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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繼續躺上多久。青鸞看到上神這般樣子,心道:這情劫必定極其兇險,竟是費了六百多年才歷完,到現在上神還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家上神不愧是這仙界最棒的上神,歷情劫都比別人要長上許多。姑娘,最棒這詞不是這么用的。青鸞坐在石凳上給鳳傾剝桔子,邊剝邊閑聊道:鳳傾上神,這情劫是不是很兇險?鳳傾眼角抽了抽,捏起一瓣桔子說:兇險的很。吃著桔子的鳳傾心道:怎么不兇險,沒想到,這雲岳上神竟然記仇到連自己歷劫都要插一腳,愣是把凡間準備品嘗紅塵滋味的本上神給帶入了修仙界,從此開始了漫長的修仙生涯,堂堂本上神這趟情劫愣是歪了六百多年才歪到正點上,最后還同他在人間戀了一戀。說到結仇,還得提一提初遇。這雲岳上神便是自己去那法會上聽眾仙家論道說經順便蹭吃蹭喝的時候結下的對家,喏,忒記仇了點,不過是在他論道的時候覺得意猶未盡,同他辯了一次,從此便像是跟他成了仇家,但凡自己去法會蹭吃蹭喝聽他們論經說道,非要越眾將自己點出來,用那還算好聽的聲音,裝得客客氣氣問:不如眾仙家來聽聽鳳傾上神對此的論解?自認明明每次藏的都很隱蔽的鳳傾郁悶的很。這一來二去,仙君們都知道這三年一度的扶風法會上有兩個最佳辯手,聞風而來的人數是越來越多,吃的是越來越不夠,弄到最后,鳳傾便沒了去的興致。想一想過往,平白讓這人當了自己幾百年的師父不說還讓自己在人間好一陣為情糾結,鳳傾便更加認準了這雲岳上神是個不能惹的,以后是能避就避。記得歷劫歸來,想起凡塵種種過往,為求心安便又去了一次凡間,恰好碰上了司命府的兩位小仙君,正嘆好有緣啊,其中一位就駕著云頭奔了過來。雲岳上神同鳳傾上神的友情果然如仙界里傳的那樣深厚。鳳傾汗了汗,也不知那法會上的仙君道君們是啥眼神,他同那雲岳上神明明是勢同水火,愣是被人看成感情深厚,以前青鸞聽到后講給自己聽,唯有一笑置之,懶得解釋。如今聽這司命沒頭沒腦的一句,鳳傾竟然覺得有點心慌,只因他同他們一樣站在的是自己在人間時住的屋頂上空。兩位司命何故來此?同上神一樣,為雲岳上神而來。這句話宛若晴天霹靂,劈得鳳傾雙眼發暈,立時覺得心更慌了。恰好屋內走出一人,兩位司命不等鳳傾有所反應,就興奮的指著云頭下方立著的人說:雲岳上神挑的這命格到最后也算圓滿,鳳傾上神無需擔憂。都是早逝嘛,雖然比之前晚了些許,但終歸都是英年早逝,雖然死法有所出入,不管是被害而亡還是因情郁郁而終,總歸出入不大。若不是旁邊的司命眼疾手快,鳳傾險些從云頭栽下去,拉住鳳傾的司命憂愁的說:鳳傾上神身體為重,莫要太過擔憂雲岳上神,放心,不用多久,等雲岳上神重回天庭,就又能與您在法會上一辯雌雄了。說道最后,想起二位上神在法會上的風采,不免露出些神往的神情。饒是鳳傾定力強悍,此時也是風中凌亂,連怎么回府都不知道,回來便覺得頭昏腦漲,倒頭就睡。休息了一段日子,鳳傾才緩過勁,喂食了池塘里的魚兒們,第二天,擺好了器具,又搬來搖椅,鳳傾躺在園子里看起了閑書,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青鸞走了過來。雲岳上神在外,說是要來拜會您。鳳傾一口水沒喝順當,嗆得鼻子酸脹,這真是要了老命了。就說本上神身體欠安,不能見客。看著青鸞離開,鳳傾重新躺了下來,卻無法再專注看手中的書,一個氣惱,扔了書,扯起薄毯蓋在頭上。青鸞卻去而復返,語氣里有為難:上神鳳傾以為青鸞已經將人送走,蒙著頭說:青鸞自去耍吧,我一人躺一會兒。另一個聲音道:聞聽鳳傾上神身體欠安,恰好本上神會些醫術,便讓你家小童領我進來。蒙著頭的鳳傾一個哆嗦,靜默片刻,才伸出一只手擺了擺說:青鸞退下吧。是。鳳傾忽然想就這么蒙頭蒙到??菔癄€好了,這樣就不用面對不想面對的人。雲岳看著搖椅上蓋著薄毯的人,姿態閑適如在自家園子里般,在他旁邊坐下,將那沒有收回的手握住,察覺到他想要抽回去,語調不容拒絕:別動。說罷,兩指并在一起搭在鳳傾的手腕處。鳳傾哪里肯聽他的,說身體欠安不過是胡謅,不等他繼續搭下去,跐溜一下將手臂收到了薄毯內,繼續龜縮在里面。