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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尾。 “你怎么突地問起四meimei來了?”鳳姐奇怪地問。 賈璉正要解釋,卻見平兒噗哧笑道:“我方才也覺著奇怪呢,二爺一進來就問林姑娘好不好,現在又問四姑娘,往常他不管出去多久,回來可從不過問園子里姑娘的?!?/br> 賈璉呵斥道:“哥哥問問meimei們的近況,有什么可稀奇,就你嘴多?!?/br> 當即也不想多作解釋了,起身就要出門。 鳳姐問:“你才回來,又要去哪兒?” “去給老太太匯報一下?!?/br> * 翌日,賈璉讓平兒跟著一同去藕香榭。二人進了院里,賈璉在外面的游廊等著,平兒站在“暖香塢”的門斗下問向一個小丫頭:“四姑娘可在屋子里?” 彩屏迎了出來,說:“原來是平兒姑娘,我們姑娘正在讀經?!?/br> 惜春卻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走了出來。 “難得你來一趟,可是二嫂子有什么吩咐?” 平兒說:“哪里是我們奶奶有吩咐,是璉二爺想有事請教你?!?/br> 惜春不由得微微驚訝:“二哥哥?這倒是真的少見?!?/br> “可不是,一早上就要我陪他過來,此刻,他正在游廊處等著?!?/br> 惜春望過去,見賈璉果然在廊子上等著,平兒說要不把他叫過來吧,惜春抬手說:“不必了,我走過去吧?!?/br> 兄妹二人寒暄了兩句,惜春便問:“二哥哥找我,可有什么吩咐?” 賈璉說:“也沒有什么吩咐,只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都說整個園子里獨你的畫畫得最好,今兒可否幫我把一樣東西給畫出來?!?/br> 惜春一聽,心中倍覺舒服,笑容甜美地問:“二哥哥要畫什么?” 賈璉沉吟了一下,起初他獲得系統的獎勵時,想過直接去找工匠畫紙樣,再打制出來,可又覺得這般鮮艷的紅珠子,實在少見,心中隱隱覺得現在還不是制出來的時候。因此今日只讓惜春先畫出來。 他想了想,編著話:“因做了一個夢,夢里有位仙姑交給我一個雙股簪子,醒來后,覺得先把它畫下來為好,哪日得空找工匠制出來,也算圓一圓夢?!?/br> 惜春難得地笑道:“原是為這,倒也不難,二哥哥可還記得它的樣式?” 賈璉說:“正是因為花樣從未見過,所以記得十分清楚……走,去書房,我畫個草圖與你細細地說?!?/br> 忙活半日,可算把絳珠簪落于紙上。賈璉細細對照一番,見顏色、長短、樣式,分毫不差,不由贊嘆道:“四meimei的丹青果然一絕,竟與我夢中一模一樣?!?/br> 惜春得意了一回,莞爾笑道:“只是這圖上畫的樣子,果然沒有見過,大概像什么山間野果?!?/br> 賈璉說:“我對這些頭飾樣式沒有研究,對花草也不精通,不過是覺得好端端的做這樣有趣的夢,一定是個什么預兆,改日若得空,去做成簪子?!?/br> * 這兩日,賈璉歇了歇,回回神,清點了一下自己的銀子,除了五千兩分文未動,這次南下帶的銀子花得只剩下幾十兩。 賈璉暗嘆錢是真的不經花啊,幸虧有妙玉這尊財神爺。又怕這些錢被鳳姐發現,想了許久,才把它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 爾后閑閑地坐在廊子下的藤椅上,泡了一壺好茶,享受著難得的清閑時刻。 鳳姐也湊了過來,笑道:“二爺真會享受,果然是個有福氣的人吶,比不得我這勞碌命,哪有一刻工夫是能閑的?!?