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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代公爵之位,沒對慕容王朝有任何實質建樹,全靠諂媚皇帝,獲得超然地位。 按司家潑天的軍功,早該晉封公猴,奈何江國公一次次從中作梗,這次的晉封之事,最終恐怕也是不了了之。 如今邊疆已平,戰事已歇,司家這次若是不能再上一階,恐怕再也上不去了。 江柏更是大腦一片空白,還未反應過來,一道勁霸的身影快速略過,懷中便空蕩蕩起來。 抬頭,司玉朗已經攬著綠妖往內院雅間走去。 江柏怒從心頭起,豁的起身,拔劍朝司玉朗后背砍去。 只是利劍出鞘瞬間,走在前面的人,仿佛后背長了眼睛,如一道閃電在面前閃過,隨后,他原本拔出的利劍已經重回劍鞘,于此同時,原本束發的玉弁已經斷裂,長發如從肩背處斷裂零散了一地。 江柏嘴巴還未來得及閉上,冷汗從頭頂如汗珠落下。 眼里有濃烈的不甘,最終又邁不出腳步。 一旁的世家公子看的眼都直了。 其中一道身著黑袍的男子勾起了唇角,笑容陰鷙冷然。 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戰功的人,地位卻比不上個弄權的小人,誰能甘心? * 窗牖外,一輪圓月掛在天邊。 和歌舞坊婼羌習俗的宴客廳不同,這內院雅間竟是照著都城的裝潢布置的。 黃花梨屏風山水悠然鳥羽恣意,石雕擺件,青瓷花瓶無一不精致。 熏香籠內,鵝梨帳中香打著旋飄出絲絲縷縷的香氣,小火爐上,描金銚子汩汩冒著熱氣。 司玉朗骨節勻稱的手,拎起銚子,guntang的熱水澆上青花瓷茶盞,拿起笑鑷子倒了熱水,捏上幾片茶葉,細細洗茶,點茶。 墨劍的眉骨,深邃幽暗的眼眸低垂,專注的沖茶,十分有耐心。 綠妖鴉羽似的眼睫眨了眨,嫣紅的薄唇親啟,“公子把我從江世子那搶過來,只是為了與我品茗?” 司玉朗慵懶的端起一杯沖好的茶放在綠妖面前,掀了掀眼皮,“分明是姑娘先向本將軍求救,如今卻倒打一耙,這算是過河拆橋?” 江柏連著一個月來,日日在歌舞坊捧場,誰都看出來他對綠妖的志在必得。 偏他這人心胸狹隘陰險狡詐,是東宮太子的心腹,其父又是皇帝面前的紅人,皇帝父子兩被他家包圓了,便是皇親國戚,也不敢輕易得罪他,便是司玉朗的父親,也一直對他們父子禮讓三分。 綠妖緩緩起身,半跪到司玉朗腿邊,纖細的手臂攀上他的手臂搖晃,某處柔軟若有似無的蹭著繃直的大腿,眼眸里漾著無限風情,放柔了聲音問:“那將軍又為何我救我呢?” 司玉朗忽的起身,在屋子里觀看起陳設來,隨后拿起憑幾上一方上好的螭紋端硯,答非所問的輕輕問了句,“綠妖姑娘終年生活在西域,對我們中原文化了解的倒是透徹,說起來,婼羌也不過歸順我朝兩月而已?!?/br> 硯臺這東西,便是本朝懂這方面收藏的人也不多。 話音落下許久,皺了皺眉,轉頭,眼神頓住。 綠妖的身上那清涼的衣服已經褪至腳踝,極致玲瓏誘惑的身姿一覽無遺,光滑的腳從地上的衣裙拔|出來,邁著輕碎步,一步步來到司玉朗面前。 “將軍,”她嬌嬌弱弱的拖了個兒音,纖細的手指摸上嬌蕊一樣的臉龐,“我這張臉絕世傾城,迷得倒天下男人,”手指順著瓊鼻,嫣紅的唇,修長的脖頸滑到某處飽|滿柔軟上打著圈,“身姿曼妙,肌膚光滑,如此香艷的場景,將軍不覺得應該做點美妙的事,才對得起這春風浩蕩的夜晚?” 