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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去酒店???” 司機仍不說話,悶頭往前開,越開越陌生。姜品濃打開剛學會怎么用的手機導航,額頭冷汗唰地冒下來,這哪里是去酒店的路,隔了十萬八千里! 降下的車窗宛如遭人橫劈開一道口子,夜風被切割后順著口子鉆進來,寒意入骨,她開始慌了,將撥號110的界面向前揮舞,作勢要報警。 “錦城療養院于兩個月前失蹤一名病人,目前已經報案上傳。您確定要報警么,姜女士?” 姜品濃呆在原地,眼神僵直,指尖和嘴唇一并發抖,嚇得說不出話來。 前排副駕的人轉頭,扶了扶眼鏡,露出一個客氣的微笑,對她說:“好久不見,姜品濃女士?!?/br> 姜品濃完全懵掉:“你是誰?” 他不作答,抬手開了車內頂燈,微笑保持得很好: “放心,只是帶您去個地方坐坐,不會纏著您,事談完了就將您送回酒店,大可不必緊張?!?/br> 手機地圖上,車子離酒店越來越遠,鬼知道他說的地方是哪個地方,是送回療養院還是悄悄殺掉。 姜品濃冷汗直冒,僅存一絲清明,秋涵笙的手遠伸不到深城來,也沒這樣貓抓老鼠的耐心,這車上要么是秦易錚的人,要么是秋棠的人,但無論是誰的人,可以確定的是,她早就被盯上了。 “您在給一周報那位姓溫的記者打電話嗎?” 副駕上的人看著姜品濃暴露在后視鏡里的手機界面,笑著說道。 姜品濃:“.....” “差點忘了告訴您,這位記者剛剛提交了離職申請。 還有一周報,因為違法搭建理財平臺,私自建立網站勒索企業等等,被關停查辦了?!?/br> “所以,您的電話,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通的?!?/br> 姜品濃大驚:“你們做了什么?” “我們絕對走的正規檢舉流程,您不如問問自己,都做過什么?比如那構成詐騙的十萬塊錢,比如那些誹謗他人的假新聞?” “好啊,原來從那時候就盯上我了,”姜品濃點頭,索性死豬不怕開水燙,“報社不就一張紙一把火燒了的事,網上我也有人,馬上秋棠的丑聞就要散布出去,你們以為封了一家報社有用嗎?” 報社說關就關,網絡流言可不是說停就能停的,病毒一旦傳播出去,眾口鑠金,任你資本只手遮天又如何? 姜品濃拾得一抹窮途末路的快意,“你們敢動我,明天就是她秋棠完蛋的日子!” 前排的人很輕地笑了, “明天是個什么日子,且等起來再看吧?!?/br> 第 46 章 姜品濃厲聲呵斥, 忿色咒罵,前方的人不為所動。 她氣急恨極,一怒之下扶著車窗, 擺出忠臣撞柱的剛烈架勢,揚言要一頭撞死在車玻璃上。 “以為我不敢嗎?我這就報警, 讓警察判你們綁架罪, 殺人罪!你們去坐牢, 我也不活了!”那一瞬間她真的生出幾分拼死一搏的悲壯,以死作引, 拉他們下水,拉他們墊背。 前面兩個人似乎沒聽見她振聲厲喝,你一言我一語,平淡閑適地聊著最近的時事新聞。 她的以死相逼和惡毒咒罵像笑話一樣,姜品濃分不清此時是尷尬多一點還是絕望多一點, 她真真切切地開始后悔, 今晚不該來紫金苑, 不該得意忘形地跑去秋棠面前炫耀,結果落入她的圈套。 剛才在車庫里裝得多無辜多可憐, 她幾乎就要相信了她眼中的隱忍,相信了她這些年來的委屈,一時側生幾分母性的憐慈之心,她早該知道秋棠漂亮面孔下的蛇蝎心腸,挾制記者,逼停報社,一把翻云覆雨的好手, 如今來要她親娘的命了。 姜品濃認定,眼前綁架她的就是秋棠的人, 人前賣慘背后使黑,那個小王八蛋慣用的手段。 八年前她就上過一次當,如今又栽進去一遍,怪誰?怪她生了這么個狼心狗肺的玩意,連親媽都狠狠算計! 她扯著嗓子吼:“我若是有半點差池,秋棠必定遭報應天譴不得好死!” 前面的人終于有了反應,說話不似剛才的客氣,“若是真有天譴這東西,也該講講道理善惡分明,你與其惡言詛咒不如嘴下積德,哪怕給自己積點陰德呢?!?/br> 說完便不再理會姜品濃,任她一路張牙舞爪,最后車子停在一家獨棟別墅的后院。 司機和助手一前一后下車,院門落鎖,車門打開,從口袋掏出一雙手套一塊毛巾,手套戴在手上,毛巾團塊塞進她嘴里。 “不好意思,多有冒犯?!辈挥煞终f架著她進屋,大門砰地關上。 姜品濃被架著往前一聳,身體前傾倒在沙發上,她頭暈眼花站起來,一把摘下嘴里的毛巾,呸了一口,氣勢洶洶撲上去撓人的臉。 胳膊剛伸出一半就被制服,身后有人抓著她的肩膀將她押回去,她再次磕在沙發上,嘴上仍不依不饒,嘰里呱啦說著罵人的方言,像個潑辣的村婦,昔日豪門貴氣半點也無,姿態難看至極。 她搖頭擺尾不停掙扎:“你們想干什么,還有沒有王法了!秋棠呢,她在哪里,我要見她!讓我見她......” 她叫囂的聲音被吞沒在閉合的門后。 助手旋上把手,站在房間門口撥通電話, “......她目前情緒激動不穩定,護理人員正在進行安撫工作......醫院那邊張助理剛剛趕到......報紙和底片已經全部銷毀......好的秦總?!?/br> 姜品濃鬧夠了,鬧累了,已然認清這是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地方,她坐在寬敞華麗但信號為零的房間里,茶幾上精致點心一字排開,腹中饑餓卻毫無食欲。 仿佛回到了錦城的療養院,她心中充滿不甘,胸中存著惡氣,她轉過身去,拒絕進食,天還沒亮,誓要死犟到底。 那么多線人,那么多渠道,那么多爆料,她不相信一把沙揚出去,對方真的有這通天的本事將其巨細無遺,悉數攔住壓下。 姜品濃在房中枯坐一夜,眼眶疲紅,天際微白,保姆開門進來,將早餐和一疊報紙平整擺放在桌上。 她沒穿鞋子跳下床,光腳踩在地上,連滾帶爬跑過去,抓起報紙一頁頁翻過去。 財經,法律,娛樂,各個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