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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的伸把手扶助。 那時候,我只要知道他是不是忠善、是不是可以信任,就可以了。 但是萬萬也沒有想到,要成姻親? 那就要了解的更多,不是嗎? 陸珉瑞是誰,是她弟,是定海將軍,是國公府唯一子嗣。 宋福生那樣的人,給弟弟當岳父?他配不配當那個岳父,陸之潤心想:我不知。 宋福生的女兒,如若是嫁,不是納,她將來生下的子女是陸家的嫡親血脈,將來一代一代又一代。 說句不好聽的,她配不配生下,我不知。 陸之婉一點也沒看出來她大姐表情不對。 從來不看人臉色過活,也就不怎么注意。 “啊,那我再說一遍,祖母,母親,他們家逃過荒?!?/br> 老夫人:“恩,”知曉,喝了口茶。 秦嬤嬤偷看老夫人表情一眼,眼角余光又看了眼陸之潤,耳朵聽著老三陸之婉講解完逃荒又說道:“對啦,她母親只生育她一人?!?/br> 家里的那個男孩不是親生子,姓錢,是宋福生妻弟家的獨子。 陸之婉說完還疑惑呢,那自個是聽誰說的來著?是宋茯苓親口講的,還是許小娘子告知她的? 啊,不知道,忘了。 自從生完孩子,她好些事都記不住。 夫君哄她時還說呢:“你只要別將夫君忘了就行?!?/br> 老二陸之婧:“祖母,母親,那她這個……” 沒等說完,老四陸之瑤搶話,柔聲柔氣道:“那從這個方面也能看出是良善之家,待妻弟的獨子如親子?!贝驍嗔硕iejie懷疑女兒隨母、子嗣艱難的話。 打斷也沒用,陸夫人聽出來了。 有點不高興。 因為她是不信女兒隨母的。 自己子嗣艱不艱難?只得珉瑞一子,生了這四個女兒。 倒是這四個嫁出去一個男娃接一個男娃的生,只有婉兒生了一個小閨女。 想起那時候這幾個女兒說親時,也有的府里在暗下嘀咕,女兒們會不會像她,想起這茬就生悶氣,那陣嘀咕的她壓根就沒考慮,最后,事實怎么樣? 陸之婧大概也是想起母親了,臉色有點微紅,多虧老四打斷。 就在這時,老大陸之潤忽然說道:“祖母,母親,說實話,我思來想去,真的不是好人選。這親事,身份上是不是過于懸殊了?” 老夫人抿了口茶:“噢?” “祖母,您想啊,將來有一日,要是公布出去定了那位宋姑娘,不得滿城風雨在說閑話?” 老夫人放下茶杯,也打算再不喝了,沒胃口:“滿城?誰?讓她來與本宮面前說?!?/br> 連陸之婉都看出來:完啦,祖母生氣了,祖母一般情況下不自稱“本宮”。 提起這個話題的陸之潤,陪著小心:“祖母,孫女不是那個意思。孫女只是覺得,如果允了珉瑞娶一個那樣身份的,還逃過荒,難敵悠悠之口,會?” 一咬牙,將頭扭向一側,不敢直視,小小聲道:“會成為笑話?!?/br> 老夫人卻看著陸之潤的頭頂,笑了一下。 在秦嬤嬤看來,公主眼里的意思是:說這話的你,才是笑話。是什么造成百姓逃荒的?身居高位,更應為百姓曾經和眼下逃荒而感到羞愧和反省,而不是嫌棄。 “你弟弟,靠戰功不夠抵悠悠之口?我陸家要靠姻親才可抵住悠悠之口?”陸夫人搶過了話。 說完,站起身:“母親?!?/br> 老夫人拍了拍兒媳的手背:“我乏了,你們坐?!?/br> “祖母?祖母?”陸之婉和陸之瑤喚離去的老夫人。 陸夫人怎么可能會安心坐下,扭頭先瞪了眼大女兒,才說道:“你們都各回各府吧?!?/br> 然后急忙跟了上去。 而離去的老夫人,此時心里想吐槽的東西太多了。 挺高興個事,她還沒有聽婉兒講夠呢,正一邊聽一邊想象著未來孫媳的模樣,這就被打了茬。 “她幾個是不是不知,那面對珉瑞還沒有上心吶?!?/br> 秦嬤嬤扶著老夫人的手笑,嘴上回答的是“夫人應是還沒講”,可心里想的卻是: 要是知曉的話,估計意見更大。 逃過荒的,有什么資格不趕緊上心? 只有我們挑你的,沒有你們挑我們的。 但事實上,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知曉一個道理,至少她隨著公主這些年知曉,這世間有很多事情無關乎外人眼中的配不配,也不是強求就能得來的,而是求一個你愿意,我愿意。 那時候選駙馬,很多人都很好,在很多人看來很相配,但公主不愿意。 那個時候的駙馬,也就是現在的陸丞相,比起那些人選差很多,公主就愿意了。 老夫人對秦嬤嬤還吐槽呢,大致意思是:潤兒怎么嫁了人后,那么俗氣,是學她婆母?眼界只盯在旁人的看法和她府中的那個小爵位上。 聽聽,小爵位。 秦嬤嬤哭笑不得,知曉這是遷怒了。 之前有多好的心情,眼下就有多不好。 之前,公主午睡醒了忽然感慨:國公府應向前看了。 然后就吩咐她,晚膳要設在船上,要帶著孫女們夜晚游船。在船上聽岸邊笛聲,還很有胃口的說想吃鱘鰉魚,趁著孫女們回來好好熱鬧。 結果,得。 不過,秦嬤嬤卻沒有附和老夫人的不滿,倒是提醒老夫人,陸之潤是當大姐的心,對弟弟之前送糧最用心、擔的責任最重,甭管想沒想茬,眼下自然也會考慮的多。 陸夫人趕來時,就聽見了這個話。 很感激的對秦嬤嬤一點頭,才用商哄的語氣喚道:“母親?!?/br> 老夫人想了想,臉上沒了不樂意。 一般她回了自己屋里,什么心情就是什么模樣:“回頭讓婉兒再來一趟,讓她給琢磨個招,珉瑞還不知的那種,咱倆見一見那丫頭?”只聽陸之婉講模樣,沒意思。 “呵呵,好?!?/br> 再看被攆走的四姐妹。 陸之瑤邊走邊問陸之婉:“她是真不干活才面嫩手嫩嗎?” “誰說的,那陣點心好似都是她做的?!?/br> “那三jiejie之前怎么不講?!?/br> “夠了,四妹,你不用拿話替她正名”,陸之潤板著臉突然訓道。別以為不了解你,蔫蔫的使心眼。 陸之婉扭頭:“大姐,你心里有氣沖四妹發什么火?”這么多婆子丫鬟在,你干什么呀。 而被訓斥的正主陸之瑤,卻沒有起正面沖突,畢竟是大姐嘛。 還拽了拽陸之婉讓別頂嘴了,同時加快腳步離開,心想: 她那個家再不好,夫君再差,也是家。 頭回對婆家對夫君有了歸屬感。 看看,母親說讓她走,她就得走。而自己那個家,府里誰敢讓她這個正妻離開? 陸之潤回到自家府里。 外出歸來要先去婆母的院子請安,這是大宅子的規矩。 陸之潤強顏歡笑,驕傲地告訴她婆母以及一眾妯娌,國公府一切都好。 等終于一身疲憊回到自己的臥房,連件衣裳都沒換,攆走了所有的丫鬟,趴床上就哭了起來。 陸之潤委屈: 她這是為了誰呀,竟被祖母和母親連續下臉色。 她這不是好心嗎? 她怎么沒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