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回到住處臉紅了好久,母親還以為他生病了。不知是否受此影響,后來思安第一次在夢里長大,夢中出現的是男人的胸口和背部。再后來過了很久,母親去世了,思安也漸漸知道原來自己喜歡男人,而他的喜歡,和老皇帝好美色的喜歡似乎又有所不同。他曾十分天真的想過,或許以后封王開府,也沒人在意他娶不娶妃,一輩子不用娶妻最好不過,若是非娶不可,一定要和王妃說清楚,來日尋著機會放王妃改嫁。大景再嫁女不少,與王妃和離許不是件容易事,但自己一直當個閑王,不關緊要,認真謀劃起來也沒那么多阻礙。只是十分委屈將來要嫁給他的女子,必定要傾自己所有補償。因早有這樣的想法,奉成一讓思安娶麗娘時,思安曾壯膽提過不娶。奉成一哪里管他想不想,也當然不會多費時聽他說為何不娶,直接讓押著人入了洞房。幸好奉成一沒有讓別人看著他洞房。麗娘鄭氏是朝中大臣的女兒,世家出身,雖如今世家勢力與鼎盛時相差甚遠,世家貴女的血統還是比一般千金更顯貴重,麗娘的出身,絕對當得大景皇后,思安本就覺得麗娘這樣的女子配了他是可惜,見洞房中麗娘面色多隱忍不耐,以為麗娘與自己一樣不想成親,于是便將原來想好的事與麗娘和盤托出。結果,招了麗娘一個耳刮子。其實是思安誤會了,麗娘并不是不想成親,只是的確不想與他成親。若不成親,麗娘就不能成為皇后,雖然思安對帝位避之唯恐不及,但不代表別人不愿當皇后。鄭氏之女,若放到百年前各大世家當道時,是連與皇族聯姻也要考慮挑揀的,如今大不如前,麗娘卻自覺還有身為安氏貴女的傲氣,怎么看得上思安這樣一個不受寵也不出眾的皇子。更何況思安還只喜歡男人。大景民風開放,女子雖不能為官做宰,但出過幾任皇后掌權公主輔政,越是家私豐厚有地位的女子,受限越少,蓄男寵在貴婦中十分流行,于一些貴女中也略見。叛軍攻入之前,麗娘是京中數得上的貴女,幾乎可比幾個較得勢的公主郡主,未出嫁就養了男寵在家,因自持身份,還算收斂,出逃時無法帶著男寵一同逃命,她還氣悶了一陣。富貴之家,豢養童仆作樂乃常事,但為了玩樂不想成親,簡直滑稽可笑。本就因為嫁了思安這樣一個丈夫不怎么愉快的麗娘,在聽完思安“解釋”后更覺得思安上不得臺面,又因私下對自己的風情貌美頗有自信,即使她不喜歡,也見不得別人不為所動,所以更加氣惱。之后與侍衛之事,她也懶得避著思安,并威脅思安,若敢提“廢后”,便要將他的話揚出去,尤其要告訴奉成一。除了麗娘,溫行算是第二個知道思安秘密的人。前一晚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思安把發燙的臉頰埋在雙手里,若說有羞憤,其實胸中充斥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還多些,而且昨晚……他的確享受到了那種陌生的興奮和舒服。拜老皇帝所賜,思安見慣聽慣男歡女愛,也許因見得太多,他很害怕輕易落入與所見一樣靡/亂瘋狂的rou/欲之中,他看男子,有一點不足為外人道的心思,然止于看,不作多想,他早知道自己更喜歡高大健壯的男人,也見過比溫行更顯偉岸的,但卻沒有喜歡過誰,他的夢中至多只會出現一些零碎的影像,屬于男人但不是某個特定的人。溫行的出現仿佛忽然填補了他所有細碎想象的空隙,描補出一個真正的人。即使看不見容貌,也知道自己夢見了誰,或許,只是自己希望那個人是誰。抱著腿坐了良久,直到阿祿進來,思安才發覺太陽已經老高了。阿祿過來伺候思安穿衣,思安猛然想起昨夜被溫行退下的衣物并沒有拿走,若細心,必然能發現些東西,而且他身上不著寸縷,衣服上又沾了那個。還沒想清楚若被問起該怎么回答,阿祿已經命人將思安昨夜衣褲收走,那人手腳麻利,很快連同昨天思安沐浴時換下的衣服都收拾好,不聞不問,阿祿則將托盤中嶄新的里衣呈上,問思安是否要他伺候穿上。是他白白擔心了,周圍全是溫行的人,他膽敢對他做出那樣的事,料想該處理周全。思安不慣事事由他人代勞,拿了衣服躲到屏后自己穿上,阿祿替他準備梳洗之物。忙碌把自己拾掇好了,不見有膳食,還未問,阿祿就道:“成郡王請圣人一起用朝食?!?/br>思安一步當做三步挪到溫行的帳內,果真見案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食物,各類粥、湯水和糕點,豐盛得簡直要讓他懷疑自己是否尚處于行軍大營之中。溫行也似才梳洗過,從屏風后轉過來,身著戎裝,正往脖子上系一塊巾子,思安看見像被什么撓了一下,忙撇開眼,躊躇后退兩步。溫行卻大步走過來,揮退眾人,拉住思安往案邊去。“請圣人先用膳?!庇中÷曊f:“不要鬧?!?/br>他哪里鬧了。乖乖與溫行并排坐下來。兩人挨得近,思安心神不定,只胡亂吃了兩口就罷。溫行慢條斯理地喝著粥,見他不動,將點心挑好看的夾到他碗里。思安抿了抿嘴,低頭默默吃掉碗里的點心,溫行見他吃完,又夾了一塊,思安略皺了皺鼻子,還是張口吃了,溫行又夾了第三塊,思安沒說什么,低頭苦吃,待第四第五快都吃完,溫行還要給他碗里夾,思安感覺再也撐不下了。看著碗里的糕點,思安表情稱得上糾結,分明不情愿,還欲言又止。“圣人飽了?”溫行問。思安小聲道:“吃不下了,愛卿慢用,不用管朕?!?/br>“既如此,圣人可否把碗中的點心賞賜給臣?”思安望了望手邊,他用的銀箸方才被溫行拿了給他夾點心,現在還握在溫行手里。尚有些為難,溫行用空出的一只手捉住思安的手,帶著思安拿起點心送到自己嘴里。點心小巧,被溫行一口吞了,舌尖劃過手指,無意有意地添了一下。思安只覺指頭濕熱膩滑,心上好像被羽毛刷過,酥麻酥麻。紅著臉要退開,但他的力氣怎逃得過溫行的桎梏。“果真甜軟。臣謝圣人賞賜?!睖匦袔Φ?。他也已用完膳,有意要逗思安,問道:“圣人才早起為何生氣,是嫌微臣昨晚伺候得不好?”思安怪不愿意他提起昨晚的,頭扭一邊不看他。溫行被他這副別扭又沒膽反抗的樣子逗樂了,卻并不想過分調笑讓他太臊,轉而道:“今日有要事,需請圣人出面,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