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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從這里走出去的機會?!?/br> 說著,他終于將懷里的東西摸了出來。 是一把做工精細的匕首。 當著眾大夫的面,單手輕松一捏,匕首發出清脆的一聲響,攔腰斷開。 匕首陣亡,他的手卻毫發無傷,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銅墻鐵壁。 這架勢,嚇幾個大夫綽綽有余。 剛剛還氣憤不已,誓死不愿意救人的六個老頭子,臉色一變,爭先恐后朝床邊探去腦袋。 “救死扶傷,是大夫的職責,錢不錢的,太粗俗?!?/br> “萬物皆是身外之物,唯有治病,是老夫唯一的人生樂趣?!?/br> “杜某行醫多年,最擅長的就是這些了?!?/br> 眾大夫七嘴八舌。 但,話正說得歡快,下一瞬,為首一個人,突地消了音。 他睜大眼睛。 剩余五人,也在看清床上的病人的情況后,跟著猛地安靜下來。 第一人默不作聲將放到地上的藥壺提起來,揣到懷里,閉眼走到粗眉男面前:“橫豎都是死,先殺我吧,我只要求死的時候抱著我的寶貝藥壺一起過世,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剩余幾人雖未說話,但臉上的表情,似乎都代表著同樣的意思。 他們想說,根本救不了。 粗眉男:“……” 宮盈說不出話來了。 她感覺,房間里面的人太多,氛圍有些壓抑,就連呼吸需要的空氣,好像都被這些人搶奪了過去。 這種情緒很難形容。 衛襄于她而言,和別人不一樣。 這是她來這個世界以后,第一個對她這么好的人。 也是,她兩輩子加在一起,見過的最可愛的人。 她還沒有來得及以她的真實身份同他相處,還沒來得及為過去的那些事情同他道歉,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她心里的那么那么多想法…… 他會死嗎? 真的會死嗎? 從未想過,死亡有一日會離她這么近。 穿越之后,她一直在努力給自己洗腦,告訴自己,這是一個游戲一樣的世界。周圍的人就是NPC,易容就是開小號,躲圈就是打boss,收徒就是刷經驗,碰到危險,就是過副本。 所以,這個世界看似可怕,卻又不是真的可怕。 所以,她雖怕死,卻又總能浪得飛起。 所以,她雖然待人友善,卻又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冷漠無情。 可,宮盈終于遲鈍地意識到,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是真實的,這不是游戲世界,是他們真實生活的世界。 他們對她的好,也是真實存在的。 那些奇奇妙妙的感情也是真實的。 在意識到衛襄很有可能會死的時候,她的心臟……也是難受的。 宮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她感覺自己的思緒好似變得恍惚了起來,甚至聽不到跟前人究竟說了些什么。 直到—— “神醫……?” 粗眉男在喊她。 她下意識睜著眼睛,朝那邊望了過去。 粗眉男的神情有些奇怪,他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你……” 宮盈下意識伸手,抹了一把臉,才意識到,臉上是濕的。 她居然掉眼淚了。 平復了一下情緒,她伸手擦了擦臉,看向其中一位大夫,啞著聲音:“為什么治不了?!?/br> 那大夫嘟嘟囔囔:“一看你就不???,這人目前的狀況,在醫書里有記載過,屬于不治之癥,沒法治的?!?/br> 話說到這里,和判死刑幾乎沒有區別。 “為什么?!眴≈ひ魡柾赀@話,宮盈自己都感覺自己像是在無理取鬧。 卻沒想,大夫卻沒計較這個,他無奈嘆息:“他受的全是內傷,傷勢又過重,連內力都沒有了,這種情況下,只能用一個名叫銀海蓮須丹的丹藥才能治好,?!?/br> 宮盈回腦內找到藥物列表,搜索“銀海蓮須丹”。 銀海蓮須丹:【需要銀海草,蓮須,清水,碧玉葉】 另一人道:“但是啊,這都是近百年前的醫書了,上面記載的這個銀海蓮須丹,老夫活了數十年都沒見,制作它所需要的銀海草……呵呵,書上說,這是個奇妙的草,生長在夜盲山,只在晚上出現,但是,我懷疑當年寫的那位大夫寫錯了字,這世上,哪有什么銀海草?夜盲山的草早被我挖了個干凈,一個符合描述都沒有找到?!?/br> 沉寂了許久的心臟,終于又緩慢跳到了起來。 宮盈稍微放緩呼吸,開口道:“也就是說,只要能找到銀海草,就有救了?” 瘦高大夫愣了下:“話是這么說沒錯,但這世上哪有……” 她在腦內打開地圖。 搜索“銀海草”。 地圖自動將范圍鎖定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山上,緊接著,在山上的一個角落,出現了稀稀疏疏的淺色點點。 宮盈決定,等拿回了銀海草,就把這個名叫南音圖的外掛系統拿出來上香拜拜。 天瀾魘師這次的預言沒有錯。 這世界上,恐怕只有她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銀海草的位置。 也只有她能救衛襄。 宮盈看向粗眉男:“我現在去找銀須草,醫館這邊,暫時麻煩幫我代看管一下,他的性命交給你了?!?/br> 她有些不放心,頓了片刻后,補充道:“若是有陌生人來,請一定不要讓他們進來?!?/br> 比起凌燁凌月兩個小孩子,還是粗眉男更厲害些。 他身后有那么多手下,且有求于她,請他幫忙,他肯定要盡心盡力。 粗眉男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終還是開口道:“這,這性命交給我,可他這這這,這不是已經快斷氣了嗎……先說好,如果是自個兒斷氣的,我可不負責啊?!?/br> “……”宮盈:“您放心,不會自個兒斷氣的,你只需要替我守好他就行?!?/br> 粗眉男點了下頭:“行吧,但是我們宮那個……主……” “待我回來,就幫你們宮主治腦子?!边@次她說話的時候,比之前幾次要真誠不少。 粗眉男點了點頭:“那行,你放心去吧?!?/br> 說著,他轉頭,看了一眼床上:“不過這一來一回路途遙遠,聽大夫說,找草藥也難于登天,你要不要把他帶上一起,萬一能找到,也好就在那兒直接給他喂藥?!?/br> 帶上他一起,要坐馬車。 坐馬車太慢,這次她要騎馬。 一位大夫嘖嘖嘆氣:“一去一回都要一天的時間,你這一去,怕不是沒五天回不來?!?/br> 五日都算好的,誰也不知道銀海草長什么樣,她恐怕得把整個山頭的草都拔了揣上,才能放心回來。 宮盈搖了下頭:“我一個人去,盡快回來?!?/br> 粗眉男:“幾日?” “后日之前一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