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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沒有這些人了。 老鴇子壓根就沒有到老家,就被馬管事在路上處理埋了,攢的銀錢,包括賣糧的137兩都進了馬管事的兜。 而曾經那兩位靠向男人們撒嬌比拼買生辰蛋糕的姑娘,翠柳和芙蓉,一眾姑娘們的命運更是風雨飄搖。 主家怎么可能會找一個大莊子白白供養這些姑娘們一年甚至更久,在開十幾家青樓的主家看來,不夠費事的。一幫嘰嘰喳喳的要人伺候又不掙錢了,白吃飯。 不如送到營里,去犒勞那些命運也不知會如何的小頭頭,還能混個好名,這也算是貢獻嘛。 如果有人問:等穩定下來,青樓需要姑娘啊,這些姑娘就都不要了?需要有經驗的老鴇子啊。 主家會付之一笑:這世道,別說老鴇子了,姑娘不多的是。想再開張,會有更新鮮的。 第四百二十七章 差點嚇抽(二更) “你倆留這,能中不?”馬老太問高屠戶和郭婆子。 今兒指定是不能往外運糧食的。 城門來回放進放出的老百姓都少,拉糧食太顯眼。 雖然咱是正經人家,糧食也是沒偷沒搶正經買來的。 但是誰知道城門把守的會不會忽然抽瘋? 萬一就給安個罪名,說咱節骨眼運糧怎么怎么滴呢。 說句實在的,咱連猜都猜不到對方到底要怎么滴,都不夠他們折騰的,一天天這么滴那么滴。 童謠鎮里,齊鳴還不在,宋福生認識縣丞也不是那么回事兒,真出些什么茬頭,犯些口舌,不夠與人廢話的,又不是著急等米下鍋。 總之,出于多方面考慮,宋福生和馬老太的意見是一樣的,重要的糧食決定先存放在店里。 也是出于明兒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進來城的考慮,主要明兒胖丫和米壽不跟著來呀,得帶著她倆去撞云中縣的大門,那里更需要她倆去撞大運。所以也決定將郭婆子和高屠戶留下。 一方面陸陸續續退點心訂錢,一方面是守著這些糧。 假如從明兒開始,外面的人又進不來城了,那么大伙將在正月十六前見不到高屠戶和郭婆子,這倆人需要一直在這里呆著。 直到不封城了再說。 “那有吃有喝的,用小鍋就煮飯,別不舍得?!?/br> 郭婆子和高屠戶一起瞅馬老太:俺倆又不是傻子。 宋福生也在旁囑咐:“高叔,白日子聽著點兒信兒,哪里要是糧鋪子開門了,搶一些糧,粗糧細糧都行,漲多少錢都買?!?/br> 高屠戶拍拍腰間宋福生給的銀錢子:“曉得嘞,你放心?!?/br> 這頭馬老太也還在磨嘰著:“你倆咋住呀?!?/br> “咋住俺倆也睡不到一塊?!?/br> 馬老太一瞪眼:“你這娘們想的倒挺美,說話有沒有正溜,我是那意思嗎?沒炕沒床也沒板子的,今兒晚你倆咋對付住,我惦記的是這個?!?/br> 郭婆子也擰眉:“俺倆睡面袋子上中不中,不比逃荒那陣睡露天地兒強啊,你可別瞎cao心啦?!?/br> 能不cao心嗎? 進城太難,就感覺這次走,會好些天再見不著。 “要是有啥動靜?” 高屠戶說不用惦記,我挺大個老爺們,啥動靜也得先撂倒我再說。 郭婆子給他擠一邊去,大老爺們沒用,說撂倒就撂倒,“我有刀?!?/br> 馬老太之前給這些老太太們備的大片刀,既能切蛋糕又能護身的大片刀被郭婆子抽了出來。 “奶?