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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鐘離永遠古井無波的神情,在這一瞬間有所動容,他垂下眼臉,陷入了沉思。不過,或許是以知自己單相思,感情這種事,強求不得,你若真的無法接受,倒也不用勉強。秋瑾看他垂下眼皮,忙又說了這么一句才收住話頭。再次看向秋瑾時,鐘離神色有些遲疑,最終緘默不語。秋瑾看到鐘離似乎有所松動,暗暗在心里握拳:兒子,媽只能幫你到這里了鐘離在感情上委實沒有涉獵過,被秋瑾這三言兩語一通說,只記住那句,當他一個人被留下來,我們所有人都走了,他該多么孤獨。心里竟然因為這一句話而有些微的疼,一絲絲的不強烈卻覺得不是太好受。告別曾嫻和曾夫人后,回去的路上,氣氛格外的沉悶,游以知注意到鐘離自從醫院出來便神色懨懨,也沒敢說話,就這么回到了住所,關上門后,游以知不放心的拉住欲走的人說:是哪里不舒服嗎?鐘離神色忽明忽暗的看著游以知,游以知心中一跳,但沒松開手,鐘離捏捏額角,覺得有些頭疼,搖搖頭說:沒事,就是有點餓了。餓了?這還不好解決,菜還在廚房里擺著,游以知放下鑰匙,立即脫掉外套,挽起袖子:你坐在沙發上等一會兒,飯馬上就好!鐘離乖乖地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單手支著腦袋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游以知換好拖鞋去廚房,先熱了一杯牛奶,鐘離喜歡喝牛奶這個愛好,游以知一直記得。☆、第47章自鐘離從醫院看望秋瑾之后,她便陷入了深度昏迷,情況不容樂觀,隨時會失去呼吸和心跳,曾夫人整日以淚洗面,曾父則從書桌上發現了一份女兒男朋友林霄和另外一個女人的錄音,直接將女兒忽然咳血陷入生命危險這件事算到了林霄的頭上。而此時林霄的公寓里,簫落好不容易將吵著回家的兒子哄睡,來到客廳,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林霄。林霄扭頭看到簫落,沖她招招手,簫落柔順的走過去,靠在他懷里,比起當初處心積慮接近游灃,林霄對于簫落來說,才是真真正正傾心愛慕的男人,是她少女時期的全部幻想,她偷偷愛慕他,小心翼翼的接近,那個時候的林霄高不可攀,父親是H市赫赫有名的林氏財團總裁,母親是商界女強人,家世雄厚,加上外貌無可挑剔,笑容溫柔,剛轉校就產生不少話題,游走在女生中,風流多情,來者不拒,高二下學期,簫落覺得時機成熟,向林霄告白。林霄揉了揉靠在懷里的簫落的頭發,想起了簫落向他告白的一幕。對于女生的愛慕向來來者不拒,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快的林蕭來說,外表出眾性格文靜的簫落是個可口的點心,有品嘗的*,卻沒有要當必不可少的三餐來存在,懷著無所謂的心態接受了她,品嘗了她,在她心里留下印記,準備全身而退的時候,家逢巨變,匆匆告別簫落便出國,以至于簫落一直以為他們是在愛的最濃烈的時候因為家庭原因不得不分開,懷著對他的體諒和理解默默隱藏這份愛,她從來不知道那個時候的林霄已經生出了將她甩掉的心思,而那個時候的林霄也沒了繼續和簫落聯系的心情,因為,他家的公司,破產了。害他家破產的不是別人,正是游氏,那個時候游氏的總裁還是游信仲,但導致林氏破產的那個項目的負責人卻是游灃,游信仲為了歷練游灃,經常讓他參與到一些大的項目中,而和林氏促成的這個項目則是游信仲放手讓游灃獨立決策的,掛名是游信仲,內里卻是游灃cao作,因為他的失誤判斷,已經投入大量金錢和資源的項目被迫中斷,樹大根深的游氏在這場風波中全身而退,卻將信任游氏剛剛扎根云港的林氏送到了懸崖邊,林父接受不了打擊,從天臺一躍而下,林母用最后一點隱秘財產安排好一切,將林霄送出國,獨自面對巨額負債,與之周旋,林霄出國的第三年,吞下大量安眠藥自殺身亡。早在國外便知道游灃的第二任妻子就是當年迷戀他的簫落時,他便知道這是上天給他創造的機會,偽裝一切,假意接近,實則實施報復游灃的計劃,他隱忍憤怒,周旋在簫落的身邊,讓她重新燃起愛火,愛上了自己。每當想到游灃的老婆被自己壓在身下,生下的孩子也是自己時,林霄都無比痛快。只是沒想到,竟然中途功虧一簣,而他卻連是誰拆穿了他們都還不清楚。以為這樣他就會善罷甘休嗎?呵呵。