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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錢,憑什么咱不收啊,應得的?!?/br> 宋富貴用皮套扎著頭發,心想:你整這出干啥,老子當然要啦。 這里插播一句,富貴為何要打架散開頭發,因為他怕對方又一刀給他辮子削掉,到時他又得梳波波頭。他這一頭秀發,眼下是寶貝。 宋福壽就將銀錢一把搶了過來。 秦主簿:“……”唉,你們這是干啥,我為了誰呀。我這不是為說給百姓們聽,大聲嚷嚷幾句你們不要錢,才能顯出你們是真正的好漢。 咋這么不配合呢。 縣衙后院。 人呢? 完事兒啦? 騎在墻頭的孩子們看向指揮官馬老太。 馬老太說,瞅么,快下來,咱家東西還沒拾掇完,去干活。 更給宋阿爺氣壞。 老爺子望著咕嘟嘟冒泡的石灰水,本來還想著,敢到后門鬧事,就用這石灰水燙死那些龜孫,結果白忙。 “米壽啊,你去給太爺爺跑趟腿,去找你姐,問問這石灰水有沒有招再變回石灰?!卑紫沽?。 …… 當日剛過傍晚,宋福生正和家人們吃上車餃子下車面的面條呢,笑呵呵的說著話,黃龍府尹大人就收到了會寧縣的全部消息。 與此同時,萬家快馬加鞭也將消息送到了將軍府的九姨娘手中。 九姨娘氣的渾身顫抖,她大哥二哥三哥全被那個芝麻縣令給逮了進去? 第七百六十七章 你總是及時出現,溫暖心間(兩章多合一) 黃龍府陶大人,閉著眼睛坐在太師椅上。 他兩手十字交叉,置于胖胖的肚子上,手指來回動著。 只看,陶大人總是閉眼沉思一會兒,才會再問上一句。 “上千人交手?” “是,老爺,可想而知,場面一時難以控制?!?/br> “唔,那死了幾個人?死傷的是百姓還是萬家那面的人?” 兩者的處理結果,是不一樣的。 死無辜百姓,無論如何,他作為上級,都要出面且立即訓責處分宋福生。甭管宋福生的初衷是什么。 要是萬家的嘛…… “沒有,只有受傷的。 聽說,凡是百姓在打斗中,受些擦碰小傷的,會寧縣衙會給予銀錢補償,還讓郎中給醫治。 萬家那面的,郎中醫治是要算銀錢的,都算在了那些鬧事人的頭上。 另外,老爺,聽說會寧縣衙,也不打算給那些被抓捕之人供飯,需要他們的家人到縣衙交銀兩,十兩羈押餐伙費?!?/br> “如若不交呢?!?/br> “據說,那就餓著?!?/br> “呵,好一個餓著,就不怕餓出大事?!?/br> 回話之人給他家府尹老爺分析道: “這位新知縣應是在博弈,親人總是不忍心的,再多的銀兩也會交。拿準了和萬家沾邊的那些人魚龍混雜,混跡多年應是有些存項。想必他的目的不是為餓死一兩個震懾給人看,而是為銀兩?!?/br> 這分析說完,陶府尹心里是怎么琢磨宋福生的就不得而知了。 他在閉著眼睛。 或許會覺得會寧縣新知縣小家子氣,難怪是窮苦出身,要不然怎么會連官衙的臉面也不顧,處處惦記繳獲銀錢呢。 或許會認為,宋福生繳獲是為了豐盈自己荷包。你怎才到就貪呢,還十兩、三百兩分幾個檔的貪。倒要看看你這銀錢最后歸到了哪處。 也或許會認為,苦了這位新知縣。 自從戶部發文讓各級要節省公共支出,取消許多以前可以上報減免的費用后,說實話,各級衙門要是想做些事,都很難。 一文錢能憋倒英雄漢,也能憋倒他們這些父母官啊。 瞧瞧,看樣會寧縣衙明面上的賬目,已經沒有什么公共支出的銀兩了,手下這位新知縣,才上任就要想辦法盡快解決。 “那萬家,已派人去將軍府啦?” “應是去了,眼下也應是得了信兒?!?/br> “劉大人知曉嗎?”劉大人是黃龍府守備。 “聽說,快馬加鞭趕去了將軍府,想必是為及時探聽將軍的意思?!?/br> “呵?!?/br> 府尹陶大人笑了下。 劉大人你為守備,應受本官指揮,本官卻自從就任黃龍府尹以來,從未支使動你,只見你總是向將軍請示。 怎么? 這回,會寧縣衙被聚眾圍攻,你不帶兵去支援,卻屁顛顛跑到將軍府聽令,是想聽令后,帶兵去護衛萬家那一眾兇徒,然后打壓保衛朝廷官衙的百姓? 好啊,如若你真敢如此,那也別怪本官會借此機會抓住你小辮子鬧大。 守備啊,是時候該換了。 隔一會兒問一句,陶府尹將該問的問完,他才睜開眼。 一邊喝著茶,一邊踱步到書桌前,看向那封來自京城哥哥的信件。 信的內容,早就熟背于心里。 天子門生分很多種。 一種是老百姓眼中認為的,凡是進士及第就都是天子的門生。 這也已經成為外面,大家認可的情況。 但圣上打破了這個墨守成規的規矩。 如若,圣上的心里將這些進士及第都當作是門生,為何單單只親口提這位新知縣? 兄長說,當時圣旨上溢美之詞極多,殿試考卷也出自這位圣上門生之手,只是圣上并沒有詔見。 兄長還說,此人和陸家有些淵源,希望他做到心中有數。望他萬萬區分于其他知縣。 陸家。 二品柳將軍。 這倆也有淵源啊。 就是不清楚,柳將軍知不知曉,這位才上任就敢鬧出大動靜的宋知縣與陸家有淵源這事兒。 陶府尹皺眉。 而萬家出來的九姨娘,聽說柳將軍還對她極其寵愛有加。這都幾年了,還寵愛著??梢娨话?。 “這幾日天氣時冷時熱,我老毛病又犯了?!?/br> “老爺,屬下這就去給您尋郎中?!?/br> “不,你跑一趟,去官衙尋張醫官。他上回給我瞧的挺好?!?/br> —— 此時,將軍府。 萬姨娘等啊等,盼啊盼,掐算著有多少時日未得見將軍,輪也該輪到她了吧。 她有十萬火急的事。 所以說,這位萬九姨娘,并不像外面傳的那樣極為受寵。 只是打她之后吧,這將軍府再沒有進過新人罷了。 外面就傳,將軍好似收心。 而大家卻忽略了,納她之后第二年,將軍在納了好些位小妾后,夫人來了。 先不說那些,萬九姨娘終于給柳將軍盼進了院子。 也謝天謝地,今晚將軍是由她伺候。 “將軍,將軍??!” 萬姨娘噗通跪地,哭的直打嗝。 以前將軍就說過,最煩女人梨花帶雨的哭樣,那一看就不是真傷心,假的很。 那不是訴委屈,那是撒嬌。 要是撒嬌,請好好撒。 那真想訴委屈,怎么做才不惹將軍煩? 柳將軍說了: 真傷心要鼻涕眼淚一起流,那才叫率真。 或是被氣到沒有淚,渾身抖著,卻嘴皮子很利,什么狠說什么,那才叫夠味兒。 這一套審美觀說出,也就使得將軍府的小妾們凡是哭訴,就能哭到要抽過去。 不過,今日,萬姨娘也是真傷心。 “這是怎的啦?”柳將軍笑呵呵的坐下,往嘴里扔了一顆果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