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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還想著吶:說的太有道理了。 別說皇上了,祖父甚至都能干出大局為重的事。 分析的這么對,那我們要做什么? 我們沒兵,兵力又全都去打主戰場,送糧的普通民夫真的有本事給糧送到弟弟所在的戰區嗎?所以我們要提供硝之類的火藥,確保糧食一路安全送到珉瑞手中。 我們能做的就是別讓弟弟餓著,讓他甭管什么情況下都有口吃的,萬萬不能讓弟弟斷糧,再厲害的也遭不住餓呀。 “還有藥?!?/br> “對,再置辦些棉衣?!?/br> “等等,三meimei,你怎么知道珉瑞帶兵在哪?” “就是那伙人的領頭人,偷的?!?/br> “偷?偷兵部戶部去了?” “那沒有?!?/br> 陸之潤先松了口氣,隨后語氣嚴厲看向陸之婉道: “你還是先說說那伙人吧。我們本就不知前線事宜,容易讓人糊弄,就更不能關心則亂讓人牽著鼻子走。那可是火藥,出事就是大事。出了問題,那是要搭上我們各自夫君的前程以及國公府的名聲?!?/br> (本章完) 第五百零四章 為萬分之一的可能 陸畔的三位jiejie望著陸之婉:噢?這里竟有“救命之恩?!?/br> 大紅牌一直到軍戶的等級劃分,三位jiejie認為,這就是弟弟在救了他們的命,改變了那伙人的命運。 后來糧食被貪,弟弟再次幫了他們。 兩次相幫。 倒是陸之婉不完全贊同。 她說,弟弟其實是個不喜管閑事的人,所以還是那伙人的領頭人,就是那個“偷”,他真的有讓弟弟高看的本事。 也聽弟弟身邊的順子在開點心店之前講過,當初那伙人在難民中很是顯眼,老的老少的少一個沒扔,又很齊心。 要知道這兩點聽起來簡單,做起來很難。 逃荒路遠,缺過糧、缺過水,遇到過災害,卻無人倒下??梢娖溟g的安排要很合理才能做到。 人心就更難掌控了。 那伙人不僅一路一心,而且分到一起被落戶在任家村后,據說那伙人還在抱成團一起過日子,去任家村看一看就知所說不假。 二姐陸之婧:那伙人已經安穩了,卻還能抱成團,要“共同富?!???梢?,是一伙重情重義之人。這里面稍微有一戶不是那樣的,就不能“共同”。 老四陸之瑤沉默地在心里琢磨:那么就能理解,那伙人為何膽大去“偷”,也一定要搞清楚她弟去攻打的路線了。本就是重義氣的人,弟弟對他們有兩次改了命運般的“扶助?!?/br> 大姐陸之潤:看來這就是動機? 弄清楚動機很重要。 這世間,就沒有無緣無故的“為你好?!?/br> 陸之瑤發現jiejiemeimei全部陷入沉思,繼續告訴她們,她以前身邊膽子很小的寶珠,今日痛哭流涕跪在她腳邊。 說了些什么呢? 說烤爐房,已經不是每日只做活四個時辰了,而是天蒙蒙亮就開始,到天黑透停下。 停下時,手摸爐身guntang。 因為要將已經和倉儲衙談好的定量做出來,還要私下攢些列巴,給弟弟珉瑞留出一部分。 做列巴的糧食,是那伙人在先皇剛駕崩之時,高價買的糧食,他們人太多,他們是預備自個留著吃的。 老二陸之婧,看了眼此時腳邊擺放的冰盆。這么熱的天,從天蒙蒙亮到天黑透要一直烤制,那要多悶多熱。 那伙人現在一日下來吃四頓飯了。 jiejiemeimei立即看向陸之婉,怎么拐到吃四頓飯了? 因為那伙人要種地,不能耽誤種辣椒,還要鑿石頭。 鑿出的石頭就是為裝硝磺碳他們研制出的地火炮的,沒有多余的存項去買鐵,據說其實鐵疙瘩才是最好的。 那伙人還要費力氣練武。 也是自己研究的,起早打拳,用木棍當長矛練習。 陸之婉隨著講述,腦中也像是那副畫面似的:“青壯力都在忙這些,那伙人各戶的小孩子們,為存冬日更多的口糧,就只能擔起上山下河撈魚挖菜的活計?!?/br> 據寶珠講,他們還開了個會。 什么會? 就是聚在一起商量說,能為咱們的弟弟做些什么。 當那伙人聽說弟弟帶兵去的是非常危險的地方,萬一存在路線過長,中間銜接不好會導致送糧不及時,或者路太遠萬一出什么問題,他們就決定自己先準備準備,隨時看情況不好就自發去送。 理由是,認為任何一支送糧隊伍也沒有他們用心,因為那些送糧的人與咱們弟弟沒有交情,不放心。 陸之婉說到這,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的笑: “大姐,二姐,四妹,我的丫鬟才出府沒多久,卻心偏到了那伙人身上。 跪在我的腳邊,不顧規矩的質問我,說這世間就沒有百分之百有把握的事不是嗎? 而任家村的那伙人在為少爺,在為那有可能萬一存在的情況做準備。 說他們為咱們弟弟冒險到膽肥的去偷路線圖,省下的糧食也全部給咱們弟弟做成口糧,他們都能為萬分之一存在的可能做到這樣,怎么就沒人幫幫他們?” 陸之潤、陸之婧、陸之瑤當即心里一緊。 而陸之婉是早就心偏了。 齊府。 陸之婉挺著笨拙的身子,一邊拿著帕子給昏昏沉沉的夫君擦拭身體,一邊自言自語地說: “夫君,我又要任性了。 我要是以你的名頭關系提供大量地火炮的硝磺,一旦那伙人要是有異心,他們離奉天城又這么近,大姐說的對,很危險。 結果可能是,你這次豁出命立的功也抵不過我的冒失,我會成為有罪之人。 我都懂。 可是,夫君,我想讓那伙人牽著我鼻子走。 那是我唯一的弟弟,再多再大不該幫的理由也敵不過這一條,我擔心那萬分之一?!?/br> 陸之潤的夫君很意外,妻子竟然尋到了這里,說是給他送飯?送、飯? 陸之潤旁敲側擊,你知不知曉我弟之前練的什么兵???這次又帶兵去的是哪。 她夫君嘆了口氣。 因為他這個大姐夫還真知道,但不能說,也終于明白妻子為何如此反常了。只能含糊地寬妻子心說,小舅子是誰?甭管打哪,皇上都會如何如何。 陸之潤一句沒聽進心: 滿腦子轉悠的都是,皇上的天下,為了天下,皇上絕對會大局為重。 一看夫君這個態度就知,好哇,這回可真是確認了。獨苗苗都敢讓帶兵去攻打那么危險的路徑,她父親可才為這個朝廷……行,真行,連祖父都不可信! 老二陸之婧此時回府后,和她大姐思想同步。 琢磨的全是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大逆不道心思: 真狠啊,是真豁的出去陸家。 這是讓我陸家一門忠良全部要為皇上盡忠盡孝。 看在父親的面上也不該如此不是嗎?以為弟弟出征是跟在幾位世伯后面。 皇上,你這是要毀我陸家?最終讓我陸家換個身后名?你當我們稀罕要? 別說了,她只要弟弟好。 陸之婧開始查賬。 不僅查自己幾個陪嫁莊子存的糧,而且還將婆家府中的所有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