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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祝福?!蔽靼嘌来笫故掌鹆诵睦锏母袊@,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露道:“腓力陛下感謝您對唐.胡安的諸多照顧,也希望英格蘭與西班牙友誼能長盛不衰?!?/br> “那就承蒙閣下的祝福,并且感謝西班牙國王的友誼?!蓖琅e杯向西班牙大使示意一下,但卻沒有立刻飲下美酒,而是裝作無意卻勝似有意地旁敲側擊道:“能在婚宴上遇見兩位哈布斯堡家的使者,足以讓我該感謝腓力二世和羅馬皇帝的看重?!?/br> 威廉三世明明掛著微笑,但卻沒有暖意沉入眼底:“只是兩家都是哈布斯堡的使者,并且為了省略前綴而用了同一種稱呼,所以讓人在冥冥中,產生諸多誤會?!?/br> 胡安娜王后用余光瞥了眼威廉三世,漫不經心道:“還請大使先生回復西班牙的腓力二世,委婉提醒他與羅馬皇帝商議一番,不要在外交稱呼上產生諸多誤會點,否則我們這些誠心與西班牙還有奧地利交往的國家,也不好在嚴肅的場合里區分二者?!?/br> 第218章 第 218 章 西班牙大使顯然沒料到威廉三世會來這么一遭, 于是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直到卡文迪什爵士小心提醒他,后面還有想向國王陛下敬酒的使者, 可憐的西班牙大使才反應過來地尷尬退場。 威廉三世斷言腓力二世在查理五世去世后, 絕對沒想過一分為二的哈布斯堡家族到底誰是本家, 誰是分支的問題。 況且以哈布斯堡家的特殊情況來看,也難定下一個讓雙方都心服口服的評判標準。 腓力二世覺得他父親是哈布斯堡家的長子, 又是將廣大領域一份為二的前任皇帝, 所以西班牙的哈布斯堡才是本家, 是理所當然的事。 而奧地利的斐迪南認為他現在是皇帝, 又繼承了哈布斯堡家的傳統領地——奧地利,所以奧地利的哈布斯堡才是本家,這也是無可指責的事情。 況且從親情輩份上來說,腓力二世不服奧地利的斐迪南,認為他是別有用心的次子,而奧地利的斐迪南也不服腓力二世,覺得這糟心侄子不僅小心眼,又沒查理五世的雄才大略。 因此在哈布斯堡家族去世后,出現一則相當有趣的現象。 腓力二世的使者為了省略過多的地名前綴,直接以哈布斯堡家作為外交問候的開頭,而羅馬皇帝的使者也打著這一主意,然后就出現了外交場合里, 有兩個哈布斯堡使者的尷尬局面。 法蘭西那邊是因為碰上亨利二世被凱瑟琳.德.美第奇還有吉斯公爵聯手整熄火了, 再加上他們沒錢舉辦三場婚禮,所以避開了西班牙使者跟奧地利使者同時出現德尷尬局面。 可在英格蘭這邊, 就不允許威廉三世思考那么多了。 畢竟西班牙和奧地利都是歐洲比較知名的大國, 他也不能在這種大場合里, 為了避免尷尬的局面而只邀請一方。 這跟直接打臉又有什么兩樣? 然而威廉三世是肯吃虧的人嗎? 不,所以他拋出問題讓腓力二世和羅馬皇帝自己去頭疼吧! 畢竟這又不是他的錯。 “你可真壞?!焙材韧鹾笮那槭鏁车乜粗靼嘌来笫箿啘嗀刈吡?,猜測得到消息的腓力二世和羅馬皇帝估計一連幾天都睡不著。 威廉三世向胡安娜王后舉杯,擺出一副合作愉快的樣子:“也多虧夫人您接的好,才能產生如此奇妙的效果?!?/br> 胡安娜王后拿起杯子回應了威廉三世的舉杯,然后將葡萄酒一飲而盡。 還算靠近國王位子的薩里女伯爵一直盯著上座的情況,這也引起了莫里伯爵的注意:“你還沒把那件事告訴國王陛下嗎?” 薩里女伯爵垂下眼簾,撿了顆糖果來抑制口中的苦澀:“我開不了這個口?!?/br> 即使過了這么多年,博林家的名聲還是臭得堪比倫敦的下水道。哪怕現在沒有姓博林的人,但是繼承了博林家財產和爵位的凱里爵士(瑪麗.博林的長子)并不像為博林家開脫,甚至都不愿提起安妮.博林的名字。 對此,薩里女伯爵也是能理解的。畢竟安妮.博林就是踩著凱里爵士的母親上位,哪怕之后對其多有彌補,也避免不了凱里爵士的怨恨,以及對薩里女伯爵的不妥協。 莫里伯爵也知道博林家的丑事,并且聽說凱里爵士的出生日期十分微妙,據說是亨利八世的私生子。 然而亨利八世從未承認他是凱里爵士的父親。 這對于生前就認下一眾私生子的老國王而言,無疑是極不正常的,所以莫里伯爵猜測是安妮.博林曾說過什么,導致凱里爵士的身份沒有得到國王的承認。 薩里女伯爵看了眼心事重重的莫里伯爵,為凱里爵士開脫道:“我的大表兄雖然是博林家的繼承人,但也不是能說得上話的國王近臣。他為我的外祖父開脫還算情有可原,為我母親開脫,又算什么?” “那讓卡文迪什爵士或是理查德.克倫威爾去跟國王說說?”莫里伯爵話音一轉道:“我剛才跟這二人打過交道,并且許諾事成之后,一定少不了他們的好處?!?/br> 哪怕卡文迪什爵士和理查德.克倫威爾坐到了司庫和王室總管的位子,薩里女伯爵和莫里伯爵的承諾在他們那兒,還是很有分量的。 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誰也保不定他們未來會遇上什么麻煩。 而薩里女伯爵和莫里伯爵身為兩國王室的近親,至少能保證在未來的幾十年里,同兩國的最高統治者說得上話。 對于卡文迪什爵士和理查德.克倫威爾而言,求一個護身符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讓安妮.博林妥善下葬這事還真不好開口。 別的不說,光是洛林的瑪麗長公主就足夠他們喝上一壺了,更別提國王本人也算是博林家的受害人。 薩里女伯爵和莫里伯爵相視一眼,雙方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為難。 “我建議你知難而退,不要在國王面前提到你的母親?!蹦锊粢恢辈毁澇伤_里女伯爵的行為,但還是為她奔走了一番:“你只有讓別人記住你是亨利八世的女兒,才能洗掉你身上有關于安妮.博林的痕跡?!?/br> “莉茲,這話有些殘忍,但是讓安妮.博林妥善下葬就等同于是讓大眾重新回憶起她的所作所為,然后遷怒于你,以及我們的女兒?!蹦锊舫脵C勸解道:“你自己也知道這件有多難辦,而我也向卡文迪什爵士和理查德.克倫威爾透了些口風。他們可是最靠近國王的人,都不敢在這上面多說幾句,這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薩里女伯爵也不是不明這一道理,并且知道她的丈夫沒有任何理由去幫她完成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只是每當她看見小女兒的笑臉時,總會想象當年的安妮.博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