因蒙著頭,鳳傾并不知曉雲岳無奈又寵溺的眼神,不然定是要摸一摸那人的額頭問一句:可是病得不輕?沒準還會再囑咐一句:按時吃藥。鳳傾想蒙頭蒙到??菔癄€,雲岳卻不想給他這個機會。聲音里滿滿當當的惆悵和哀傷:鳳傾上神與我約定三生,這便是準備概不認賬嗎?那眼里的惆悵能把定力不怎么樣的人給心疼壞,這可是名噪四海八荒,讓整個仙界都為之敬仰,神圣不可侵犯的雲岳上神啊,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必定以為這鳳傾始亂終棄鳳傾額角抽動,將薄毯掀開,瞪著雲岳,皮笑rou不笑道:雲岳上神是還沒玩夠嗎?都找上門來了,也對,惡作劇得逞的人總是要在失意人面前炫耀炫耀才算圓滿。雲岳的眼神讓鳳傾看不透,他聽到鳳傾的話,語氣平靜回道:是什么讓你覺得我是在玩?泄出一絲冷硬。不是玩,難道是后半句忽然被鳳傾咽進肚里,敲著扶手的手頓住,雲岳步步緊逼:嗯?是什么?不知道鳳傾想到了什么,整張臉忽然變得通紅,本來就偏白的膚色,此時被燒的紅彤彤,活像個煮熟的龍蝦,這雲岳上神該不是耍著耍著真戀上了自己?這可真是**情深啊。難怪來勢洶洶。雲岳挑起那人的下巴,讓他躲閃的眼神無處可逃,薄唇輕啟:我聽說,鳳傾上神仙游回來便直奔凡間尋我?鳳傾眼一翻,我是去尋游以知,可不是你雲岳。不過細究一番,這游以知不也是雲岳?似乎話里也沒什么可以讓人詬病的。想到這里,鳳傾分外懷念在人間時對他百依百順的那個雲岳,而不是現在挑著他下巴,目光逼得他想重新縮進薄毯里的雲岳。呵呵呵呵。鳳傾唯有干笑。雲岳低頭,熟悉的氣息,心內嘆氣,終是沒忍住,心里這般想,動作卻不停,直搗那濕熱的舌與之勾纏,當察覺到鳳傾的雙臂勾住自己的頸脖時,雲岳最后的那點遲疑也一掃而空。習慣害死人,鳳傾發現自己竟然自然而然的給與回應時,差點閃到舌頭。歷劫后遺癥太嚴重了難怪有的渡劫回來就要去藥君那里坐一坐。雲岳結束這一吻,看看眼神迷蒙似蒙著一層薄霧的鳳傾,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語氣溫柔中帶著獨有的令鳳傾熟悉的冰涼味道:關于收你為徒的事情,我并不知曉,因著渡雷劫的緣故,記憶封存,自然是不識的下凡后的你,后來我先你一步離開,重歸仙位才知曉,本想著等你飛升后封印解除,再來跟你解釋,沒成想說到這里,雲岳語氣頓了頓才接著道:沒成想,你一個人待在洞府久了,竟然生了死志。鳳傾還停留在那一吻中,手按住狂跳的心臟部位,垂下眼眸。聽到他這話,一臉黑線,回想那一刻的呆逼,也是無語哽咽。因著你情況特殊,司命府并沒有關于你歷劫的記錄,怕你死志仍存,我便又入了次凡間。他掐算他們將在何時何地相遇,后面的也就沒有在意,至于后來兩人在皆不知彼此真正的身份的情況下還能走到一起,雲岳很滿意,雖然結局略慘了些,好在都歸了正位。看到雲岳的笑容,鳳傾忽然想起初見時,在法會上看到氣定神閑游刃有余的雲岳上神,磕完了瓜子,嘴角的一粒瓜子殼還黏在上面,鬼使神差的就這么站起來同他論辯,事后做了總結覺得自己可能是個隱藏的聲控迷,只不過想多聽一會兒那好聽的聲音罷了。鳳傾神色忽地變幻,盯著雲岳端詳。自己同青鸞說去歷情劫,并不是心血來潮也不是閑得發慌,而是根據母上作古前留給自己的一幅卦象上的指示,須得去走一遭這情劫,但卦象上除了情劫二字便看不出更多,皆是模模糊糊。在鳳傾的認知里,這情劫要歷,必是要下凡的。可現在他不這么認為了雲岳看他神色古怪,問道:怎么了?難道你就是我的劫?鳳傾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說了出來。雲岳挑眉:何解?鳳傾神色一動,想起來雲岳上神的推衍術和占卜能力都是個中翹楚,不如讓他去幫自己看一看那卦象。你隨我來。鳳傾扯著雲岳的衣袖將人帶進屋內。這下輪到雲岳神色古怪,說道:進展是不是有點太快了。鳳傾聞言一個趔趄險些左腳絆右腳跌在地上,雲岳攬住他的腰,笑道:注意腳下。兩人在桌前停下,鳳傾拂去云霧,桌面上的卦象便露了出來,鳳傾正欲讓雲岳幫忙看一看,就看到本來只能看到情劫二字的卦象,詭異的變成了只有一個岳字。因為那個岳字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