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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剛剛結束一場辛苦的夜戲。 回想剛才珠光寶氣飛揚跋扈的兩個人,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一目了然。 女孩顯然涉世未深,難以置信地低喃:“怎么會呢,我怎么會是他包養的情人呢......” 秋棠腦袋里空了一瞬,她聽見自己問:“你不知道?” 女孩難過搖頭:“一開始他不是這樣的,對我特別好,我傷心的時候安慰我陪著我,我被排擠了他還幫我出頭......原來這不是談戀愛嗎?”她四顧茫然,“怎么會這樣呢?” 秋棠不知如何作答,她把剛抓的垂耳兔娃娃送給她,摸了摸口袋,還有剩下的一些游戲幣。 “去玩抓娃娃,心情會好一點?!?/br> 其實未必,但是秋棠看起來很可靠的樣子,女孩信了,很真誠地向她道謝。 秋棠笑笑,轉身說了再見。 她沒說自己姓甚名誰,也沒問女孩的名字,順手而已,沒有必要。 商場暈人的暖氣將秋棠帶回伯里島那一夜,那晚秦易錚問出她心中所想——他們像不像那對新郎新娘? 像,但不是。 girl很像girlfriend,但也不是girlfriend。 更不是wife, 是情人。 秋棠閉了閉眼,微微笑起來。 情人。 她還記得剛聽到這個詞時的震驚可笑,她根本不相信她會是秦易錚的情人。 秦易錚對她那么好。 可是刨開那些好,剩下諸多不對勁,告訴她一切都有跡可循。 最早,第一次告白,仔細想來其實耐人尋味。 當時秦易錚抱著她,說的不是“做我女朋友”,而是“秋棠,跟了我吧?!?/br> 從沒說過他們是情侶,從不問及她的家庭過去,也從來沒有,承諾過未來。 難怪,每年生日只有她和秦易錚兩個人,從來沒見過他的家人朋友。秦易錚要她乖巧聽話,他卻總若即若離,寵她時為她綻放漫天煙花,冷漠時將她丟在黑夜深海。 他好像不知道她怕黑。 秋棠沒說過,秦易錚也不曾注意。 她的諸多艱難處境,公司里,生活上,秦易錚或許都未曾察覺。 秋棠習慣將一切困難咽進肚子獨自解決,而秦易錚也不必為她事事cao心。 因為只是情人而已。 一瞬間全世界的風都吹向她,所有空氣的重力都壓向她,她只能站在那里,任由剛剛才認清的事實壓垮她。 站在商場門口,抬眼對上濃黑夜幕,有煙花升起,絢爛綻開,流光潑墨,而后星火墜落,空余數縷白煙。 那點苦苦支撐的不甘,少女懷春的期待,死心塌地的依戀,也就這么煙消云散了。 第 15 章 方爾華效率一如既往地快,第二天,秋棠就收到了回復。 “RN近來有與中國地區加強合作的趨勢,但與此同時,向它伸出的橄欖枝也不少,這人啊,跑起來比風還快?!狈綘柸A笑了笑,“不過有易升這個金字招牌,想搭上線肯定是不難的?!?/br> “不?!鼻锾恼f,“不是易升,以我個人的名義合作?!?/br> “這......” “廣告和電影項目都是我在做,所有合同只經我的手,既然不是公開招標,旁人起不了疑?!?/br> 這倒也是。 只不過,怎么搞得像暗度陳倉,準備逼宮上位一樣? 方爾華眼皮直跳,總覺得秋棠在組什么黑局,可轉念一想他一個幕后中介,有錢賺沒風險,索性牽連不到他身上,秋棠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便也寬了心。 通話結束,方爾華將RN老板的微信名片發給秋棠。 這秋助理......他瞇著眼笑了笑,過不多久,怕是要改口叫秋總了。 秋棠拿起手機,點開名片。 縱使已經有了七分猜測,在看到對方微信頭像的那一刻,她還是有片刻的恍神。 一只小白貓,毛茸茸奶乎乎,趴在地上,兩只糯糯的前爪抱著一個小奶瓶,怯生生望著鏡頭,圓溜溜的眼睛像兩顆黑色玻璃球。 那原本是一只流浪貓,被秋棠和許荏南發現的時候渾身臟兮兮的,躺在教學樓后面的草叢里,奄奄一息。 他們把它送到寵物醫院洗澡喂食打疫苗,還買了很多寵物小玩具。 照片里小貓抱著的那只奶瓶就是秋棠挑的。 后來那只小貓被一位年輕的美術老師收養了,周五下午只有兩節課,他們每周都會去畫室看一次。 再后來,秋棠出國,為了躲避姜品濃的天羅地網,她不得已切斷與國內有關的所有聯系。 至今八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青春舊影攝進鏡頭里,諸多回憶被壓縮,被剪裁,最終變成一張200kb的頭像。 跨越千山萬水,料想少年眉眼,依舊明亮嶄新。 許荏南的微信名很簡潔,RN.Xu。 秋棠向他發送好友申請時,備注內容慣性顯示“易升娛樂,秋棠?!?/br> 指尖輕點屏幕,她將前面四字刪除,只留下她的名字,“秋棠”。 【工仲呺:nmbooks】 好友申請發出。 手機落回口袋,秋棠倚著欄桿,從陽臺俯瞰,庭院水系蜿蜒粼粼,繁密星點下,遠方叢山忽隱忽現,她眼中晦暗明滅。 忽而身后覆上一具溫熱身軀,寬闊胸膛將她輕而易舉地攏住。 “怎么跑陽臺上來了?”他身上有剛沐浴完的清新暖香,很好聞。 秦易錚低頭,銜住她的耳垂,綿熱的吻自然而然向下,圈在她腰間的手逐漸縮緊,在胯骨上輕攏慢捻地打圈。 不疾不徐地進攻,漫不經心地撩撥,他很喜歡這樣,一點一點融化她,等她忍不住求他,才肯亮出鋒利的爪牙,將主動送上門的乖巧小動物拆吞入腹。 秋棠以前覺得這是愛人之間的情趣,現在她明白這不過是一種令人討厭的,像主人對待寵物一樣的支配欲。 秦易錚的吻越來越熱,她心中泛涼,半閉著眼睛向后靠,故意打了個輕嚏。 “著涼了?”秦易錚停止親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