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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證都能給她弄到手?!?/br> 記者恍然,醍醐灌頂,秦易錚可不也是萊校畢業的么! 原來家大業大,是這么個大法,手伸得這樣長,給小情兒學歷鍍金前程造錦,算不算當下另類流行包養的方式? 全國留學中介攏共就那么多,能申進萊校的必定留有存檔紀念,到時候從這里入手,將秋棠出國的經歷細考深扒,至少也是霸道總裁為愛一擲千金的勁爆美談,往深了挖,拔出蘿卜帶出泥,搞不好挖出一整條海外鍍金地下產業鏈來! 怪不得,秋棠將過去一切遮掩得嚴嚴實實,并非無可考,而是不讓考。 也是,清清白白上位的畢竟少之又少。從這一點看,秋棠將信息堵死,居于幕后悶聲賺錢,時不時與旗下藝人鬧一點無關痛癢的花邊緋聞,在娛樂圈撈錢邊緣游走得恰到好處,低調得很聰明。 可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墻?這不就讓他找到了突破口。 不過,秋棠為何出走易升自立門戶,看上去處處與金主拍板的架勢,為何頻頻當著秦易錚的面與秦晟鬧出緋聞,又是如何做到在秦總眼皮底下與許荏南秋波暗送...... 秋棠此人,仍處處是謎團。 “聽說許荏南是秋棠的青梅竹馬,中學時候就認識,您是否知情呢?” 姜品濃不輕不重打了個呵欠,笑說:“當然知道了,但凡你感興趣的,我都可以告訴你?!?/br> 作勢看了一眼手機,“不過時間不早了,我待會兒還有個飯局,你要是想聊啊,約個時間下次吧?!?/br> 記者自然不甘,提醒她方才的轉賬源自報社公款,具有法律效益。若是她不能如約提供后續情報,可能將面臨法律公函。 “就十萬塊錢也這么緊張,想告我?”姜品濃從鼻間哼出一個笑,“放心好了,一個普通飯局,我和閨蜜喝個茶聊會天罷了,獨家新聞當然是你們一周報的,哎,是這個名字吧?” “是的是的,一周報?!庇浾哌B連點頭,為自己剛才的魯莽道歉,再次亮出工作證,連身份證也一并擺到她跟前,同時表示送她去酒店。 姜品濃閑閑過目,顯然被捧得舒服極了,心安理得受下他的殷勤。 車子停在城北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記者從駕駛座繞到后面為客戶開門,姜品濃邁開腿下車,甩甩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記者應聲上車,灰色大眾掉頭離開。 隔著一叢綠化帶的黑色轎車,姜品濃的身影微縮在后窗鏡頭里,相機實時錄下她的軌跡,下車后在原地站了五分鐘,而后從酒店后門出來,沿著小路返回廉價旅館。房間燈光亮起,窗簾始終緊閉。 “一周報?!?/br> 秦易錚放下視頻中記者的履歷,勾起一個極冷的笑,“這人馬上要升主任了,可惜運氣太差,大好前程葬在自己手里?!?/br> 回到報社的記者猶置身美夢,連走路都帶飄,覺得自己終于揚眉吐氣咸魚翻身,與姜品濃約定好時間,忙不迭拿著轉賬記錄找編輯核銷去了。 姜品濃拖著行李箱走出小旅館,換了一家溫泉酒店下榻,等行李安置好了,她施施然回復一個字,好。 浴室水汽氤氳,她仰頭靠在浴缸一頭的雕花瓷枕上,極輕地笑了。 這世道啊,還是捷徑好走。 - 秋棠搖頭,吃不下。 “???這也沒胃口?可是我聽說越是不舒服越要多吃,增強抵抗力?!?/br> 秦晟只好又端了杯感冒沖劑過來,“好吧,最起碼把感冒藥喝了吧?!?/br> “謝謝?!?/br> 秋棠試了試溫度,三兩口喝完,放下杯子,對秦晟說:“走吧,衣服剛到,在我車上?!?/br> 秦晟要回市里,明天有個通告要上,服裝由代言品牌方提供,秋冬新款,之前已經合作過多次,不用再量尺碼,品牌方直接將衣服送了過來。 秋棠掏出車鑰匙:“送你回,唔咳......” 她彎腰偏頭咳嗽了一會兒,轉回來繼續說,“送你回你公寓,還是秦家?很快要轉場,接下來小半年的時間,你可能都沒空回家探望?!?/br> 秦晟聽她咳嗽聽得心都要跳出來,“你都這樣了還送我?還是我開車吧,別硬撐了?!?/br> 秋棠:“我......” 秦晟不由分說把她塞進后座,“好了好了,知道你厲害,后面躺著也是我大爺好吧?嘖,怎么車上還沒個蓋的,上回不是說了讓你備條毯子之類的么?”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給秋棠披上,抬手按亮車頂燈,看了一圈笑了:“跟被子似的,快把你整個全包了?!?/br> “記得戴口罩?!鼻锾陌衍囪€匙給他,示意少廢話快開車。 “記得記得?!?/br> 秦晟熟練地戴好帽子口罩,熄了后車廂的燈,轉動方向盤,車子徐徐駛離片場,匯入夜色,邁進碧火通明的市區。 他在每一道傾瀉照拂的月光下,每一個紅綠燈的空隙中,從后視鏡里看秋棠。不過秋棠大多數時候閉著眼,偶爾低頭看一看手機,回完幾道消息很快又抬頭,眉頭微微皺著,看起來很不舒服。 畢竟不是鐵打的身體,工作重壓之外,一場突發緊急危機削去了她太多精力體能,贏得漂亮,名聲打響,她卻幾乎掉了一層皮,轉眼就生了病。 秦晟忙收了那點旖旎心思,專注于眼前路況,四平八穩地將車子開到了紫金苑。 進入停車庫,車位停妥,秦晟將鑰匙還給秋棠。 “謝謝?!鼻锾陌淹馓渍聛磉€給他。 “老說謝謝,真沒意思?!鼻仃善擦似沧?,接過外套準備下車。 “你回公寓還是秦家?”秋棠問他。 “嗯?”他探出一半的身子又坐回來,“回......家里吧,我媽說挺想我的?!?/br> 秋棠點頭,“晚上別打車,開我車回去,明天直接去電視臺?!?/br> 秦晟笑,“怎么,怕我被劫色?” 秋棠沒說話,她揉了揉眼睛,重新戴上眼睛,準備開門下車。 手剛搭上門把,駕駛座的車窗突然被敲響了兩聲。 秦晟循聲轉頭,看見一個燙著波浪卷的陌生女人,雙手環胸站在車外,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她的下巴和描摹鮮艷的嘴唇。 車窗貼有防窺膜,外面看不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