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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的眼睛在燈下橫波漣漣,她有點緊張。 畢竟是精心愛護養出來的一頭長發,她鼓足了勇氣,才把它們交到這個曾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男人手中。 秦易錚笑笑,出風口對準秋棠半濕的頭發。 暖風呼呼吹下,熱意融融地蓋在頭頂。秦易錚的手指輕柔地抓著她的發絲,力度溫度都掌握得很好,秋棠漸漸放松下來,在他堅硬緊實的腹肌上摸了一把,愜意地閉上眼睛,她勾了勾嘴角:“技術不錯?!?/br> “嗯?!鼻匾族P幫她把錯雜的發尾仔細分開,沒有扯痛她。 “挺熟練?!鼻锾谋犻_一只眼睛,清亮地看著他,“以前給別人吹過?” 秦易錚吹完了左邊,手腕輕抬,風口轉向右邊。 “吹過?!彼f。 秋棠聞言靜默片刻,冷笑一聲,“哦?!?/br> 秦易錚不說話,手上動作不疾不徐,秋棠只當他心虛,抬眼又掃了他一下,“吹過幾次?” 秦易錚想了想,如實回答:“挺多的,數不清?!?/br> “行了,我吹完了?!?/br> 秋棠抬起胳膊把他手腕揮開了,吹風機的聲音扭向別處,她踢掉鞋子爬上床,摟過被子拿起手機,再不看他一眼。 秦易錚關掉吹風機放在床頭柜,一條長腿曲起,傾身過去抱住她低笑:“吃醋了?” “回郵件,別吵?!鼻锾陌咽謾C舉高了一點。 “不問問是誰?” 秋棠面無表情,指尖在屏幕下方飛快躍動打字。 “是我媽?!鼻匾族P在她臉上輕啄一口,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小時候把她最喜歡的吹風機拆了,她就罰我給她吹了一個月的頭發?!?/br> “從小就不正經?!?/br> “拆吹風機就不正經了?” 秦易錚看著她,笑了一下,垂首覆上她的唇,流連吻過臉頰,輕輕咬住她的耳垂,呵出一口溫熱的氣,秋棠的睫毛顫了幾顫,眼眶跟著發熱。 秦易錚圈著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說:“這樣算不正經嗎?” 秋棠閉上眼睛緩了緩,壓著鎮定說:“還行?!?/br> 燈光在她眼下扎出一叢陰影,秦易錚看得入神,她的睫毛怎么就能這么長,卷翹起一把鉤子,勾得他潰不成軍,心頭失火。 他情不自禁摸上她的眼睫,親上去,嘴唇觸碰到她的眼皮,柔軟溫熱的肌膚觸感,真實到令他發出喟嘆。 秦易錚抱緊了秋棠,輕嘆一聲:“要是早些愛上你就好了?!?/br> 說完他又笑了,“不行,那時你太小了,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舍不得?!?/br> 秋棠下巴擱在他肩上,挑眉反駁:“你少瞧不起人,我十五歲就開始喜歡別人了?!?/br> 秦易錚輕笑:“好,阿朝真厲害?!?/br> “你呢?”她問他,“你什么時候第一次的?!?/br> 這話問的,秦易錚現在被她搞得非常警覺,“和她的事你知道的都快比我詳細了,如果你是說別的,” 他攬過秋棠的手握在手心,與她十指相扣,看著她的眼睛說:“當然是你,我從沒有過其他人?!?/br> 秋棠安靜片刻,哦了一聲,推著他的肩膀把他按躺了下去。 “行?!彼痈吲R下,按著他的肩膀勾了勾嘴角,“我要驗貨了?!?/br> 第 66 章 一夜過去, 天色漸明,幾縷曦光將緊閉的窗簾卷起一道邊角,微風吹進來, 將滿室旖旎余溫徐徐吹淡。 昨晚平整嶄新的床單被掃落堆在床邊地上,光滑的蠶絲面料揉成一堆堆著, 被光線照亮一角, 隱約可見其上淺淺交錯的水痕, 經過一夜已經被晾得七七八八,恢復干爽, 卻也皺得不成樣子。 所以換了一條新的,不怎么平整地鋪著。 昨晚結束后秋棠整個人軟塌下去,趴在床頭不肯動彈,喂刁了的貓似的,纖白背脊細細地起伏, 垂著胳膊低頭看手機, 旁邊室友說話基本不搭理, 有那么點拔吊無情的意思。 秦易錚事后聊聊天調調情培養培養感情的計劃落空,很惆悵地披上睡袍下床, 打濕毛巾回來給她擦凈渾身的汗,然后扒下斑駁得不成樣子的床單,翻出新床單換上。 過程期間秋棠呵欠連連,手機隨意撂在一邊,惺忪著睡眼讓他別折騰了,眉間明顯不耐:“怎么還要我動啊,都快天亮了, 有完沒完你?!睙┧懒?,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 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拍人倒是挺準。秦易錚被這一聲脆響拍得手臂一片火辣辣,差點沒抱住她。 只得回了幾聲好好好完了完了,這回真的完了,他單手抱著秋棠,一手抖開床單,四角鋪開,拉了幾下覺得鋪得差不多了,抱著人躺上去,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摟過秋棠的腰,將她往懷里一帶,闔上眼睛,睡了分離這許久以來第一個安心的覺。 午夜鐘聲敲過十二點,圣誕降臨,他終于走進她的良夜。 秋棠簌簌抖動幾下睫毛,一夜運動饑腸轆轆,她被饞蟲勾醒,緩緩睜開眼睛,四周景象映入眼簾,她一陣恍如隔世,看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扶著腰坐起來,腳伸下床去夠地上的棉拖。 一只造型可愛的圣誕裝飾襪落在她枕邊,某個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老妖怪趁她睡著時放的。秋棠把它拿起來打開,里面是一只小木盒,盒子里放著一只健康御守。 秦易錚上個月底去日本處理一批訂單,三天七十二小時,一堆事務擠得滿滿當當,基本是忙成陀螺的節奏,誰能料到他還能抽空去一趟寺里求御守,簡直時間管理大師。 淺草色的小布包,束口處扎著精致的盤結,延伸出一條掛繩。手感柔軟,握著有種很踏實的感覺。 其實上到天潢貴胄,下至平民百姓,一生所求都不過平安康泰而已。而對秦易錚來說,他對秋棠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她健康安好,一直開心自由下去。 秋棠緩緩笑起來,捧起御守在唇邊親了親,把它系在了包包提手上。 一邊束起頭發一邊往衛生間走,刷著牙拉開窗戶,看見洗衣房外面的露臺上曬著床單,旁邊晾衣架上一水的男裝挽開,到今天終于掛上了女式大衣。 秦易錚早上輕手輕腳起了床,拎著床單去洗衣房,高大修長的身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