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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手,盯著薛晴,眼神有些意味深長,薛晴全然不知道施睿那有些玩味的眼神什么意思,只是看見施睿和祁華似乎在說悄悄話,出于好奇就走過來看了看。施睿笑道:“我知道,我只來看看祁華身體怎么樣?!彼D過頭面向祁華,湊近他輕聲道:“小心?!?/br>這副親近的模樣幾乎在外人眼里看來就是耳鬢廝磨,薛晴眉頭一皺。施睿和薛晴打了聲招呼,轉身走了。薛晴抱著手臂看著他走,這才回頭望著祁華,有些遲疑道:“我說,那個施睿和你走得也太近了點兒吧?!?/br>祁華:“我們是同學?!?/br>薛晴:“我看同學也不見得這么親近?!?/br>祁華沉默一陣:“這個你也要管嗎?”祁華這么一問,薛晴倒是沒話說了,他也覺得自己不該管這么無聊的事情,于是隨口道:“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和所里的醫生走太近不太好,我們所里幾百號人呢,你讓其他人怎么想???”薛晴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祁華也覺得確實該提醒施睿那個家伙注意一下場合了,雖然他們不是那種關系,但也不能任由他胡鬧。祁華把衣服穿上:“知道了?!?/br>薛晴只是隨口一說,倒沒想到祁華還挺聽話??粗钊A離開,薛晴頓時覺得自己管太多,其實和醫生認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他幾乎都在濫用職權了。星期四的自由活動時間,祁華陪著寢室里幾個人無心地打籃球,突然聽見旁邊有人喊他。祁華轉頭一看,陳小川副管站在走廊下對他招了招手。“祁華,有空嗎?”“有?!?/br>“那你幫我把這個送到你薛管的辦公室去,我現在趕著去開會?!标愋〈ò岩环菸募f給祁華,“他桌子太亂你隨便扔在上面就行了?!?/br>隔一周青山的工作人員都要開會,一般會持續半個多小時。祁華點點頭,拿著文件朝著薛晴的辦公室走。薛晴的辦公室在三樓盡頭,祁華一路上碰到不少去會議室開會的管教。祁華翻了翻手里的文件,是陳小川的值班記錄,似乎所有管教的值班記錄都要交給薛晴檢查后簽名。薛晴沒鎖門,里面也沒人在,祁華就直接進去了。薛晴的辦公桌亂得簡直一塌糊涂,也許那些文件他壓根兒就不會看,不知道在辦公桌上擺了多久,一張紙上還印著薛晴鞋幫子留下的壓痕。辦公室有個隔間,隔間里是一張床,床邊是衣柜,往里走還有一個單獨的衛生間,看來平時薛晴都睡在這兒。祁華看見那么亂的桌子就想整理,但他覺得自己整理了可能薛晴反而找不到,就按照陳小川說的把文件放在了他桌上。祁華放了東西準備走,偶然往薛晴房間里一瞟。那張單人床挺高的,床底下有很大的空間,他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靠墻的床底下露出了一個黑色的箱子。祁華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個是他剛來時,薛晴裝著毒品的那個箱子。祁華心想,他一個在戒人員這么輕輕松松地進來了,要是真有人覬覦這個東西,要進來不是很容易的事?這得有多危險?祁華走到床邊,看看時間,他們開會結束還有很久。祁華覺得自己有必要查看一下,便俯下身子鉆進床底。為了保持箱子和床底下物品的原封不動,也為了避免留下拖拉的灰塵痕跡,祁華不能把它拖出來,只能趴在床底就那樣打開來看。祁華用手肘匍匐了幾步,雙手貼在鐵箱子上,用手沿著它的接縫摸,找到它的搭扣,意外地發現,竟然連把鎖也沒有。裝了這么危險的東西難道不應該好好鎖起來嗎?祁華感到有幾分惱怒,要不是他,換成其他任何一個癮君子,結果都不堪設想。祁華輕輕地拉開搭扣,向后掀開蓋子,伸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透明的塑料小袋子,里面裝著一堆白色的粉末。祁華盯著那袋白色粉末,眉頭皺了皺,當時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就被薛晴踢了,現在仔細一看,這毒的樣子倒給他一種有些奇怪的感覺。祁華當了這么多年的緝毒警察,各式各樣的毒品見了無數,累積了不少經驗。雖然不能做到精確的判斷,但一眼就給他帶來違和感的東西,他覺得十分可疑。他輕輕地拉開塑料袋,想仔細的觀察一下,沒想到,一股奶味兒撲鼻而來——祁華愣了半天,他隔著塑料袋揉搓著那袋粉末,那股濃郁的奶味兒還在周圍環繞。祁華越看越覺得,這是一包奶粉。祁華徹底明白了,那天薛晴給他看得那些毒品,估計都是假的,全都是用來裝樣子嚇唬新人的。他們一上來沒多久就被打,根本就來不及分清楚是不是真毒。其實也就是為了找個借口讓薛晴教訓他們而已,讓他們一進來就知道,這個所里沒有他們能放肆的地方。祁華長長地出了口氣,雖然這不能洗脫青山的嫌疑,但至少他現在知道,青山還沒有那么囂張到管教身上都可以藏毒了。這時,辦公室的卻忽然被人打開了。一串厚重的靴底踩在地上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恐怕除了薛晴沒其他人了。祁華來不及思考薛晴為什么回來得這么快,迅速地往側邊一滾靠墻,避免薛晴站在外面就能看見床底的他。怎么這么快……?!薛晴坐在辦公椅上轉了幾圈,跟著進來的還有另一個管教。管教道:“今天真稀奇啊,所長居然沒講到飯點?”薛晴聳了聳肩:“我看他是急著回去幫我嬸嬸買菜吧?!?/br>管教笑了:“妻管嚴???”薛晴也不厚道地笑了:“有點兒,別告訴別人啊,讓我叔叔知道了他非得讓我爸教訓我?!?/br>管教:“行,今兒就這樣吧,老大我先去吃飯了啊?!?/br>薛晴點點頭,等到人走了,他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進了房間。床底下的祁華看到一雙短靴進入自己的視野,心里頓時一緊,屏住了呼吸。那雙靴子走進衛生間,關了門,先是一串嘩啦啦的水聲,然后是沖水的聲音。薛晴出來后,直接坐在了床上。祁華臉色一黑,心想他要睡覺還是怎樣?薛晴躺在床上打了個電話,那雙靴子吊在床邊甩啊甩的,祁華使勁往里縮了一點,提防著它碰到自己。薛晴在電話里道:“喂,爸???吃飯沒?……哦,我剛開完會呢……叔叔挺好的……不是,你別聽叔叔亂講,我沒闖禍!……行行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