踮起腳尖,在司玉朗光潔的耳垂邊說:“將軍若是有什么疑惑,大可明日把我拉去慎刑司細細查問,難不成我這細皮嫩rou海經得起那狠厲的鞭笞不成?何苦辜負這美妙的夜晚?” 人間最極致餓誘惑,挑戰著司玉朗的神經。 雕塑般的臉終于有了一絲波動,唇角勾起。 見狀,綠妖唇角漾起弧度,然而,還未來得及欣喜,下一刻,眼前一片模糊,軟軟倒在司玉朗懷中。 他手指一彈,息了燈將人抱上床榻,蓋上錦被,然后如一只輕盈的雁飛出窗外。 一片靜謐黑暗中,綠妖眼再度睜開,飛致窗邊,只來得及看到司玉朗一片衣角,瞇了瞇眼,看向更遙遠的夜空。 戰神,我們來日方長! “飛鴿傳書至西域,查一查綠妖的身份?!焙诎抵?,司玉朗背手站立,吩咐暗衛。 暗衛得了命令,眨眼之間便隱沒在黑暗中。 司玉朗翻身上馬,如一只猛虎穿梭在暗夜中,須臾便到了于府。 一道暗影轉瞬之間穿過窗牖。 “誰?”阿古撩開紗賬,警惕的掃向閨房中。 “別怕,是我?!彼居窭时硨Υ矅p聲說,“你先穿上衣服?!?/br> 阿古放下紗賬,快速穿好衣服。 司玉朗擁著阿古出了于府,來到一座畫舫。 畫舫飄在都城的護城河瀾水灣上,此時,江面起了薄霧,整個瀾水灣朦朧夢幻如仙境。 畫舫昏黃的燈籠靜謐在染染薄霧中。 “怎么想起來帶我來畫舫了?”阿古凝腮,透過舷窗邊賞煙波浩渺邊問。 司玉朗停下手中剝葡萄的手,抬頭打趣道,“明日納吉,怕你跑了,故而來看著你?!?/br> 阿古噗嗤一笑,轉頭看向司玉朗,笑說:“如果我真跑了你怎么辦?” “當然是去找追你啊?!彼f。 “那如果是我去了很遠的地方,你找不到呢?” 司玉朗珉了珉唇,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傻問題,半晌說:“當然是上天入地也要找到你呀?!?/br> 剝了皮的葡萄,在燈光下泛著青色水光,他遞到阿古唇邊。 丁香小舌添了添嫣紅的唇,想了想,端起小幾上的小碟,司玉朗頓了頓,隨后把剝好的葡萄放在小碟上,狀似無意的順著剛才的話題說下去。 “明日若是有些風言風語,不必理會?!?/br> 阿古拿著銀叉的手頓了頓,關懷的看向他問:“如今都城的局勢已經這般的緊張了嗎?” 司玉朗回了個安心的眼神,“放心,不過是些螻蟻之輩搞些小動作罷了?!?/br> “哦?!卑⒐殴郧傻狞c了點小腦袋,柔順嫻靜。 昏黃的燈光在瑩白的小臉上渡上一層光暈,秀美的五官更加柔和,嫣紅的唇像山澗垂掛的櫻桃,惹在人心上。 不同于綠妖成熟的風韻,還稍有些青澀,屬于女性獨有的誘人風景被衣服完全遮住,和剛剛的波瀾不驚不同,司玉朗卻覺得有些燥熱。 喉頭滾了滾,寬大的手掌忍不住靠近。 剛要握住之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她的手忽然抬起來,聊起耳邊碎發。 司玉朗眼神頓了頓,無聲收回來,收了心思。 靜謐的畫舫里,昏黃的燈光下,兩人靜靜賞著瀾水灣夜景,偶爾凝眸對視談一些小趣聞,直到阿古忍不住打起呵欠,司玉朗才起身送她回府邸底。 臨走之際,瞥了眼小蝶上剝好的葡萄,顆顆圓潤,晶瑩剔透。堆的像小山一般,一口未動,偶有幾顆被銀質小叉戳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