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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借口,騙她上了自己的馬車。 這會兒見她擺出架勢,認真的要為自己診脈,傅遐頓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他輕咳一聲,摸著鼻子道:“方才覺得有些胸悶,這會兒見了蘇姑娘,忽然又好了?!?/br> 蘇晚玉:…… 莫名有種他在撩她的錯覺。 “既然王爺身體已無不適,勞煩停一下馬車,放我下去?!?/br> 傅遐一本正經道:“我這身子毒素剛清,回京城一路顛簸,難免會覺得不適,若是蘇姑娘下去了,等會兒我再犯病,又得重新將姑娘請回來,豈不麻煩?” 蘇晚玉一口老血涌上心頭。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她日日給傅遐診脈,最是清楚他的身體情況。 雖然傅遐如今不能說壯碩如牛,但是也身康體健,她還特意用靈泉水為他調養過,如今他的身體比常人還要好。 不過半日路程,坐在馬車里能累到犯??? 蘇晚玉真想送他兩個大白眼。 不愧是從小養尊處優長大的王爺,這嬌生慣養的,可能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動一下都會累吧! 蘇晚玉也覺得心好累! 但是想到師父的囑托,我忍! 坐在角落的福壽和白芍從頭到尾都低著頭,當自己是背景板。 印有慶筠鄉君徽記的馬車里,蘇修齊挑起車簾,望著前面的馬車,神情若有所思。 蘇父蘇母并未察覺出什么,摟著安安說說笑笑。 他們是第一次坐這么舒服的馬車,還處于興奮又激動的狀態。 只是蘇父蘇母到底是大人,端得住,不像安安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不停地嘰嘰喳喳的。 蘇晚玉腹誹了一會兒后,索性便隨遇而安了。 既然傅遐讓她呆在這兒,那她就呆著唄。 傅遐的馬車,比起她的更大更舒服,馬車里就像是一個會移動的房間似的。 傅遐將一碟桂花糕推到蘇晚玉面前,他記得她喜歡吃甜食。 蘇晚玉早飯吃的不多,見有她愛的桂花糕,便沒和傅遐客氣。 桂花糕甜而不膩,帶著桂花特有的清香。 傅遐這兒的糕點都特別好吃,應該是京城那邊送過來的,說不定是御膳房做的,反正蘇晚玉在鎮上的糕點鋪買的糕點,沒這么好吃。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不知不覺間便到了白壩鎮。 蘇晚玉想起和盧紹元的約定,頓時道:“在鎮口停一下,我哥和盧哥哥約定好了,在鎮口碰面,然后一塊去京城?!?/br> “盧哥哥是誰?”傅遐面上一黑,咬牙切齒般擠出這幾個字。 “是我哥以前的同窗,叫盧紹元,他現在是博文書院的學子?!碧K晚玉解釋道。 盧紹元的底細,昨晚就放在傅遐的案頭了。 一個商人之子,與蘇修齊是同年中的秀才,曾接濟過蘇家,蘇晚玉曾當街起死回生救了他一命。 看起來平平無奇,并無特別過人之處。 傅遐怎么都沒想到,蘇晚玉與盧紹元的關系竟這般親近了,都稱呼他“盧哥哥”了。 他心里酸酸澀澀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憋悶。 蘇晚玉挑開車簾,果然看見一輛馬車停在鎮口路邊,站在馬車旁的兩人,赫然正是盧紹元和他的書童烏吉。 她剛想揮手打招呼,傅遐便將簾子放下來,吩咐車夫道:“轉官道,早些回京,本王也好早些入宮,去給皇外祖母請安!” 這話的意思顯然是要車夫將車趕快一點。 車夫心領神會,頓時揚起馬鞭,轉上官道讓車速加快。 等候在路邊的盧紹元瞧見一隊人馬駛過來,那排場儀仗彰顯著馬車里的人身份不凡,他下意識地朝旁邊退了退。 誰知第一輛馬車過去后,第二輛馬車卻在離他不遠處停下來。 馬車車簾被人掀開,露出蘇修齊那張白皙俊逸的臉。 盧紹元愣了愣,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 直到蘇修齊從馬車上下來,他才緩過神來,立刻走上前。 “盧兄?!碧K修齊拱了拱手,解釋道,“我家人想隨我一道去京城看看,盧兄不介意吧?” 盧紹元立刻搖頭:“不介意,京城繁華熱鬧,伯父伯母可以在京城多住幾天,好好逛逛,正好我家在京城有座宅子,蘇兄你們也無需去客棧了,可以在我家暫住?!?/br> 蘇父聞言笑呵呵道:“多謝紹元你一番好意了,不過晚晚在京城有御賜的宅子,我們去晚晚的宅子住幾日就行,不麻煩你了?!?/br> 盧紹元聽到“御賜”兩個字,不禁心頭一震。 御賜之物豈是尋常人能得到的,更何況還是賜下一座宅子? 再看蘇家人乘坐的馬車,似乎也是特制的有品級規格的。 盧紹元透過撩起的車簾,沒瞧見馬車里有蘇晚玉的身影。 他剛想詢問,就聽蘇修齊道:“我坐你的馬車,等會兒慢慢跟你解釋?!?/br> 盧紹元迷迷糊糊的被蘇修齊拽著上了馬車,盧家的馬車駛動后,蘇家人才跟上去,早已得了傅遐的命令,保護蘇家的四個侍衛則綴在后面。 盧家馬車內,蘇修齊深吸了一口氣,才將蘇晚玉被封為鄉君,得陛下賞賜,是醫圣徒弟,以及此行與康定郡王同行的事情說了一遍。 盧紹元覺得蘇修齊每說一句話,自己就受到一重沖擊。 他這兩年一直專心學業,并不知道蘇家事。 上次去蘇家時,他也沒察覺出不對,因為他知道蘇修齊一直都有個meimei。 他以前并未注意過那meimei長什么樣子,而且女大十八變,女孩子長開了,容貌有變化也很正常。 此時聽蘇修齊一說,他這才知道蘇家和鎮遠侯府抱錯了女兒的事。 而且蘇家真正的女兒,來歷也不簡單,不僅有陛下親封的鄉君封號,還是醫圣的關門弟子。 這兩重身份,哪一個都能讓盧紹元恭恭敬敬的。 一時間,蘇晚玉在盧紹元心目中的形象,就不僅僅是同窗meimei那么簡單了,以后再要玩笑,也得注意分寸。 蘇晚玉此時則非常生氣。 她都已經說了在鎮口停車,可是傅遐非但不讓車夫停車,還讓馬車加速。 這顯然沒將她的話當成一回事,太不尊重人了! 傅遐感覺出蘇晚玉在生氣,卻不知道該怎么哄。 他不喜歡蘇晚玉身旁有別的男子,一想到她和別的男子說笑,有親密動作,他就心煩意燥。 他隱約明白自己可能是對她動情了,可是那些表白心跡的話,他卻對蘇晚玉說不出口。 就像眼下他不喜歡聽蘇晚玉喚“盧哥哥”,不想看到她和盧紹元說話,甚至不想見到盧紹元這個人。 可是蘇晚玉因為這個生他的氣,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過了好一會兒,傅遐才硬邦邦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