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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理所當然,所謂問題根本不成問題。 “原來我也覺得一切都挺好,直到你的離開......還有比這更突然更嚴重的事嗎?我想不到,也不敢再想了?!?/br> 他的確驕傲又自負,卻并非一意孤行不知悔改,秋棠走之后他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與困惑當中,連秋棠都會離開他,他們之前是那樣親密無間,看似穩定的關系一擊即碎,如果不找出癥結所在,他將要失去的,無法挽回的,還有更多更多。 秦易錚站起身,朝她笑了笑,“沒關系,我會一件一件做給你看,如果你不滿意,一定要告訴我?!?/br> 秋棠說不出諸如別再跟著我我哪里都不滿意之類的話,那天她從盤山公路死里逃生,而秦易錚是向死而生,在那個黑暗無邊的夜里,他把她撈出來,然后把命交到她手中。她可以不接受他,但不能指著他說惡心。 一定是太陽曬太久了,秋棠覺得身上熱得發癢,過了一遭電似的。 劇組的場務在坡下喊她吃飯,秋棠回了句:“來了?!?/br> 她拍拍身上的土,朝下面走去。走了幾步回頭,問秦易錚:“你吃過午飯了?” 秦易錚如實搖頭:“沒有?!?/br> 秋棠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轉身接著往下走了。 秦易錚愣了一會兒,終于反應過來,咂摸出那么一點喊他吃飯的意思,當即欣喜若狂,忙不迭跟上去了。 他顯然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到了飯桌沒做多想,拉開秋棠旁邊的凳子剛要坐下,卻聽見她問:“秦總,你往哪坐?” 秦易錚:“......?” 那他坐哪? 秋棠指了指秦晟旁邊的空位,“你的位置在那里?!?/br> 接著她轉頭,越過秦易錚朝他身后招了招手,嘴角竟勾起一個微笑,“蔓庭,這里?!?/br> 第 51 章 秦易錚眼角抽了抽。 ......蔓庭?還有這么叫的? 秋棠什么時候和葉蔓庭這么熟了?! “你什么時候......” “這邊上菜, 麻煩讓一下?!睆N房的人端著菜過來,對擋在前面的秦易錚說。 秦易錚站著沒動,轉身把那盤菜接過來端上桌, 眼睛仍看著秋棠,“我不能坐這?” 端菜的人愣愣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 又看了一眼秦易錚, 有點呆滯地推著餐車走了。 “這里有人了?!鼻锾念^也不抬地坐下。 他垂眼注視她片刻, 點頭:“好?!?/br> 秋棠還沒想明白他這個好是什么意思,秦易錚沿著這桌繞過幾個座位, 幾步腳的功夫已然換了一張面孔,他笑容舒展,低頭與導演客套閑聊。 不知說了什么,導演深表贊同連連點頭,最后竟一把站起, 離席而去, 看他的方向, 竟是往秦晟那邊去了,臨走前還給秦易錚送了個請的手勢。 秦易錚心安理得坐下, 神色自若地與旁人交談,等后廚將新碗筷添上來,他與周圍已相處得頗為熟稔,拆開碗筷倒上酒,小碰了一圈杯。 他低頭抿了一口酒,抬眼朝秋棠望去,嘴角仍掛著笑意, 目光深沉。 秋棠正夾菜,猝然對上一雙極深邃的眼, 見秦易錚坐在那里正對著她,目光專注而深情,眼神溫柔得能掐出水。 她迅速移開視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里一萬個驚悚,收菜歸碗,不想理他。 “你怎么知道我愛吃這個???謝謝謝謝?!倍呁蝗粋鱽砣~蔓庭開心的聲音,秋棠一轉頭,她手里的公筷竟停在葉蔓庭的碗邊。 剛才一手抖,把菜夾到葉蔓庭碗里去了。 “......不用謝?!鼻锾男α诵?。 “啊,我還想吃那個,”葉蔓庭左右觀望了一下經紀人不在,湊到秋棠旁邊,“想吃那盤豬五花,你能幫我夾一下嗎?我身上戲服太麻煩了?!?/br> “好?!鼻锾木徒o她夾了豬五花,又再舀了一碗湯。 “嗯嗯好了這么多夠了,超級愛你?!比~蔓庭美滋滋,一本滿足。 秋棠放下公筷,秦易錚正用一種很難以形容的眼神看著她,震驚疑惑有之,醋意尤其明顯,剛才沒問完的話此時都在他眼里:你什么時候和她關系這么好了? 她冷冷瞪過去一眼,看什么看,吃你的飯。 秦易錚只得收回視線,夾起一只蝦慢慢剝起來,綠光隱隱上頭。 秋棠身邊沒什么朋友,因為從小的成長環境,她對人抱有很強烈的戒備心,長期以來習慣于待在自己堅硬狹小的殼里,習慣于與秦易錚的二人世界,后來才遲鈍地發覺關系不對勁。是他混蛋,一直待在自己的舒適區里,直到種種隱患浮出水面,事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不懂她為什么能和葉蔓庭處這么好,很神奇的組合,秦易錚有些尷尬。葉蔓庭這人挺事兒的,也挺會來事兒,但總歸人不壞,秋棠愿意走出去與人交心論友,秦易錚又覺得很替她高興。 秋棠作為制片,不用像導演一樣長時間坐在監視器前盯著,但幕后工作樣樣都得參與,很多很瑣碎的事情使得她在飯桌上也沒得空閑,與旁邊的副導演說道具預算的事,還要時不時拿手機回復底下反饋上來的意見,開飯到現在基本沒動過幾筷子。 餐桌轉盤停在她面前。轉盤上停著一只小碗,里面裝滿了剝好的蝦,去了殼的蝦rou保留完整,橘紅燦白色澤鮮亮,整齊地擺放好,旁邊放著一小碟醬油。 秋棠吃蝦不愛蘸醋,包括她吃三文魚都喜歡蘸醬油,尤其受不了芥末,雖然海鮮蘸醋蘸芥末的吃法很流行,但她不行。 一看就知道是誰剝了轉過來的,秋棠抬眼望去,秦易錚碗邊一堆積攢的蝦殼,他手正輕輕搭在轉盤上,偏著頭與人說話,嘴角微微笑著,看起來神情輕松自然,但握緊成拳的左手無聲泄露了他的緊張。 他真怕秋棠像扔粥一樣把那碗蝦扔到垃圾桶,應該不至于,但他不能總按著轉盤不動,如果秋棠始終無動于衷,讓它一直在桌上轉啊轉,旁人多嘴問一句這是誰剝的蝦?接著討論一番,那簡直公開處刑。 好在秋棠看了他一眼,沒扔也沒放,把那碗從轉盤上拿了下來,如同平常吃飯般進食。她神色自若,吃飯的節奏并未因這碗蝦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