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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青:“讓你這一劍,算是給你賠禮。今天的事你若當什么都沒看到,往后你就還是慕容三少,隨你愛干什么?!?/br>語罷又去拉季白蘭,不甚清醒地咕噥道:“我看老五那孩子都比他懂事些……”季白蘭凝神去看慕容狄的面色,那是一種將窒息的神色,他半生驕傲,從沒聽過如此刺骨的言辭,渾身的尖刺都漏了氣,不知如何反應,只有在原地呆呆地等待爆炸。季白蘭從沒看過慕容狄哭,但此時那人眼中真有淚光了,原來慕容三少也不過是個被寵壞了的少爺,輕浮得不懂眼淚滋味。慕容狄的面子不容許他再遲疑,盡管痛楚難當,他還是大吼一聲重新持劍殺來,直指慕容則背后——“住手!”季白蘭擋在慕容則身前,神情凜然:“大哥說得對,你我早就名存實亡,大哥對我很好,我們情投意合,要殺他,先殺了我?!?/br>慕容狄目瞪口呆,英俊的面容扭曲得有些滑稽:“白蘭你讓開,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必定是他強迫于你!”若是平日,慕容則定能反應過來季白蘭的反常,但此刻他醉得太深,心頭只有一種忽然涌起的自豪,仿佛是終于徹底在弟弟面前揚眉吐氣了,便一口應承下來:“是,白蘭和我情深意篤,你來拆散什么?!”慕容狄棄了劍,徹底凝凍在原地,大張著口無話可說。季白蘭心知事態激化到這個程度,慕容狄定然不可能善罷甘休,當下便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紙公文,故作恐懼地靠在慕容則懷里,輕聲道:“大哥,你也看到了,如果他說了出去,我們將無地容身……”“倒不如你答應了我剛才還沒來得及說的條件,把他驅逐出家門,讓他自謀生路。他輕佻浪蕩,種種事跡我已替你寫下,只差一紙印信,便可除掉他的姓氏?!?/br>“如此一來,就算他再說什么,旁人也只會以為是他的怨憤之語,沒人會在意的?!?/br>季白蘭當著慕容狄的面,伸手撫摸慕容則的臉龐,看向慕容狄的眼神盡是冷漠,慕容則喃喃去拿那封公文,口中兀自道:“可他到底是慕容家三少爺……”“久不歸家的三少爺,又有什么用?現下整個山莊都是我在打理,你想要我,而我要他的所有權力?!?/br>季白蘭說得輕描淡寫,面龐上甚至還有幾分惹人憐愛的憔悴,慕容狄驚恐地抱住頭,此時的姿勢倒和狼狽的慕容則很像:“這不可能,你不是白蘭,你是哪里來的妖怪?!”季白蘭噗嗤一聲笑了:“你們兄弟這個狼狽的樣子,還真是親生的——”“有幸被你們辜負,才有今天的我啊?!?/br>14第二日,慕容山莊便當著還未散去的貴客宣布了消息,猶如霹靂驚雷般,一向友愛手足的家主慕容則竟然大發雷霆,以浪蕩輕浮、挪用公款嫖宿、不敬先祖不順父母等十數條理由,將二弟慕容狄逐出家門。議論的口舌還沒沸騰起來,失魂落魄的慕容二爺便被人押出了山莊,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慕容則也沒有來送他最后一程,主事的人是季白蘭,他一身素衣,眉目含愁,沒說幾句就要輕咳,惹得大家都是同情,誰也想不到他會和這事有關聯。“真是抱歉,昨夜家主和慕容狄起了些爭執,又飲了酒,一時氣血上涌,今日不能起身,連這樣傷人心的消息也是我來宣讀?!奔景滋m話說得和緩,喚人奉上文書家法的手勢也溫溫柔柔,但全山莊上下竟已皆是他的親隨,動靜無聲,馴順得就像他的影子。有不怕死的好事之徒問道:“慕容家主如此行止,難道不會令白蘭兄傷神?”季白蘭安靜而深沉地看著他,唇邊勾起一抹微笑:“要傷神,早幾年我就已經傷透了,現在么……”他悠悠嘆息了一聲:“如今慕容狄被逐出門去,我也不再是山莊中人,是時候回季家侍奉父母了,只嘆我這不孝子孫,給他們添了多少煩惱?!?/br>美人輕顰,當即便引得一群狂蜂浪蝶上前爭相獻殷勤,原來礙于慕容狄不敢的,此刻也大膽了起來。季白蘭耐著性子一一應酬,忽然覺得留著慕容則還有點用處,至少他在床上習慣了還算好用,這種時候也能推出去做煞神。有些頭腦的,立刻便想起季白蘭還是季家的嫡子,當即便勸季白蘭不必過謙,這些日子的貢獻有目共睹,理當繼續主理山莊。季白蘭唇邊始終含著一抹似愁似嗔的笑,云淡風輕中,便將事情一切敲定。忽然之間,慕容狄離家,慕容則因未能教養好弟弟而自愧于先祖,沉疴難愈不愿理事,慕容老莊主無計可施,只得繼續托付季白蘭料理山莊,照顧孫兒。季白蘭依舊如常細心撫養慕容文英,日子安靜得波瀾不驚。慕容狄走的那天,季白蘭去送了他。慕容狄沉寂許久,季白蘭擁著一襲華美的白狐裘居高臨下看著落魄的他,一身清貴風雅,白狐裘nongnong的細毛襯得容顏益發清麗,簡直是在激人刺殺他。慕容狄問出的第一句話卻是:“我大哥呢?”季白蘭挑眉:“不會比你更慘的,放心,他是真被自己的無能氣病了,誰叫他左右搖擺不定,妄想兼得?!?/br>“……你往后會怎么對他?!?/br>“我還留著他有用?!奔景滋m悠然吐出一口寒氣:“他現在要倚仗我了,想來讓他討好討好我,也很是有趣?!边@些年季白蘭早習慣了同男子交歡,雖然身體孱弱,但這兩兄弟層出不窮的手段已經將他調教得過于敏感,一時還真離不得慕容則,但這些話,就不必對無關的人說了。慕容狄看著他面上曖昧而綺麗的笑容,竟不知是該嫉恨慕容則將有的艷福,還是同情他,牙根酸苦發澀,苦水倒灌回腹內,竟是腐蝕了五臟六腑:“你就不怕來日我提劍殺上山莊,要你付出代價?!”季白蘭冷眼看他:“你也知道‘代價’二字。你負我半生,又對你大哥所為不聞不問,如今我只收取這一點代價,算是便宜了你。你可知道你大哥第一次強暴我的時候說了什么,他說是你故意把我留給他的,我不信,可我等不到你回來?!?/br>慕容狄如遭雷擊:“那是我中了他的jian計——”“蠢笨如此,也是有罪?!奔景滋m往日掩藏在病弱之軀下的精靈清明,本就剔透冷厲,如今毫無掩飾地刺向慕容狄,倒叫他訥訥難言,一腔恨火熄滅成灰心。季白蘭又看了他幾眼,到底還是嘆了口氣,婉轉笑道:“不過,我很期待你來復仇。如果你真有那個血性,那個能力,我說不定還會重新對你另眼相看?!?/br>一語罷,季白蘭便轉身離去,留下慕容狄面對轟然關閉的山莊大門,久久無言。15又數日,季白蘭仍在筵席上應酬無聊客人,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