忽然在內室喊道。 “噯噯,夫人,老奴在?!?/br> “聽說會寧知縣,無妾?” “是,夫人,這可真是怪事,只有一妻,只得一女,還無后?!?/br> “嬤嬤,慎言!”柳夫人怒道。 “瞧老奴這張嘴,欠打?!?/br> “罷了,打兩下就算了。我倒是覺得,應該見一見他的家眷?!?/br> …… 在萬九姨娘被無聲無息送出將軍府后。 尉兵營這里,萬家老大萬稟義以及兩位弟弟,也被塞進了一臺車。 萬老二包的跟粽子似的,“大哥,咋又要給咱帶回呢?!?/br> 萬稟義舉著包扎紗布的手,心里正七上八上,忍著疼用腳掀開簾子,打聽:“敢問鐘副尉呢?!?/br> 彭副尉瞟他一眼,冷笑著打馬先走一步。 萬稟義心里更沒底了,也不知meimei知曉他們又被送回不? 倒是萬老三說,“哥,沒事兒,咱還坐車呢,要是有啥事兒,能讓咱坐車嗎?!?/br> (本章完) 第六百七十章 濤聲依舊(二更) 在柳將軍派人重新將萬家幾位送回時,宋福生正在寫信。 接過宋富貴遞過的物價表,向信上謄抄會寧當地的物價。 為了闡明清晰,宋福生特意將老皇都奉天的物價與會寧物價相對應,列了一個表格。 這里不過是一個縣,奉天是城。 宋福生一邊寫,一邊道: “富貴,你隨我赴京趕考,隨我從京趕回。一路張羅cao心幾十位進士的吃喝拉撒睡。 我在老家還能以收拾家當為借口歇幾日,而你卻接著馬不停蹄去跑千里馬的業務,等于又重走一回。 眼下,剛與我從奉天走了千里地到了這里,還沒有過一天一宿。 唉,我又要將你派出去?!?/br> 宋富貴忽然被宋福生說的不好意思了。 說實在的,昨夜做夢都是在警戒和騎騾子,但那算啥呀,不算事兒。 習慣性甩下頭發道: “兄弟,你說這個做什么,咱這不是有急事兒嘛。 再者說,像我這樣的人,不是在掙錢,就是在忙正事兒的路上,這不都是能力強的人該承擔的嘛?!?/br> 宋福生一噎,客氣不下去了,再夸就要禿嚕皮。 “總之,你膽大心細,人活心眼活,我只能再讓你辛苦一趟。 記住,這信很重要。 我也是沒招了,會寧這里沒有單獨的驛站,所有的信件都要經黃龍府轉交,一級一級向上遞,不能越級奏報。 誰知道黃龍府尹,敢不敢給我遞信? 畢竟對面是二品大將,整個朝廷才有幾位二品武將?一般人確實不敢得罪。 而我這個天子門生,或許能唬住黃龍府尹,能唬住一些旁的什么官員,但在二品將軍面前,還真不夠看。 別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