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樣子。 綠妖在都城舉目無親,想來也只能使回歌舞坊,于是打馬往歌舞坊而去。 綠妖身邊的小丫鬟是從歌舞坊帶出來的,司玉朗到了歌舞坊內院便看見了她。 小丫鬟替自己主子委屈,一股腦,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出來,“姑娘已經有十來天不曾好好吃過飯,得知自己又了身孕,十分開心,在幕府門口等了將近兩個時辰,就是想第一時間告訴將軍……哭的眼睛都腫了……晚膳沒有用……” 綠妖的房門緊緊閉著,隱約還有抽泣聲。 司玉朗站在門前,心情復雜。 中原人講究嫡庶,別說他和于暖現在沒有成親,便是成親了,她也不能再主母之前生下孩子。 半晌,抬起手輕輕扣門,“綠妖,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br> 過了很久,門枝呀一聲開了,綠妖的小臉半垂著,雙目紅腫明顯,有些懨懨的,不太精神,時刻要隨風倒下一般。 他手撫上她的臉頰,不自覺放柔了解釋說,“事情我都知曉了,是我誤會你了,”又牽起她的手說,“餓壞了吧,我帶你去用膳?!?/br> 只字未提孩子的事,沒有任何喜悅,這柔情更多的像是愧疚。 “將軍沒打算讓我生下這個孩子是嗎?” 綠妖抬起頭看向他,眼光灼灼的,含著一些期許。 這目光太純粹燙人,司玉朗有些心虛的避開,咽了咽口水,最終還是開口說:“你還年輕,我們還會有孩子的?!?/br> 綠妖整個身子踉蹌了一下,眼睛里透著nongnong的哀傷和難過。 司玉朗把她扶穩,她眼淚撲漱漱往下流,哽咽著說:“妾明白了,我明日便去府醫那討藥?!?/br> 饒是鐵石心腸,此時也有些不忍,司玉朗有些暗惱,這府醫該罰,避子湯都沒用。 綠妖似乎努力隱忍,小聲抽起,眼淚卻越流越兇,哭的聲音越來越大,司玉朗心里愧疚,注意力被分走。 忽然,一道利劍快速像他后背心口處射來。 生死瞬間磨練出來的對危險的感知讓他在最后一刻感覺到。 下一秒,身子被推開,劍羽射進綠妖胸前處。 司玉朗迅速將人攬住,上半身靠在墻壁,然后飛速往刺客射箭的藏匿處飛去,卻已經是人去樓空。 司府府醫摸了摸山羊胡,收了診脈的手,起身向司玉朗復命,“啟稟將軍,這劍羽上涂了樓蘭劇毒,是白色曼陀羅,唯有西域的天山雪蓮方可解?!?/br> 司玉朗心下微沉,兩月前婼羌降朝曾上貢過兩只,一只在皇宮,一只在東宮,這藥雖說世間難得,卻也不是不可得,只是需要時間,而綠妖--明顯等不得。 “既然無藥可救,那便不救了?!?/br> 聽見來人聲音,司玉朗轉身行禮,“父親?!?/br> 司康點點頭,看了看床上躺著的綠妖。 他對這個舞姬并沒有好感,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一直在造成自家和于府的隔閡。 司玉朗從小到大從沒扭過他的意,卻在這聯姻關頭把她帶進府,他明白,兒子定然是真的喜歡,所以才一忍再忍。 這么巧合,竟然需要貢品救命,未免太可疑,東宮和自己一直是面和心不和,防范著自己,太子是不會給的,他怕兒子做出傻事去東宮偷藥。 “那便依父親的意思吧,”司玉朗對府醫說:“下去吧?!?/br> 府醫退下,司康對兒子滿意的點頭,“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身負著繼承司家的重任,為父真怕你做出沖動的事,你這樣董事,為父很高興?!?