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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將軍是為放酒氣,聽到有人招呼他,坐在里面一點頭。 馬車離開任家村后。 陸畔手指在桌板上很有規律地敲了敲,“當,當”,一看他那模樣,就是在琢磨事。 他琢磨的第一件事就是: 剛剛,他喝的是那是什么茶? 叔又是從那里弄來的? 家里。 給米壽高興的,他收到禮物啦。 米壽將盒子放在炕沿邊,站在炕下小心翼翼撫摸盒子上的楓葉。 他一點也不著急盒子里裝的是什么,只覺哥哥哪怕送他一個盒子就挺好。 錢佩英站在米壽身邊。 馬老太和捂著帕子趕來的宋阿爺,是一左一右坐在炕沿邊,都很是稀奇地想看看盒里是啥。 這里要提一嘴,其實阿爺早就來啦,那時候陸畔還沒走。 但老爺子沒好意思露面。 他感冒了、 又打噴嚏又咳痰,怕失禮。 而且即便將軍演戲走了,老爺子也會用帕子堵住嘴再來宋福生家。 古代人雖然不懂“傳染”這個詞,但是生活經驗告訴他們,自己得了傷風,容易讓家里人也患上。 福生是考生,米壽胖丫年紀小受不住折騰,阿爺就很是注意,寧可讓帕子堵著喘氣費勁。 “快點吧,米壽,開盒子。太爺爺再捂一會兒就要過去了,我得去院子里坐著,這里不通氣?!?/br> 米壽笑彎了眉眼,一臉從新往外的歡喜和期待:“好?!睉艘宦?,這才小手去摸鎖頭。 說實話,宋福生也有點好奇里面裝的啥,因為那盒子外表精致。 這不嘛,他去大屋將剩下的茶水喝完,就過來瞅瞅。 為啥要將茶水喝完呢? 那茶水要是他宋福生喝的,茶葉不就能給變回來嘛,盡量減少損失。 不過,空間很摳門,不信你就看著,媳婦再進空間變東西時,一定會少點茶葉沫。 空間那個小摳,賬目算的清清楚楚。 除了他們一家三口,外面甭管是誰也占不到它便宜。 “是啥呀?”宋福生用手蹭了把嘴上的茶水,走過來問道。 在灶房里刷洗茶壺的宋茯苓,翻白眼,用嘴型無聲的說:木梳。 “哇!”米壽眼睛亮亮的,雙手合十,放在唇邊。 “哎呀,”馬老太也沒想到。 錢佩英回頭告訴宋福生是木梳。 “啊,呵呵,咋送這個呢?!彼胃I灰詾槿?。 “不一樣的,姑父,你看這木梳?不信你摸摸?!?/br> 阿爺安撫米壽,語氣賊夸張:“那當然了,那指定是不一樣,要不能送咱米壽嗎?” 宋福生接過來說:“噯?你還別說,阿爺,娘,你們猜這是啥木料的?” 沒一會兒,宋茯苓就聽見屋里響起各種夸陸畔的聲音。 她娘說:“真看不出來,那陸畔,還知道求人辦事請人吃飯喝酒哪?!?/br> 都是自己家人,倒是沒人對這話挑理。 因為陸畔給人的感覺就是很高冷,看起來是那種會直接發布命令,性情不算是很圓融的人。 宋茯苓聽到她爹說: “還是看他想不想唄,要是想,他指定就能辦明白。 別看人家歲數不大,官場摸爬滾打多少年啦。 要知道人家爹、人家爺,那專門就是玩人的,備不住老早就告訴他高處不勝寒的道理。 反正我當官那陣,聽到的都是他口碑很不錯,也是沒人敢說他?!?/br> 馬老太心想:噯,兒你這話說的咋那么對呢,說到點子上啦。 一方面你提到的沒人敢私論他,那確實,誰敢呀。 哪像你,平民出身,當那么幾天官,受那么多委屈。 另一方面,你提到他想不想給你辦事的問題。