林霄對外的身份是一名大學教授,任教于S大建筑學院,內里依靠一些灰色收入迅速開拓事業,建立自己的地下商業帝國,通過一切手段掌握游氏其余的股份,只是最近購買股份的事情也有些不大順利,好像另有一股人在收購,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被遏制,這讓林霄內心暴動不已。接近簫落是為了報復游灃,接近曾嫻則為了得到10%的游氏股份,至于簫落為游訶爭取的未來,太飄渺,他不介意這種潛移默化的腐蝕,可他不想停下自己的腳步,他的目的并不僅僅是讓游灃家妻離子散,他要血債血償,吞并搗毀游氏。簫落一抬頭,看到林霄陰翳的神色時,打了個寒蟬,攬住他的脖子:霄,你怎么了?林霄恢復清明,從回憶中抽離,勾勾嘴角:沒什么,不要害怕,在我這里,你和阿訶都很安全。如果把你暴露了怎么辦。放心吧,他會以為我是你養得小白臉,等到風波平靜一點后,我就送你們母子出國。可,嫣兒一想到要和女兒分開,簫落有些舍不得。林霄眼神一冷:如果還惦記著游灃的女兒,就把阿訶留在這里,你自己回去,沒準游灃念在舊情,能重新收留你?隱含嘲諷。簫落第一次看到林霄這么冷酷的一面,有一種這才是他真實面目的錯覺,而她現在已經無依無靠,父母普普通通,幫不了什么忙,如果沒有林霄,她的下場只有更慘,連忙搖頭:不不不,我一切都聽你的安排。之前在電話里掌握主動權的女人已經被驚恐壓制下去,她知道自己的靠山沒了,游灃絕對不會原諒她,唯有依附在林霄的身邊。聽到簫落的回答,林霄很滿意,吻了吻她的額頭,眼神淡淡的說著溫柔的話,重新逗得簫落兩頰羞紅,仿佛回到了少女時期。身份轉換讓她產生無法忍受的落差感和強烈的不甘,這份糟亂的感覺被林霄溫柔的話語安撫,緊緊抱住林霄索吻求歡,閉著眼睛的簫落,并沒有看到林霄冷漠的眼神。很快,游灃的家庭危機被老爺子老夫人知道,震怒之下差點又氣得重新回到醫院,從老夫人那里得知這一切的游以知卻沒心情去嘲笑游灃,因為自從那次從曾嫻那里回來后,鐘離就非常的不對勁,有時候看著他就能發起呆來,眼神糾結,讓剛剛住在這里的游以知誠惶誠恐,難道這家伙是嫌棄自己?要把自己趕出去?于是,游以知莽足了勁表現邀功刷榮譽點,希望鐘離不要冷酷無情,這直接導致了鐘離因為秋瑾的話而搖擺不定的心情越來越糾結和郁卒心中的天平也跟著傾斜傾斜再傾斜,這種不可控制的情緒讓他不太想面對且難以啟齒,所以他自動屏蔽了游以知,給自己建了個殼,假裝他不存在。對于鐘離的不理不睬,游以知同樣很不開心,又不想在鐘離面前表現出來,差點憋到內傷,但當他看到鐘離被陸涼送回來,還沖那個礙眼的家伙笑的時候,整個人都爆了,笑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對別人笑卻很久沒對著他笑了,因為被刻意的忽視,這會兒又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游以知無比抑郁,仿佛整個人都被裹在了陰云密布的雨簾中。鐘離打開門看到站在窗戶旁邊陰沉著臉的游以知,脫下外套,難得關心了下他:身體不舒服?這句話讓游以知福至心靈,當下捂著胸口,臉色不用裝就很難看的說:感覺內力絮亂,有點疼,不過,這點疼也不算什么故意輕描淡寫加深鐘離的懷疑,果然聽到他的話,鐘離頓了頓,疾步走過去,單手放在游以知的胸口,閉著眼睛放出力量,安撫他忽然亂七八糟的內力,皺著眉說:這種情況發生了幾次?怎么現在才和我說?語氣責怪,隱含擔心。游以知含糊:兩三次吧每次都是被鐘離氣到才放任稍微有點不穩的內力亂竄他不會說,之前都被自己安撫捋順,這次是博關注才不管不顧他更不會說!不過,目的似乎達到了,阿離還是很在乎他的,游以知極力控制向上翹的嘴角。鐘離當初修仙所得的能力,因為無法繼續修煉且漸漸消逝,早在這幾年里被他各種原因消散個七七八八,如果現在兩人打起來,鐘離未必是游以知的對手,所以對于游以知的故意,他還真沒察覺出來,只以為他是真出了什么問題。游以知看到鐘離緊蹙的眉頭,有點內疚,咳了一聲說:其實就是最近兩天才有的,之前好好的,可能是我自己沒控制好吧,你不要擔心。鐘離安撫住他絮亂的內力后,不放心的道:有沒有什么地方覺得不舒服?游以知渾身輕松,被鐘離的力量滋養的心情愉悅,搖搖頭:沒有,就是有點心情不好或許內力不可控是因為心情原因?為什么心情不好?鐘離扯了扯領帶,隨口道。因為你不理我。扯領帶的鐘離頓住,瞥了眼像只被無情拋棄的大型犬科動物的游以知,心中幽幽嘆口氣,該來的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