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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們說,林姑娘也只是信口說出來的,她并未見過這種草?!?/br> “不,不是巧,可見那仙姑托夢與我,便是要我把這簪子做出來送給林meimei的?!?/br> 平兒止住手里的活兒,心中暗想:二爺最近做各種夢,祖宗托夢,仙姑也托夢,太奇怪了…… * 賈璉去城中找到有往來的首飾鋪,拜托其按圖樣做一個珠釵。 一個相熟的老手藝人看了圖樣,認真地道:“這個珠釵做出來不難,只是上面的珠子若是以尋常珠子染成紅色,一眼便可知其廉價,最好……” 他的話還沒說完,賈璉就否決道:“那種廉價珠子自然是不能要的?!?/br> “老夫想來二爺也只能看得上瑪瑙珠,看這顏色,與南紅瑪瑙最貼近,若二爺認可,便用南紅瑪瑙珠來做?!?/br> 這正好遂了賈璉的心意,又交代金絲一定要黃金閃閃才可,不能暗沉。 老匠人道:“二爺請放心,我一定做個與圖上一模一樣的出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黛玉:我叫我自己~~~~~ 第21章 薛蟠去外地經商回來了,找賈璉出去喝酒。原本打算叫上寶玉,但他一直要去學館讀書,只得作罷。 薛蟠說道:“如今真是什么生意都不好做,西南一帶一直在下大雨,我從那邊帶了一批布料回來,說是夏天穿著比較涼快,沿路又收了一些香藥等貨物?!?/br> 賈璉這兩日剛好在忙著準備端午的節禮,便打算明日就去他鋪子里看看有什么新鮮好貨。 不多時,衛若蘭也入席了,賈璉說起史湘云和衛若蘭之間的親事,笑著說道:“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喝上衛兄弟的喜酒了?!?/br> 薛蟠聽罷,心中又是高興,又是郁悶。 賈璉問薛潘:“姨媽身子可好些了?聽聞她前陣子胸悶?!?/br> 薛蟠惆悵地道:“說來說去,都是心病,都是給家里那位大奶奶給氣得?!?/br> 馮紫英有些不解地問:“當初不是說你們家奶奶也是個知書達禮的么?怎么變了怪?” “嗨,甭提了!”薛蟠飲了一口酒,“是我看走了眼,聽人說她識文斷字,也會吟詩作賦,便想當然地以為她會如賈府園子里的姑娘一般,卻不想……” 薛蟠重重地長嘆了一聲:“唉,不提也罷!” 馮紫英舉著酒杯說:“來,咱們兄弟幾個也很久沒見,一起喝酒要緊?!?/br> * 四月二十六,寶玉生日,鳳姐張羅著在老太太處擺了幾桌酒,賈寶玉也逢休學,不必去學館,遂好好兒地休息了一下。 一早,賈寶玉才給王夫人、老太太磕了頭,薛寶釵就過來賀壽了。 她說道:“這是前幾日我哥哥從西南帶過來的蜀錦,我覺著料子還不錯,絲質柔滑,還很輕薄,夏天穿最好,給寶兄弟賀一賀?!?/br> 賈母道:“難為你惦記,你也有日子沒有來園子里了,可是家中太忙?” 寶釵乖乖地回:“有些生意要跟管,一時走不開?!?/br> 王夫人問:“你母親的身體可好些了?” “已經好了許多,原本今日要過來,但有太多貨物要清點,便沒有過來了?!?/br> 賈母道:“回去同你母親說,若不遂心,時常來坐坐,抒解抒解才是要緊的?!?/br> 寶釵:“謝老太太關懷?!?/br> 寶釵來到桌旁,與其他姐妹一同打了招呼,氣氛十分融洽。 湘云道:“寶jiejie,我有快大半年沒見你了?!?/br> 寶釵笑著捏了捏湘云的臉:“我可是聽說了你的好事,就等著喝你的喜酒了?!?