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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這人,太穩了。這種性格做人會少了很多樂趣的知道不? 只能撓撓頭,謝文遠又將椅子往前拽了拽,直接大實話道: “珉瑞,你是曉得我家情況的。 唉,我也不知道我母親后悔沒有。 她只曉得要解氣,要報復。 剛才我父親也說,她卻不想想侯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謝文慧嫁的門庭過低,丟的不僅是謝文慧的臉,外面的人可不關心府中具體之事,只會評價句侯府主母不仁慈,評價我父親治家不嚴。 我細想想,父親思慮的更全面,可我母親也很委屈,日日以淚洗面我是親眼所見的。 到底怨誰?說句實話,兄弟我又思考了一路,和那貪十幾兩銀錢一樣讓人想不通?!?/br> “你就是來說這個的?”陸畔道。就差明示,你直奔主題,別啰嗦。 嘖,這不是先說個前情介紹嘛。沒有這個前情,謝文慧瞎了眼也嫁不到任家那個泥腿子家庭,不嫁進去,眼下這事也就和他們侯府無關了。 謝文遠擠出僵硬的笑: “好,我說正題。 這件事,說大不大,就那點微不足道銀錢的事兒。咱們隨手賞銀都比這多得多。 可說小又不小,就正是因為貪的錢少,才關乎侯府臉面會丟大了的事兒。 珉瑞,你想想,外面的人可不管我們府上是否曉得,也不關心謝文慧為何會低嫁,謝文慧的公公,我們是連見都沒見過。 外面的人只知道,侯府的親家,貪了十兩二十兩銀被摘了腦袋。 我?我真的,我想到那些悠悠之口,都沒臉出門。你得讓兄弟有臉出門。 要是那個什么狗屁任里正,珉瑞,他要是今日貪得是千兩銀、不,哪怕是五百兩,兄弟我今日也不求你。殺了他,以儆效尤。 他貪一回,為幾百兩死了,不丟人。 人為財死嘛,最多算我們侯府倒霉被人講究幾日。 可他貪一回,就貪這點兒,他死了不要緊,我們沾著邊,不得讓外人笑話死? 我們府得窮成什么樣,侯爺的親家竟然貪幾十兩丟腦袋。 所以說,珉瑞,那人就是個臭蟲,井底之蛙,短見到似是沒長腦袋,我都想親手弄死他。 可我說的這些你明不明白,為了兄弟我,為了侯府的臉面,你稍微抬一抬手,畢竟他在外的身份還扯著侯府親家的身份。 這點,雖然我父親、我、我娘,甚至我們府上的丫鬟婆子估摸都不想承認他是親家。 但是,他確實是謝文慧的公公。謝文慧哪怕就是舞姬生的,她也是侯府走出去的女兒?!?/br> 陸畔:“說完了?” “啊?!?/br> 順子笑著上前插話,“謝公子,您嘗嘗這蘑菇湯,是真的很鮮?!?/br> 又看了眼陸畔臉色,給謝文遠小聲解惑說,我們少爺為何沒喚錢米壽的姑父前去問話,您不懂?只是一個黃口小兒的說辭,不足以當證據。但要是他姑父去了,我們少爺可是一向秉公辦理的。所以,謝公子,你明白了嗎? 謝文遠立即起身拱手,長揖到底,給陸畔行了個大禮。 明白了,他曉得該怎么做了。 如果沒占糧,及時還回去,再給一些補償,給到讓那個小男孩的姑父滿意,改了口,一切都好說。 如果人家不滿意,不改口,那么? 不會的,謝文遠心想:回府就給謝文宇揪出來,讓他找謝文慧去任家村。讓那對兄妹倆去跑、去說好話、去搞定,他才不去丟那個臉。 另外這回必須不能嫌嘮叨麻煩,還得提前警告那些井底之蛙,別做蠢事,萬萬不能威脅,必須懷柔,必須給足了好處讓人點頭。人家要是不點頭,謝文宇,誰讓謝文慧是你meimei,你也甭回府了。 “我先回府,珉瑞,多謝了?!?/br> 順子上前拾掇碗筷,陸畔放下湯勺,意外地看了眼鍋:“沒了?” “呵呵,是,少爺,沒了?!蹦恢痹诤染蜎]住嘴。謝公子在那不停地說,您是不停地喝。 好吧,陸畔這才站起身,走到窗邊,心想: 其實他放過任家這事兒,不僅是為給侯府、給文遠臉面。 這里面,祖父說的對,不是個例個案,入城的難民那么多。 處理后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削弱下面的盤踞勢力。 下面各城池有太多的鄉紳里正,盤踞地方,勢力不小,經常濫用私權欺壓村民,甚至有很多村民的生死也掌握在這些人手中。不走官衙,私自處刑。 應借此由頭,打掉一批毒瘤。 另外,他們真正要查的也不是十兩二十兩。 紅牌隊伍,相比其他隊伍、比如最底層的軍戶,被欺壓的情況要少很多。即便被欺壓也不是致命的。 他們陸家得多去查那些致命的。 他們要查出膽最肥的,最好查出下面城池連發糧也沒發,直接扣留入私庫的膽肥者,殺之,震懾,更要撤銷一部分、甚至一大部分,占其位不謀其政的貪污官吏,以儆效尤。 而那頭回府的謝文遠,真的給庶長子謝文宇打發出去了。 也就是說,任子苼是第一批回任家村的,著急想見見那伙逃荒的,談談。想要什么對不對?沒有什么是不能談的。 第二批是押糧車,十車精米細面行駛在路上。 第三批就是謝文宇代表武安侯府,帶著meimei謝文慧也坐著馬車趕往任家村。 一個個都著急要見這批難民,畢竟國公府陸小爺暗示了,只要那伙人改口、他才會抬抬手。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伙逃荒人的總代表宋福生,卻身在奉天城。 干啥呢。 購物呢呀。 還找什么府衙問救濟糧的事啊,眼下通過米壽得知,不用打聽了,等著就中。 再說,一人多少斤,大人小孩分多少,要是只是問這方面,員外爺就告訴了。 還找什么鋪子賣蘑菇啊,也不賣了。新鮮松茸又重新送回空間。 宋福生都有點后怕,沒送出去松茸也好。 當時腦子一熱只想著都給了小將軍,卻沒考慮到,就松茸這品相,像從地里新挖出來似的,怎么解釋?那人可不是阿爺他們說啥信啥的人。 員外爺和老妻也不著急走了,非要陪著逛街,還非要等著宋福生他們買完,到時候用員外爺家的牛車送宋福生一段路。 有車就是方便啊,不用著急趕回去。 有空間就是好啊,不方便的都能塞進空間。 總之,買買買。 員外爺老妻捶著腰,坐在茶館里笑道:“這大侄子啊,一看往后就有大出息。別看眼下手頭緊,那也敢花錢。只有敢花錢往后才能賺大錢嘛?!?/br> 員外爺嘬了口茶水,抬眼看了看老妻: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自從聽說福生能和國公府講得上話,你就改了口,看什么都順眼了。 不過,話說大侄子是真能逛啊,累的他帶著老妻和隨從,不得不坐在茶館等,真是陪不起。 “這是鹿皮的?” 衣裳鋪子的女掌柜說是,這也是小孩現成鞋里最好的。 宋福生指揮錢佩英挑,給挑雙和米壽腳差不多的:“來一雙這個?!?/br> “不是才買了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