/br> 賈璉恭維著:“所謂能者多勞,你能耐大,自然要多勞神一些?!?/br> “可別,高帽子一戴過來,我是生怕你又要叫我做這做那的?!?/br> 才剛落音,外頭響起一陣吵鬧哭喊聲,周瑞家的旋即進了院子。 鳳姐察覺不妙,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周瑞家的說道:“彩霞的娘哭著喊著要進來找二奶奶……” “發生了何事?” 周瑞家的見璉二爺在,一時欲言又止起來。 鳳姐急問:“什么事兒,你便直說吧?!?/br> “彩霞竟叫旺兒小子生生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彩霞這個不大起眼的丫鬟,應該有人記得她罷~~~ 第19章 “什么?!”鳳姐與賈璉不約而同地喊了一聲。 鳳姐驚訝得臉色一轉,拿手絹捂了捂嘴,賈璉端著茶杯的手,不禁微微抖了一下。 鳳姐急忙問:“這事太太可知道了?” “想來也很快就知道了?!?/br> 鳳姐走到周瑞家的跟前,說道:“周jiejie,你去太太那邊聽聽什么風聲……” 周瑞家的點頭說:“我去不難,只是如今彩霞娘在外頭鬧著要見奶奶?!?/br> “你先把彩霞娘也一同帶去,看太太有何示下?!?/br> 彩霞一家是王夫人帶過來的,旺兒一家是隨了鳳姐來的。先前鳳姐許多外人不知曉的事情都交由旺兒去辦理,因此當他來為兒子討要彩霞時,她不得不考慮這一層,點頭便給了。如今彩霞被打死,太太少不得要對她有所怨言。 周瑞家的一走,鳳姐便捶了捶手,斥道:“旺兒小子也太不像話了,這么好的媳婦,別人疼還來不及,他倒有天大的膽子,敢把人打死?!?/br> 賈璉既覺得意外,又覺得惋惜,有些責怪地說:“我當時便說旺兒家的小子長得丑陋也就罷了,又是吃酒又是賭錢的,沒個人樣,把彩霞討去是大大的不妥,可這事兒你說了便算。如今大好的一個姑娘,白白糟蹋了性命?!?/br> 鳳姐本就有些慌亂,見賈璉又來懟自己,不禁哼道:“不過是死了一個放出去的丫頭,橫豎還是我王家的人,二爺cao的什么心?” 賈璉瞪了鳳姐一眼:“我當然不是為你們王家cao心,我是為我賈家cao心?!?/br> 因為他此時考慮的不僅僅只是彩霞,更有迎春,如果不趕緊救迎春,彩霞的今天,便是迎春的明天。 鳳姐本就有些隱隱后悔與擔憂,此時賈璉又給自己氣受,不禁氣道:“既是如此,你便好好**們賈家的心去罷,在我姓王的跟前耍什么威風!” 賈璉一時語塞,不想與鳳姐斗嘴,哼了一聲,甩了袖子出去了。 平兒勸道:“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彩霞長得原本也挺好的,當初林之孝家的就來說過旺兒小子不大妥,確實可惜了……” 鳳姐睨了平兒一眼:“連你也站在他那邊?” “我并非站在哪邊,只是如今死了一個服侍過太太的人,多少還是要注意一下?!?/br> “不過多給幾兩銀子罷了?!?/br> 平兒無力地道:“奶奶又在說這樣的傻話了,今時不同往日,還是要忌諱忌諱?!?/br> 鳳姐聽罷,沒有再說話,只暗自思忖。 * 稍晚些時候,周瑞家的過來。 鳳姐忙問:“太太那邊怎么說?” “彩霞娘向太太哭訴了一番,太太是個佛爺,少不得拿出體己,賞了彩霞娘二十兩,算是給她的撫恤。還說既是旺兒家小子打死的老婆,當然也要向他們家討個說法?!?/br> “二奶奶……”周瑞家的壓低了聲音,“太太的意思,旺兒既是隨了二奶奶來的,此事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