/br> 眾人笑談著,寶釵又命鶯兒放下一個大盒子,打開一瞧,裝著一些香囊之類,寶釵說:“里面放的幾味香藥,都是我哥哥這次新收的,我按了新的方子配了幾個香囊。夏天來了,蚊蟲頗多,我試著掛在床頭,用以驅蚊趕蟲,再好不過了?!?/br> 說罷一人送了一個。 黛玉接過香囊,說道:“多謝寶jiejie費心想著,前兒我還想讓紫鵑做幾個,這回有現成的,你可得把那配方告訴我們?!?/br> 寶釵答應著:“待會兒我就寫給你?!?/br> 寶玉也坐了過來,與眾姐妹歡聚一堂。 吃罷午宴,寶釵就要告辭。 賈母頗有些驚訝地問:“怎么這么著急著要走?不住兩日么?” 寶釵笑著道:“我哥哥帶回來的貨物需趕緊清點好,馬上就是端午節,也要趕上這個時節才行……” 寶釵又與眾姐妹一一告別,這才行了去。 賈母看著寶釵離去,又不免悵嘆著:“真是個懂事的好姑娘,先前哥哥不懂事,如今哥哥多少懂了點兒事,又娶回一個不省心的。姨太太幸虧有她,不然真是夠鬧心的?!?/br> 又看向王夫人:“太太,你得了空,也要去看看姨太太才好?!?/br> 王夫人回著:“正打算過兩日去的?!?/br> * 午飯后,寶玉送眾姐妹回園子,途經怡紅院,見大門緊閉,想起那年過生日在屋子里偷偷開夜宴,如今迎春jiejie出嫁了,晴雯、香菱、司棋已經去了,芳官、四兒也被攆了……就連寶jiejie也來去匆匆。 心中不免黯然,又見林meimei形容越發清瘦,知她這段時間也在煎熬。 可是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在熬著?白天在學館天天學那些科舉文章,他是真的讀不下去,卻又懼怕父親之威,不得不坐在那兒,身在曹營心在漢地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寶玉唉唉地嘆了一下,看向林meimei,恰巧林黛玉也看向了他。 一切盡在不言中。 林黛玉見他才去學館不過才三個月,人就呆滯了許多,何嘗不知個中折磨,雖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近來她越來越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尤其是在見到了那株“絳珠草”之后,便覺得仿佛宿命走到了盡頭,怕是不久,便會徹底明了…… 湘云見氣氛有些不對勁,打趣道:“愛哥哥,你可還是想住在怡紅院里,做你的富貴閑人、怡紅公子?” 賈寶玉望了一眼門上的匾,又看了一眼身邊的這些姐妹,神色淡淡地道:“自然是想的,日思夜想,卻終究無奈?!?/br> 湘云笑著說:“呆子又要說呆話了,我們還是快走吧?!?/br> 正商議著去哪里坐坐比較好,賈寶玉想起那年生辰妙玉有送帖子,便建議:“我也許久沒有去櫳翠庵了,咱們便找妙玉說話如何?” 也是個好去處,一行人擁簇著叩開了櫳翠庵的門。 * 在賈寶玉熱熱鬧鬧地過著生辰,眾人在櫳翠庵里品著香茗,暢快交談時,賈璉把端午的節禮送至孫府。 孫府的宅院并不大,雖只有孫紹祖一人在京,但丫鬟小廝挺多。 迎春出嫁時,司棋已經逐出園子,并且歿了,便帶了繡橘、蓮花兒等四個丫鬟去。雖然繡橘是有些主意的,但是寄人籬下,主子這般懦弱,她一個丫鬟,再有主意又能做成什么事? 聽聞賈璉來府里了,迎春喜出望外,在繡橘等陪同下,來了廳中,見到了二哥哥。 同在廳中的,還有孫家的幾個婆子丫鬟,孫紹祖雖然不在府中,但廳里那些孫家的人卻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