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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一場,也不過是玩樂罷了。后來在扎合的安排下,他幫木黎躲過王妃陷害,便受他提拔,一心想要奪得軍功,為他打一個江山。那時候他便明白,扎合想要的是他這個馬前卒。他以為一切都是游戲,沒想到扎合見到他禮遇趙王,會如此生氣。他還記得那天晚上,他被綁在床上,足足折騰到天亮。那是軍營之中,定然不能隱瞞,只怕木黎已然知曉。扎合趁著他昏迷,搶了他的兵符,調動了十萬兵馬突襲東陵大軍。沒想到兵敗被擒,還送了血衣,他心知不妙,又見木黎毫無動作,便自作主張,來救扎合。他早已打好主意,只要戰死沙場,那么木黎也無法把他和扎合的事情奏報給王上。塔爾看著一臉擔心又頗為生氣的扎合,說道:“我一醒來便聽聞您帶兵偷襲東陵大軍,生怕您有什么不測,自然就把其他事放下。而后坐立不安,又眼見十萬大軍被屠戮,大王子坐視不管,心中著急。見到您的血衣,這三日幾乎未曾合眼,所以才會高燒不退。其實這都是小事,您不必擔心。王爺,你究竟和那秦王做了什么協議,告訴末將?!?/br>扎合問道:“我那么對你,你恨我嗎?”塔爾說道:“末將不敢?!?/br>扎合生氣地說道:“不許自稱末將,我問你,現在你為了我深陷險地,又失了十萬大軍,搞不好王兄還要視你如眼中釘,你恨不恨我!尤其……我在軍中那般對你……難道你都不生氣嗎?”塔爾說道:“末、我……是您的仆人,無論王爺做什么,都是應該的?!?/br>扎合想要生氣,又見他一臉憔悴,忽然心生無助之感,低著頭說道:“本王是不是很沒用?”塔爾聽出他聲音里的哭腔,連忙跪在地上,說道:“王爺只是太著急,關心則亂,末將當真無礙。您、您別哭了。那天晚上的事,是末將不好,末將不該夜探趙王,還與他月下對飲?!?/br>扎合見他說了半天,仍然不明自己的心意,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好罵了一聲“笨蛋”。蕭諒聽得云昭的話,萬萬沒想到他們君臣是這般關系,拉著季瀾便想來看好戲。他在帳外聽到這句笨蛋,頓時好笑不已,便搖了搖頭,又往關押秦信的營帳走去。季瀾知道他是見塔爾不開竅,便不想打擾,便也不好再說。秦信賬內居然還有女子聲音,這倒是讓他們驚愕。“說!父帥是不是你設計害死的!”這是顧青墨的聲音。蕭諒頓時覺得不好,連忙闖入,果然見秦信被她用劍刺了好幾個窟窿,鮮血直流。季瀾連忙上去打落了顧青墨的寶劍,又拿出藥粉為他止血。秦信臉色慘白說道:“師弟,不必敷了,是師兄欠了她?!?/br>顧青墨氣苦,丟了寶劍,便轉身而去,倒是撞到了剛好聞訊趕來的云昭。云昭說道:“這是怎么回事,我們這里簡直比月老廟還熱鬧,干脆以后我去轉行做紅娘吧?!?/br>作者有話要說:我發誓這個副CP【細皮嫩rou養尊處優美人攻,肌rou壯實糙漢子受】是忽然蹦出來的,絕非大綱原設定。第90章第90章秦信看著季瀾為自己包扎,全然不語,只說道:“聽說扎合王子交出了解藥,季澤將軍的傷勢如何了?”“他的毒已經解開,不過還要多養一陣子?!?/br>季瀾說著,又轉頭看向蕭諒和云昭:“殿下,我想和師兄單獨說一會兒話?!?/br>蕭諒點頭,便與云昭一同出了營帳。他知道季瀾和秦信師兄弟感情深厚,只是這次秦信釀成大禍,決計無法饒恕,等到戰事平定,救出蕭誠,再行定奪。不管如何,秦信只怕難逃一死。季瀾見他們走遠,這才說道:“師兄,當日你進京救下趙王一事,當真是機緣湊巧?”秦信說道:“當然。你知道師父素來不許我管三花的閑事,何況那群刺客并非三花之人,我也不過是一時看不過才出手?!?/br>季瀾心中奇怪,他深知按照常理,自己的姑母刺殺蕭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秦信既然如此肯定,那么刺殺蕭誠的另有其人。宮中勢力錯綜復雜,要說起來,真有能力在皇城之外刺殺皇子的,不是季淑妃,那就是柳宸妃。不過現在她已經死了,這件事放心不提也罷。“師兄,你來京城,為何不來太師府找我?你當時曾經來信說,讓我準備你的大婚賀禮,那么師嫂呢?”秦信見問,心知隱瞞無益,便把自己與沈靈姣一見鐘情,來京中本是為提親,卻遭到沈天堯反對。而后圣上賜婚蕭謙和沈靈姣,他陡然遭遇數次追殺,被困在一個陷阱數日,而后脫困來截殺蕭謙,不想連累沈靈姣身死,而后躲入越王府一事說了個大概。季瀾越聽越是奇怪,他說道:“如果追殺你之人是越王派來的,他絕對不會收留你?!?/br>秦信說道:“當時我也以為是他的人馬,后來發現不妥。那幾批刺客,雖然都是追擊我,但行為截然不同,幾乎可以斷定為兩方勢力?!?/br>季瀾說道:“愿聞其詳?!?/br>秦信說道:“有一撥人只是在阻止我,不要打擾越王大婚,沒有傷我的意思。另一撥人,卻是有意幫助我去找越王?!?/br>季瀾問道:“你可有看出蛛絲馬跡?”秦信說道:“不想傷我的人,我后來發現他們是三花中人。只因在越王下江南的大軍內,我發現其中一人,身上的傷勢正是本門武功造成的。越王隨從大多是太子的人,你不可能對自己人下手,所以他的傷只能是我打的?!?/br>季瀾越發不解,問道:“聽師兄所言,困住你的人,用的是什么陷阱?可否說得仔細一些?”秦信說道:“說來也是奇怪,那陷阱更像機關,頗有些詭門的路數。不過師父對詭門了解不多,教我的也有限,我最后也沒辦法脫困。是他們故意在靈姣回門的那天,放我出去,沒想到如此一來,反倒是害死了靈姣?!?/br>季瀾說道:“詭門來自西涼,若說朝中還有人會的話,只有前任太傅尹仲霖的遠親,花濃閣之主田時化。照理他不可能來害你,而最想破壞越王婚禮的莫過于柳宸妃。柳國舅與裴府相交,而裴尚學有詭門絕技蓮動清影,莫非是柳裴二家聯手困住你?”秦信說道:“這樣說來,大有可能。冤有頭債有主,可惜我現在身陷囹圄,只怕生機渺茫,沒辦法找他們算賬了?!?/br>季瀾勸道:“柳宸妃身死,裴家滿門抄斬,足以告慰沈姑娘在天之靈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