他想,所以這不就給你辦了嘛。 但他想巴結的不是你。 “胖丫???胖丫呢?!?/br> 馬老太下了炕。 米壽早就搶先了一步,正在灶房纏磨他姐。 “jiejie,我禮物是木梳,你看?” “啊,挺好,看見啦?!?/br> “jiejie,你蹲下,我給你梳頭,頭一下給你使喚?!?/br> “謝謝啊,我一下也不用,都給你用吧?!?/br> 米壽不樂意了,撅著小嘴道:“你知道它有多好嗎,你為什么不用?” “那能好到哪,不就是把木梳,用一下能生發呀?能長出頭發嗎?” “你怎么知曉長不出,姑父說,這木料不一般?!?/br> 嘿,宋茯苓笑了,讓你頂嘴,扯過弟弟的手:“走,拿著木梳隨我去找富貴叔?!?/br> 就不信了。 要是能生發,正好讓他長長頭發。 富貴叔那波波頭,眼下跟劉歡似的。 然后老爸還壞,特意教富貴叔唱好漢歌,弄的富貴叔現在一唱那歌就歪脖子甩頭發,目前是村里有名的歌手。 就在宋茯苓和弟弟你追我跑瘋瘋鬧鬧時。 馬老太:“站住?!?/br> “干啥呀奶,我倆去河對面跑一圈就回來,你快和我爹娘講講你的國公府之行吧,或者去找那些奶奶們?!?/br> 免得憋壞了,不容易去一回,沒顯擺透,該做下病了。 “我哪也不去,我就找你?!?/br> “我一會兒就?” “三兒呀?” “奶,我站住啦,您說要干啥吧?您喊我爹做什么呀,我全程奉陪?!彼诬蜍咄χ毖宓?。 馬老太笑了,心想:小樣,我要是治不住你可完啦。 馬老太打發米壽:“去,進屋梳頭發去吧,我找你姐去喂雞?!?/br> 米壽疑惑地瞅瞅這個,又瞧瞧那個,微皺眉頭:“奶奶您之前不是找我喂雞嗎?又換人啦?” “你哪那么多話,進屋?!边@孩子記性咋就那么好。 米壽進屋就扯著宋福生,非要給梳頭,邊梳邊說:“姑父,你有沒有覺得奶不對勁?” “沒有啊,怎的?” 米壽就將奶奶沒有與小將軍哥哥客氣,哥哥還叫了奶,然后奶奶還一副要找jiejie有秘事要談的樣子說了。 宋福生沒當回事兒。 畢竟陸畔管他叫叔,錢佩英叫嬸,管馬老太不叫奶能叫什么。 還訓咱米壽:“你這一天天,小身板琢磨那么多事,不累嗎?” “不哇?!?/br> “那你挺有天賦,我就不成,一心二用啥也干不了?!?/br> 米壽小話癆又和宋福生閑嘮嗑道:“姑父,你看,就上回哥哥來,很明顯是想見我的,對不對?這禮物都裝了多少日啦,都有可能是故意落下的包,一直放在里面,沒能及時送與我,多遺憾。所以你能不能與大家伙講講,咱家里有什么大事,要去學堂里尋我的?!?/br> 河邊。 馬老太給孫女扯到了這里。 宋茯苓無奈道:“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倆真沒事兒。你看到的并不是事實,懂嗎?” “不懂,我看到的都不是事實,啥是? 胖丫,奶跟你講,你狡辯不了,也別與我在這里磨蹭挨蚊子咬?!?/br> 馬老太說這話是有證據的: “為么這么說呢,因為你眼睛一使勁,他就不敢吱聲。 我活這么大歲數了,又不是沒瞪過你爺,我也不瞎。 再一個,他殺過人放過火,憑什么怕你呀?人家貴為將軍。 那要是怕你,他早先怎么不怕,還一腳給你臉踢掉地上?”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