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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怎的啦? 宋福生瞇眼又重新用望遠鏡看了看,“怎么有咱們的民夫在動?!?/br> 好像在干活。 被抓住了,沒有全殺? 第五百一十九章 狗頭軍師(二更) 讓宋福生感到疑惑的有兩點。 一是,根據黃燁戰俘所說,齊王是有惡習的。 惡習是,抓住燕王也就是新皇手下的甭管是民夫還是兵勇,通通身首異處,格殺勿論。 給人頭擺成“品”字型。 宋福生不知道大營附近到底有沒有“品”字型,望遠鏡里沒觀察到。 但是活著的這些民夫來回走動,足以證明這里的將領,并沒有全聽齊王的命令。 頭戴綠色草環的宋富貴,有不同意見。 啊,草環是他現編的,既能讓頭發不亂飄,趴草叢里還能當掩護。 不僅編了草環,還給他自己、宋福生、四壯都編了草衣。 出發前,天氣明明還很熱,這一路下來,一早一晚已經有些冷了,尤其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感覺地上的涼氣都直往身體里躥。 “別把這里的將領想的有多好,我認為是人數太多了,煮飯費勁。 咱們才多少人? 如若不是有串成串的燒餅和列巴,一路上只煮飯,咱們現在也到不了。 他們啊,是讓這些民夫當苦力,給煮飯或是砍柴。 等給糧隊截差不多了,小將軍那面也餓的差不多了?!?/br> 宋富貴邊說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再將這些民夫一殺?!?/br> 四壯點頭。 宋福生沉吟了一番也點了下頭。 不過,還有第二點疑惑。 云崖關那里,他明明有特意打聽過,向東的幾支糧隊是一起出發的。 進關內向東,就是去往小將軍的方向。 明明是一起往這面走,黃燁又是必經地,為何黃燁那里的民夫都被處死了,竟還漏掉這些民夫來了葛津地。 宋富貴給了自個一嘴巴,把蚊子打死了。 他聽完宋福生的疑惑,又急忙搶話道: “好理解。 要么是這兩個地方的敵軍,并不是一起來的。 咱眼下觀察的這伙人,人家是先來的,黃燁那里是后去的。 活著的這些民夫,路過黃燁的時候,黃燁那里還沒人呢唄。 要么就是咱們這頭,一起出發的幾支糧隊出了矛盾?!?/br> 這話怎么講? “福生,有人貪功唄,有幾人能像你似的,這么一、一?” 給四壯急壞了,真想提醒,一身正氣,就是不會說話。 “一表人才,表里如一?!?/br> 啊,還不是一身正氣吶。 “總之,我猜,就是每支糧隊不是都有押運官嗎?一起出發帶隊的押運官里,有拔尖想搶功的。第一個到達,和最后一個到達,那能一樣嗎?就有這么一支糧隊,搶著趕路,搶著到,搶著進入了圈套?!?/br> 宋富貴說完,吸了吸鼻涕,你瞅給他凍的。 宋福生瞟眼宋富貴,心里:恩,我這狗頭軍師分析的極好。 為了印證這些猜測,更是為了聽閨女的多查找漏洞,茯苓說的對啊,多觀察后勤,以及敵軍巡邏換班的一些規律。 宋福生、宋富貴、四壯足足趴在這里倆時辰沒動,按現代時間算就算四個小時。 其間,宋福生用望遠鏡觀望到,活著的民夫人數不多,也就百十多人。 這些民夫,從來就沒看見過休息,一直在不停的干活,也就摸不到干完一天活后,這些人會住在哪。 怎么能將這些力量給用起來呢? 其間,也發現一件大喜事,那就是這幫散兵游勇也不怎么巡邏啊,很形式主義的四處瞎轉,一隊一隊的很是散漫。 看起來更像是在這里混日子。 混到日子就能乘船去連云港了是不是?呵,哼。 不好。 宋福生才冷哼完就臉色一變:“撤?!?/br> 兩隊兵勇,押著民夫們準備過來割草拾柴了。 三人披著草衣,嗖嗖嗖就貓腰跑了。 跑了一大半才開始后悔。 跑什么嘛。 應該再大膽些上樹。 趁著那些民夫撿柴的時候,仔細觀察觀察,看看有沒有機靈的能與他們對對暗號。 戰斗經驗不足啊,我們要在戰斗中一次次總結經驗教訓。 下次的,下次就好了。 第五百二十章 陸家小賊來也(三更,為盟主qiuning打賞+) 宋福生回去第一件事正要說開會,結果集體造反,求他:“頭,你睡一會兒吧,求你了,不差這一會兒,再熬下去,你就要受不住了?!?/br> 宋福生這才頭上戴著泡過防蚊水的頭套,小瞇了一會兒。 只一個轉身就呼嚕聲響起。 自從黃燁戰結束。 他啊,累的沒空進空間安撫妻女,沒空去吃空間里的吃的喝的,更沒空矯情的去回憶自個殺過人。 他其實比誰都心急。 浪費一天,陸畔那面的危險就會增加一分。 陸畔斷糧的消息、炮彈也用沒了的消息,要是讓正面應敵的魯王知道,那沒好。 可是,還是那句話,他身上擔負的是幾百條生命,越著急越要穩。 雖然打敗了,他也能活著,四壯能單獨護住他回去。 這事早就提前說好了,他囑咐過四壯,務必保證將他交給小姐錢佩英。 但是,他一人活著回去?唉。 就不能拿大伙的命太冒險。 不說萬無一失吧,也要處處算計到。 要不然他們都在葛津地這里都完蛋了,陸畔就更完了。 葛津地,就是那最后的一哆嗦,越到關鍵點越要吃住勁,冷靜。 一個多時辰后,宋福生就起來了,今夜要夜探敵軍營,這回誰勸他也沒用,開會。 開會時,出現個插曲。 有一名敵俘過來送柴火,沒柴火了,他聽了一耳朵,控制不住地說了句: 大王,你們還用商量??? 你們知不知道雷有都嚇人? 那打我們和打他們有什么區別?不就多點人嘛,就直接扔雷唄。 讓郭老大給踹了一腳。 你沒有資格說話,你個俘虜。 恩?宋福生開了下小差,在這名敵俘被郭老大五花大綁綁在騾子車邊,讓他們必須睡覺時。 宋福生忽然問大家:“地雷、手雷,在咱們自己人眼中,是個什么樣的存在?!?/br> “艾瑪,我就沒見過這么厲害的?!?/br> “我也沒見過,可能是我見識少?!?/br> 九族男兒們就看向“陸家軍們”。 “陸家軍們”給予肯定:我們或許也是孤陋寡聞,我們也覺得老猛了。 宋福生心想:難道是我作為現代人,自己小看了自己的雷?有意識誤區,畢竟咱現代有太多太多比土地雷厲害的武器了。 可這里是古代。 葛津地的隊伍又不是精良隊伍,他們不就是有矛等冷兵器嘛。 宋福生笑了,更有信心了。 大不了將雷全扔到葛津地,不成功便成仁,有啥可舍不得的?最后一戰了。 “聽我說,我點到名的,今夜與我進軍營,一會兒我單獨囑咐你們幾個,假裝是敵軍?!?/br> 然后,其他人,你們要這樣那樣這樣。 四壯、王忠玉、宋福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