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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痕,鼻頭也有些不正常的腫脹。 “難怪扒著我不放,想讓我救它?”秦晟挑眉,“小東西還挺聰明?!?/br> 秦易錚:“我去聯系獸......” 秋棠:“我去聯系獸醫?!?/br> 兩人異口同聲。 秦晟看看秋棠,又看看她旁邊當了半天隱形掛件的秦易錚。 秋棠只當沒聽見,抱著貓走到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寵物醫院。 “......貓咪鼻子腫脹,可能有寄生蟲,眼底有血絲,分泌物暫時沒看見,精神還不錯......應該已經斷奶了,抱歉我沒養過貓,不知道它具體多大......今天過來可以嗎?我晚上八點左右送過來。好的,謝謝?!?/br> 掛了電話,秋棠抱著貓回來,秦易錚神情緊張地看著她:“流浪貓會不會有寄生蟲?” 秋棠微怔,她剛才覺得貓可愛就直接抱了,一時沒想到這個問題。 她搖頭:“不知道,到醫院檢查看看吧?!鞭D頭對秦晟說,“把衣服脫了?!?/br> 秦晟:“???” “它剛才掛在你衣服上,你快把衣服脫了?!?/br> 秦晟臉色漲紅:“可是我里面穿的是......” “沒叫你當著我面脫,去更衣室!”秋棠瞪了他一眼。 秦晟領命而去,秋棠也要去給小貓找個籠子暫時做個窩。 秦易錚叫住她:“秋棠......” 她偏頭朝他淡瞥一眼:“別跟著我?!?/br> 秋棠抱著貓走了。 秦易錚目送那道纖細身影離去,融進光里,最后消失在某間關閉的門縫里。 他用力笑了一下,就像從今以后再也笑不出來了一樣。視線浮在虛空中的一點,不遠不近,仿佛那里仍站著他明亮的愛人。 第 38 章 “重來?!?/br> 導演第無數次喊, 重來。 三公主女扮男裝偷偷溜出宮看花燈,她跑到一艘船上,少女心事付諸筆端, 將對萬公子的喜歡寫在紙上,卷好塞進花燈底座。 燈芯點亮, 蓮花燈由雙手托著放下水, 如鯨向海隨波逐流。三公主自言自語著回頭, 身邊侍女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換成萬錫南的臉。 他一張豐姿玉面居高臨下, 在三公主僵滯的眼神中摘下她臉上搖搖欲墜的假胡子,目光優雅而戲謔,玩笑說要將她溜出宮的事情向皇上稟告。 三公主不知剛才一番綿綿私語是否被他聽去,若是聽去,聽去多少, 不由又羞又惱, 撲上去與他理論起來, 為了搶回假胡子,兩人差點雙雙翻船墜水。 一場沖突與進展并存的感情戲, 葉蔓庭的表現可圈可點挑不出錯,問題出在秦晟這里。 第無數遍喊停之后,化妝師過來補妝,秦晟仰頭閉眼,一言不發。 葉蔓庭難得沒有嘲諷他,拆了一盒小餅干遞過去,在他面前晃了晃:“來點曲奇?” 秦晟搖頭。 葉蔓庭聳聳肩, 轉頭拉著她的小助理,兩人嘰嘰喳喳吃了。 導演頗有耐心, 下一條開始之前把他叫過去詳細指點,告訴他戶外戲如何應付風大的發聲技巧,念到哪句臺詞時鏡頭和打光從哪里過來等等。 “你太被動了,情緒太平。男主萬錫南家門煊赫年少功名,萬花皆不入他眼,為什么偏喜歡和公主鬧,說到底還是喜歡兩個字?!?/br> 導演問他,“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秦晟:“......” 他沒回答,但悄然漲紅的臉卻在燈光下無處遁形,導演看過一眼心中便已了然。 “找找那種感覺,萬錫南是書生風流里透著江湖匪氣,你得把他前期那種幼稚的渾勁兒表現出來?!?/br> 秦晟一愣:“幼稚嗎?” “當然了,你這小子可不就是幼稚?”導演笑了,“心里藏著喜歡,嘴上喊著退親,把人家公主欺負得傷透了心,活該你連人家最后一面都沒見上?!?/br> 秦晟眼皮突然猛跳好幾下,額角冒出一點冷汗。 “怎么樣,有沒有一點代入感?不過我不是說你啊,是帶你分析萬錫南這個人物?!?/br> 導演拍拍他肩膀,鼓勵說:“你演技一直在進步,和女主角搭戲越來越自然了,秋總剛才還和我夸你呢,說你最近表現很好?!?/br> 剛才?秦晟站了起來,“她在哪?” 導演隨手一指,指向往偏僻的片場一角,“那邊逗貓呢,那貓好像生病了還怎么的,說是待會兒帶它去醫院?!?/br> “我過去看看馬上回來!”秦晟撂下一句話,拔腿跑了。 片場條件有限,秋棠翻了半天,只在庫房翻出一只大號鳥籠。說是鳥籠,用來放貓還算湊合。 籠子洗干凈以后,暗灰蒙塵滾落,燦金的光澤重見天日。拱圓聚頂,底部鋪就一層柔軟絨毯,秋棠抱著貓,精致小門上推下拉,白色毛團在里面打了個滾,四爪趴地,抬頭豎起一個溜圓腦袋,直勾勾看著她。 貓眼晶瑩如鏡,里面映著一道身影,正從她身后逐漸靠近。秋棠看見了,回頭對秦晟說:“別靠太近,可能有傳染?!?/br> 她乍然回頭,秦晟嚇得腳下一趔趄,差點滑倒,晃了幾下才堪堪站穩,看起來有點滑稽。 反正他在她面前,總是很被動。 秦晟小心翼翼走過去,在距離秋棠幾米處站定,和她一起蹲下來,問貓:“它好點了嗎?” “看不出來,要去醫院檢查才知道?!鼻锾慕o貓咪倒了一碗清水,轉頭打量他一眼,“怎么又到處跑?” “我......過來看看你?!?/br> 秋棠大概剛洗過澡,換了一條紅裙子,削肩的款式,細長手臂柔荑外垂。真奇怪,她每天頂著烈日東奔西走,身上一處曬痕都沒有,從上到下,下巴頸到腳踝是一個色號,并不病態,很通透的白法。 她正拿了一只碗給貓倒水,半干的長發順著低頭的動作垂下,散落肩頭,散成一把漆黑羽扇,黑得發亮,秦晟在她的頭發里看到那個無處安放的自己。 他整了整衣角并不存在的褶皺,向她道歉:“中午的楊枝甘露是我點的,我不知道你芒果過敏?!?/br> “嗯,沒關系?!鼻锾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