爹,干什么吶?!?/br> 一般情況下,宋胖丫慢慢悠悠不愛急眼,可此時聽那動靜有點兒生氣了。 宋茯苓能不著急嘛。 再磨嘰一會兒,拉車的老黃牛就要不干了。 老牛噴了股熱氣,它才是真生氣: 累傻小子呢,走是不走? 在它身后這車上,拉的破蘿卜破白菜以及一些其他的破破爛爛,加在一起,這么說吧,你們那么高的個頭,都得靠跳躍著往下拽袋子,車上拉的高度晃晃悠的,就能猜到它要負重多少。 再不走,腿軟了。 過童謠鎮的拱橋,宋福生他們幾人背著重重的筐,還要死命地拽老牛,不動地方啊。 打商量:“你堅持到城門中不中?堅持堅持?!?/br> 中不中也要堅持,因為真揍它呀,拿鞭子抽它,疼。 其實大伙已經很體諒老牛了,能背的都背在身上,每人身上都一二百斤,也沒一個人坐在車上,當然了,也是因為沒有位置坐。 連宋茯苓都在咬牙拽六個大的空爬犁,大號的木板子捆綁摞在一起老沉了。 爬犁是他們來之前放牛車上帶來的,要不然米壽當時也不會橫睡在倆老太太懷里。 米壽此時也在背著一個大布兜子,口罩上眼睫毛上全是霜,小小的身體,負重前行,身上背著姑父他們的滑溜子鞋。 “米壽冷不冷?”宋福生不放心問道。 “不冷,jiejie冷不冷?”小小的人,不知是被誰潛移默化影響的,認為自個是小男子漢,男人不能說不行,而且要對jiejie、對女性更體貼。 “jiejie,我從后幫你推?!泵讐凼钩龀阅痰膭艃海骸把?!” 城門處。 大伙都在心里暗示自己:我們不顯眼,我們不顯眼,要裝的很自然經過。 “站住?!蹦銈儾伙@眼誰顯眼,你咋不將袋子摞的跟城門一般高呢。 宋福生急忙迎上前,問人對自己還有沒有印象,大早上來的,齊鳴。 “裝的什么呀?!?/br> “菜,蘿卜白菜,您可以choucha?!?/br> 宋福生又和人撒謊說,以前買的,就一直放店里,為啥放店里呀?年前出攤,在童謠鎮擺過吃食攤,所以店里就存挺多。這些天又進不了城,往后也不做吃食攤買賣了,就尋思拉回去吃。 或許是因為齊鳴,或許是因為出城不像進城那么嚴格,也或許是因為真拉的蘿卜白菜,官差連rou都沒檢查到,rou在蘿卜白菜袋子中間藏著,就擺擺手,示意拿刀擋著的官兵躲開吧,放行。 牛車晃晃悠悠都過了城門了,從后面卻嗖嗖嗖跑過來一名官差,手握大刀,直奔馬老太而來。 給馬老太都嚇完拉,結果被人一把扯掉粉頭巾,官差眼含警告,瞪了一圈大家就扭身往回走。 光著腦瓜的馬老太,心臟嘭嘭嘭一陣亂跳,探頭瞅向官差。 眼睜睜看著她粉花小頭巾被人丟進火盆里,燒了起來。 棉的呀,棉花。 心里罵著:你奶奶個腿的,要頭巾你就吱一聲唄,瞅給我嚇的,還握把刀沖過來,差點給我嚇的嘎一聲抽過去。 拼命拽著老牛,對對付付往前又走出去二三百米,天黑還下雪,不管了,卸車,城門那里愿意看就看去。 宋福生一邊卸車一邊埋怨老太太,他剛才也被嚇一跳:“娘,我就說不讓你戴粉頭巾?!?/br> “我不戴,誰認識我這張老臉?我這系法不一樣,頭巾還是棉的。你以為我不戴粉頭巾,就那老鴇子能認出來我?都多久沒見了。凡是曉得我的都是先看頭巾?!?/br> “那你進城之前,在粉頭斤外圍的灰布呢,那時候咋曉得注意?!?/br> “忙起來忘啦?!被也紨R兜里呢。 馬老太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