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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大郎提點般的微搖了搖頭。 他們敢擾將軍吃飯,在這個時辰尋上門來,已經有所失禮,不用給拿凳子。 更何況拿也白拿,他們不敢、也不會在少爺面前坐下。 他們什么身份???敢和少爺平起平坐? 這飯吃的,宋茯苓聽著那三位官員向陸畔不停匯報工作,瞅了瞅自己的飯碗,心想:這還不如回避呢,滿飯桌,估計就陸畔一人吃的挺好,她爹半晌夾一筷子菜。 至于那仨人尋陸畔是什么事呢,老宋家人全聽懂了。 行政長官們派出他們仨當代表,來請示。 希望陸將軍出面參與行政會議,共同研究一下今日暴雨、雹子過后,給百姓造成的重大損失。 其實說來說去,請陸畔出面,百姓損失這一塊他真管不著,重要的是,水位在上漲,希望在情況危急時,能派兵支持。 陸畔聽完,始終在吃飯,沒吭聲。 而宋福生倒是端著碗望了眼外面,雹子已經停了,暴雨也比剛剛小了些。 那三位大人一看宋福生的動作,立即詳細地告知:是真有那種可能的。 因為渾河邊有一用來計量水位的“大石魚”,就是用石頭雕刻的魚佇立在海邊,魚身上有水位高度的劃痕。 水位越過一劃,都不受災,越過兩劃,極低田地受災,超過三劃,低田受災,以此類推。 眼下雖只在二劃到三劃中間,但是觀星象的大人和河道官都認為,這就已經很嚇人了,要知道這才下了幾個時辰。 以前都是下一段日子,才會上漲到三劃。 這三位大人在解釋時,一臉焦急。 他們是真怕啊,萬一這雨從即日起不停,接連不斷,他們怕會出大事。 出大事,每個官員從上至下都會膽顫心寒。 如若早期沒重視造成失職,失職會重判。災情奏報更要及時,不敢當報不報、不及時報。 現在各府衙已經忙翻了天,主政官員、各司其位,全部堅守崗位,隨時報訊。 宋福生望著陸畔,這一瞬才知曉: 皇上走了,駐扎北方的兵,眼下都在你小子手里??? 這些人是來請你出兵符的。 畢竟真要出事時,衙役能有多少,他們想讓你危急時,出兵抗洪。 “走吧?!标懪辖K于站起身:“我隨你們去看看?!?/br> 三位大人喜出望外,沒想到陸將軍這么好說話。 鏢局前院,宋茯苓很憂愁地看著馬車離去,小小聲問她爹:“他會不會調兵?” 你別說這是為百姓好,也別找理由說情況緊急。 再緊急,在皇上那里,沒有虎符下令,你就敢私自用兵符,將來能不能也打著為天下百姓好的名義,私自調兵逼宮??? 宋福生搖頭:“他最大的優點就是死心眼。他會了解完情況先請示旨意?!?/br> 沒看那小子一臉不愿意搭理地方行政的樣子嘛,要不是有百姓勾著他,恐怕連動都不動。 第六百二十六章 老天爺不成全 真照宋福生那話來了。 陸畔確實不愿意摻和地方的事。 他不管那些人,那些人也管不到他,別看都是“官”,兩碼事。 他只聽皇上的調令,以及在作戰時,聽命于上級將領,如果有上級將領的話。 所以說,和誰出面去請他無關。 能請動他的,無非是這事和百姓息息相關。 三位大人以為會直接回府衙議事,沒想到,陸將軍卻讓車趕到了渾河邊。 此時,渾河邊。 這場雨下的,天黑漆漆一片,雨聲、河水拍岸聲連綿不絕。 陸畔就站在石魚旁。 水已經淹沒到他的小腿肚,腳泡在冰涼的河水里。 順子給他的少爺打雨傘,風很大,雨傘根本擋不住,小全子等幾位小廝也打不了燈籠。 小全子被大風刮的,甚至倒退了兩步。 陸畔彎腰用手在摸石魚上的劃痕。 他不想聽那些人說現在水位到哪到哪了,他想親自驗證。 陸畔一邊摸這些計量水位的痕跡,一邊問隨行官員問題。 “將軍,您說什么?” 風很大,雨聲也大。 陸畔滿臉的雨水,雨澆的他眼睛睜不開,沉聲喊道:“我問你,一個時辰前,水位到哪!” “噢噢,將軍,您看,是到這,”是到這吧?三位大人問留守在這里的衙役。 “報,這條河,上一次發洪水,當時水位上漲情況?!?/br> 他恍惚記得是八年前,那時候他還小,對這方面的記載記不太清了。 雨中,三位大人又看向留守在這里的小官員。 陸畔擰眉,雨水順著臉頰向脖領子里流,說話都向外噴水,問順子:“他們說什么?” “少爺,他們說衙門里有詳細記載?!币馑际悄侥抢锞颓宄?,他們眼下心里沒數,也需要翻閱。 陸畔點了點頭,看起來好像沒有不滿,轉身離開。 他對地方管理不參與,對地方用人更不會發表意見。 可心里卻在罵:一幫棒槌,一幫領關餉混日子的。 對某些官員,陸畔好些時候真是打心眼里鄙夷。 尸位素餐。 用老百姓的話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你都說他很是尊敬欣賞宋福生,沒有茯苓,他也照樣。 陸畔現在都懷疑,不提宋福生,就是九族里的那些小子再鍛煉一陣是不是也比那些棒槌強? 只看那鏢局就知。 有打卡、有保單,領武器需要按手印,執行完回來需要交武器,執行押運任務時,按照路線沿途經過鏢局分點需要卡戳。 你再看看這個。 主管的河道官不知上一次發洪水的情況,需要現查閱,我要是自己翻閱,要你干什么? 陸畔沒去衙門,直接回了國公府,讓順子他們也能有口熱乎飯吃。 在順子他們吃飯換衣時,陸畔穿著新里衣,正在查閱關于洪水的記載,府里的大夫給他背部換藥。 “少爺啊,老夫有句話不知?” 陸畔一擺手制止。 “少爺,您頭上這包?!?/br> 陸畔又一擺手。 大夫無奈地嘆氣,拎著藥箱出門。 大夫不知,陸公子的傷口泡囊、紅腫發炎,給宋福生家蓋瓦片功不可沒,后腦勺的大包也是從那里砸出來的。 大丫鬟在磨墨,陸畔端正的坐在書桌前,在向皇上請旨,打個“預防針”。 有理有據依照史料羅列,這場暴雨如若連下七日會什么樣,連下十四日什么樣,連下二十日,奉天府會被淹成什么樣。 皇上,必要時,是否出兵抗洪? 與此同時,宋福生在給陸畔洗衣裳。 在他家換下來的,他不洗,誰洗? 錢佩英拿著用小盒裝的洗衣液進屋:“老太太今晚不回來啦?” “剛派人說不回來,在那面擠擠,晚上也對付一口。沒事兒,四壯在那面?!?/br> “你今兒考的咋樣?忙的一直沒問?!?/br> “反正會的是都答上了,我覺得考的挺好?!?/br> 一般學渣考完都覺得考的挺好。 “我還尋思考完可得大睡幾天,媽的,老天爺不成全?!?/br> 錢佩英想起茯苓之前撿回的一小盆雹子:“你猜多大,那最大的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