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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的文靜。 沒錯,宋茯苓要是不說話,真的瞧上去很溫柔,一雙靈動的大眼也是水一般的柔情,她長的再白凈,看起來就很文弱。 寶珠個頭不高,骨架很小,但卻瞧上去很胖呼,臉上也有著嬰兒肥。笑起來,蘋果臉發紅,兩眼也彎成了月牙型,一看就很活潑。 “四壯,你干么的,堵住了,我這?” 宋富貴的大嗓門忽然停住,沒想到院里來了人。陸三小姐那頭又派人來了。 可是,四壯啊,他這拽滿滿一爬犁大石頭呢,你別堵門口啊。 四壯略顯慌亂地急忙將爬犁拽進院。 屋里,宋茯苓已經聽許小娘子介紹完寶珠了,她問:“你識字嗎?” “回宋姑娘,粗識些的?!?/br> 宋茯苓樂了,她們這草臺班子,干活的不缺,就缺這識字的,怎么能讓寶珠打掃衛生呢。 當晚,米壽兩手支著下巴,望著在油燈下奮筆疾書的jiejie。 “jiejie,你在寫什么話本子呀?!?/br> 在寫? 宋茯苓咬著筆頭,當然是在架空背景下,寵妾滅妻的故事了。 不行就往金錢鼠尾發型的朝代上寫。 要把小妾的手段,讓夫人生不出孩子,下藥,栽贓陷害,艱難萬險中,終于生出來了,還陷害人家嫡子,往河里推啥的,在馬上做手腳啥的。 包括子家里亂的不行,丈夫竟然心里還有一簾幽夢,那就是小叔子的媳婦,成婚前,就喜歡人家。成婚后,不僅頻繁納妾,還和隔房弟妹情深深雨蒙蒙。 總之,要通過她后世看那么多電視劇總結出的,甭管是清宮劇還是宅斗劇,怎么狗血怎么來,讓人聽完咬牙切齒的片段,不停地往上寫。 最好筆力能給聽客們氣到鼓鼓的程度,一個個聽完都在暗罵嫁錯了人,丈夫是糊涂蟲,女主人公實在是窩囊死時,她咔一下,筆一轉,讓女主人公重生,重生到最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時。 當然了,這里不能說重生,就寫重新投胎,但有記憶。 然后從這里開始,報復起來,爽起來。 “噗嗤”,宋茯苓還沒寫幾個字呢,先給自個逗笑了。 往后她要每日更新四千字。 基本上寫完一本,字就都會寫了。 然后再接著編,肚里老多故事了。 其實最長的一個故事就是,關于現代女性的。 真不知道,當她有一天寫出,現代女性想出門就出門,不用站一邊伺候婆婆吃飯,有的婆婆甚至還得給兒媳做好飯等著。婆婆敢態度不好,回頭媳婦就敢拍桌子對丈夫叫囂:“我不和你過了?!?/br> 當男人犯了錯時,他們自個就得扇嘴巴子,乖乖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當那一天到來,這里的女人,會不會當成玄幻聽? …… 開業前兩日。 陸之婉出現在店里。 當她笑吟吟離開店,坐進馬車時。 碧娥正對幾個管事的喊:“賞?!?/br> 第二日,宋茯苓也來了奉天城,為開業做最后的準備。 第二百九十七章 開業大吉(二更) 說是宋茯苓來最后驗工一遍,實際上,不如說她是來玩來了。 她也沒怎么干正事呀。 當她在樓上,喝著茶,靠在椅子上,給琴師打著拍子,讓人琴師給譜曲時,她爹、她奶卻cao碎了心。 她奶和幾個服務員一邊熟悉環境,一邊想起一樣,囑咐一樣: “油燈太多呀,萬萬要記得隨時查看,一走一路過就要看,養成習慣。 來了店再點,離店時,要一盞不落吹滅。你們可要提醒我?!?/br> “這個灶房,咱們幾人不能用,這都是給客人用的。 晌午咱們吃飯,就去后院。 后院有燒水的灶房,井也在那里,咱們在那里吃,記得要輪番吃,店里一次只能少一人?!?/br> “老田哪?!?/br> “噯,店長,你說?!?/br> 沒錯,馬隊長改店長了,田親家母也改成老田了。 因為宋茯苓說,在外面,稱呼不要太啰嗦。 雖然古代愛稱呼宋家的,田家的,夫姓家的,但咱們這里不要。更不要當外人面前叫親家母,會顯得很不規矩。像是關系戶。 田婆子,老田。 高屠戶大兒媳,小高,宋富貴婆娘,小宋,王婆子小兒媳,小王。 既是夫家姓,沒有不尊重,又很簡略。 而馬老太回了他們那里,統領四店,自然依舊是隊長。但到了店里,就要改口被叫店長。不要叫掌柜的之類的。 “老田,你呀,來回拎水打水,一個是自個要走路加小心,一個是打完水后,馬上就要用抹布擦地板,不能讓它有水漬。這腳下踩的都是打了油的,給客人滑倒可如何是好?!?/br> “是,店長,我曉得了?!?/br> “還有你那幾塊抹布,弄干凈白凈的。你別以為是擦地的,用埋汰些的就不打緊。誰一走一路過,看到你手里烏漆嘛黑的抹布,再犯惡心。也投洗的香噴的再擦地板,別擦過地板后泛著腥味?!?/br> “曉得了,店長?!?/br> 就這樣,看見什么,馬老太就囑咐什么。 大到咱們要怎樣防火防盜,小到忽然說,小高小宋小王,把那個手指甲啊,都給我好好剪一剪。 你端盤子,你戴手套拿蛋糕,那也不中啊。 細節,方方面面的,是不是?都得注意。 她在青樓都瞧了,那里就是很看重這些。那老鴇子還說呢,奉天城的,那就更得注意。 這是馬老太。 宋福生帶著四壯,是直接將牛車趕到了后院。 卸大小水桶,卸閨女做的五彩大呲花,五個呲花筒。 就這事,宋福生都挨罵了,因為后來吧,他和閨女一起做了,又干碎了一口大泥鍋。 卸糧食。 將來這幾個人,晌午或者是在回家前,得在這吃口飯啊。天長日久,總不能買著吃,也不可能吃蛋糕。 又將各種自制蛋糕花的筆,放進一樓灶房。 負責看守“車庫”,引領車馬入庫,以及看院子掃院子的小廝上前,拱手叫道:“老爺?!?/br> “叫大德子是吧?” “是?!?/br> 宋福生已經在女兒那里曉得大德子和寶珠了。 這是一對兄妹。 與其說,這對兄妹是齊府來的,不如說是陸府。 因為這對兄妹的父親,以前是在陸府當值,出公差的時候,馬受驚了,頭著地,出的事,沒啦。 這對兄妹的娘親,身體本來就不好,沒過兩年也沒了。 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時候這對兄妹還很小。家里來親戚,保證的可好了,會照顧好,但結果是家產都讓親戚給分搶沒了。 那時候歲數也不大的大德子,在和親叔叔家抗爭時,傷了腿,差點一命嗚呼。 是寶珠憑著幼年記憶,跑到陸府求助。 得虧遇到守門當值的,認識寶珠她父親,還有一些印象,就將這件爛事傳給了主家。 陸家聽說后,出手了。 據茯苓繪聲繪色瞎編道,人家陸家都不需要說什么,只用鼻子哼了一聲,大德子和寶珠爹娘留下的錢、房,就回來了。 寶珠的親叔叔,被扔進大獄吃帶眼的窩窩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