/br> “父親放心,孩兒分的清輕重,”對司康彎了一腰,“孩兒去吩咐管家,把她厚葬了吧?!?/br> “好,你去吧?!?/br> 見兒子沒有沖動,依舊淡定沉穩,司康也沒了待下去的必要,又瞥了眼床上躺著的女子。 胸前被劍羽穿透,雪頰瑩白如光潔的月,唇色呈妖異的紅,不像中毒瀕死之人,像開在雪地里的妖艷血紅蓮,有種噬魂奪魄的妖異美感。 這毒當真怪異! 司康皺了皺眉,轉身出了房間,腳步邁出房間的那一刻,忽然,腦子里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玉朗……”厲聲喊了好幾聲。 漆黑深邃的夜空只有風聲撲肅。 吩府中找遍了,也不見司玉朗。 司康的心,如石頭沉進深海,眼皮突突直跳。 東宮寶庫里,司玉朗如入無人之境輕易的潛入,找到天山雪蓮揣進懷中。 隱在寶庫門口,狹長的眼眸銳利如黑夜中的鶯,捕捉四周的危險氣息。 在一排巡邏士兵走過之后,踏出腳快速往外跑。 阿古緊了緊手中長劍,一個飛升從屋頂飛升而下直撲司玉朗面門。 司玉朗一個側翻險險避過,手中長劍以一個刁鉆的角度向阿古砍去。 阿古手中長劍揮出與之相撞。 隱藏在太子府的暗兵也而迅速出動,加入戰局。 司玉朗不愧是戰神,太子府的士兵還近不了他的身便被斬于劍下,一道凌厲的劍氣可以同時斬殺數人,好在他們一早準備充足,以人流戰術來消耗司玉朗的戰力。 阿古也只能做到和他顫斗。 忽然,又一蒙面黑衣人帶著凌厲劍氣朝司玉朗襲去。 阿古沒有猶豫,立刻和最后加入戰局的黑衣人默契合作,一起攻擊司玉朗。 刀劍相撞,發出刺耳的乒乓聲,司玉朗撐著幾十個回和之后,終于落敗。 幾十柄刀劍霎時抵上他的脖頸。 黑衣人驅動內里,攬著阿古越上天空。 阿古回頭看了一眼,司玉朗臉上面罩已經被侍衛摘下,月光在司玉朗的雪頰上渡上一層銀白的光。 他漆黑的眸子隱在陰影中晦暗不明,瞇眼瞧著自己。 兩人落入東宮院墻外的千里馬上絕塵而去,東宮的侍衛被遠遠甩在身后。 兩人到了安全地帶,阿古幽幽說:“別裝了,面紗摘下來吧?!?/br> 慕容嶼摘下面罩,清俊的眸子靜靜看向阿古。 阿古轉頭,四目相對,兩人鼻翼幾乎貼到一起。 “司玉朗可是你的后盾,你為何要讓他落盡太子手中?”阿古問。 慕容嶼把阿古的手握在掌心,削薄紅潤的唇靠近她小巧的耳垂,呢喃開口,“因為你想,所以我送他去?!?/br> 第60章 三生情殤 忠義候世子, 當朝從一品驃騎大將軍漏液闖太子府,這等驚天消息瞬間引爆在都城各個權貴府邸。 尚書房的燈連夜亮起,幾名內閣大臣和皇帝在里面密探了一夜。 司玉朗連夜被下天牢。 快到天明上朝時分, 幽暗的天牢里, 一聲緋色朝服緩緩進入。 司玉朗穩穩端坐如一顆勁松在塌上打坐歇息, 一身華貴的玄色墨袍和腐臭破舊的監牢格格不入。 “玉朗?!彼究甸_口喚到。 司玉朗雙眼睜開, 下榻,長袍撩起一抹弧度跪下, “父親,兒不孝,連累了父親,連累了家族?!?/br> 司康定定看著他,他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也是最有出息的一個,從小便是自己親自教導的, 各方面都極為出色。 如今神仙囹圄也沒有丟了司家的氣節,很不錯。 幽幽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