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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時濺到紫衣人和霽月身上,兩人的加入瞬間扭轉了惡劣的局勢,但是霽月已經不敢多作停留。鼻腔里彌漫了血腥味,霽月抱住芽芽依然沒有停下奔跑的腳步,不是他想丟下那兩個保護他的人,而是他必須走,那宮人一開始并沒有取他們性命,那只有一個可能,抓住他和芽芽威脅皇帝和太皇夫。這種情況下他只有走了才不會拖累別人。在迷宮似的皇宮里他四處逃竄,一分一秒都不敢停下早已累得抽筋的腿,繞過一堵黃瓦宮墻,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很慶幸大婚的那天不需要蓋蓋頭,才讓他記得這條從光明殿到蟠龍殿的路。下了朝,左甫岳坐在御攆上心情愉悅,想到可人兒還在家里等著他,一大早上朝的疲憊都煙消云散。沒錯,是家,他從來沒有把這個冷冰冰的皇宮當過是家,在他心里只有從小生長的南王府才能稱作家,但是這一刻忽然明白了,其實家不是一個地方,一個屋子的問題,而是那地方那屋子是否有一份回憶和一個愛人。現在對于家的理解,大概就是,有他的地方才有家。霽月拐過墻角,見到遠處那抹明黃色的身影朝他飛身而來,淚水奪眶而出,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那么想念男人給他遮風避雨的堅實胸膛。“月兒,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男人眼中映著從有過的焦躁不安與急不可耐。“有刺客,快、快去幫忙.......”霽月突然松懈下的全身肌rou顫抖個不停,發軟的靠在皇帝身上,也無暇顧及哇哇大哭的芽芽。隨侍的曹公公自皇帝離開御攆那刻也急急腳跟上去,看見皇夫臉上身上濺了血,當即大喊“來人吶,有刺客,快保護皇上和皇夫大人.......”擔憂中也鎮定的指揮前來護駕的御林軍,分出一部分人前去捉拿刺客。芽芽早在遇刺那時就嚇壞了,因為哭聲會暴露蹤跡,強忍著眼淚,見到他皇叔時就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大哭,看見皇叔只顧著小皇嬸忽略了他哭得更委屈。他也要人安慰的,他也很害怕很害怕。曹公公把安穎郡王抱過來,安撫小主子的同時也不阻礙到皇帝與皇夫。芽芽嗚咽著,勉強拿曹閆湊活,揪著他衣領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這節骨眼曹閆可不敢假手于人,交代了他副手孫華隨侍,將小主子送回祥云宮。宮人提了熱水魚貫的進入蟠龍殿,皇帝拿了花香的胰子給霽月擦洗,幾番熱水輪換下來,霽月身上已經沒有那股血腥味。他神情萎靡,在安神熏香的作用下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皇上,那些刺客身手雖不如鳳衛,但是身體內的血液都是有毒的,如今那兩名鳳衛沾染了血液死于□□之下,奴才擔心皇夫大人........”“讓李梵過來把脈,還有,吩咐下去,鳳衛死了的事不許透露,要問起就說護主不力給調走了?!?/br>成親那夜已經給他服下鬼谷子煉制的百毒丹,如果是尋常毒物,百毒丹都能化解,照那兩個鳳衛死亡的時間來看,那些血液恐怕不會危及霽月性命,他更擔心霽月經過這件事會害怕呆在皇宮而執意離開。“如何?”李梵收了搭脈的布手墊,“回皇上,那毒物是癮邪,毒性中上,鳳衛所服用的千華并不能抵抗,而百毒丹正好能化解,只是百毒丹在體內完全融合需要十日,如此才過三日,癮邪雖不能危機皇夫大人的性命,可是體內仍然殘留毒物,臣會調制解藥,內服外浸,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解除皇夫大人體內的毒性,只是皇夫大人必須在解毒期間臥床靜養,劇烈的運動會導致毒性加快轉移擴散,不利于解毒?!?/br>“嗯?!被实廴粲兴?,“百毒丹煉制的足夠供給所有暗衛鳳衛服用的時間要多久?”“少則十年,多則三十年,幾味藥引不好尋,家師已經云游四海尋找,只是力有不逮?!?/br>“尋藥之事朕安排,請鬼谷子回來煉藥,務必有充足的百毒丹,自然,如果能更上一層樓朕當然欣慰?!?/br>“臣遵旨?!?/br>刺客刺殺失敗自斃身亡,無一活口,唯有那引路的宮人,只是為了出宮后能有一筆銀子鬼迷心竅的答應做引子,“韓閻審得如何?”“回皇上,臣弟并無審出有用的線索,那宮人只按照吩咐做事,其他一概不知?!?/br>“那朕讓韓閻高興一下?!?/br>“臣遵旨?!被实鄣囊馑际侨私唤o韓閻,韓閻愛怎么讓他生不如死就怎么干,總之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種事情皇帝已經不是第一次吩咐,韓軫自然明白,大概自己的弟弟知道皇帝吩咐不是為難的表情而是欣喜若狂,想起天牢里刮骨剔rou言行逼供的那幕,韓軫剛出天牢嘔完此刻想起還想再嘔一遍。自家哥兒天真燦爛的臉和辣手逼供時的模樣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都怪老娘,閆字和閻字都能搞錯,雖然讀音一個樣,字形也差不多,可意思千差萬別,好了,現在真是活生生的閻王爺。韓軫扶額,自從自家哥兒被皇帝發掘出活閻王的潛質之后,韓軫每回見到韓閻都瘆得慌,他也想給自家哥兒找個人家,可是富家公子們一聽見韓閻的名號都恨不得自己是聾子,韓軫也是沒轍了,偏偏老娘又不省心,老嚷嚷著要找個女婿倒插門兒。煩惱著三千絲,不知不覺又到了天牢門口,前腳剛踏進門檻,一聽見傳來的慘叫聲和銀鈴般的爽朗笑聲,又收回了腳,韓軫強裝淡定,點了身后一個御林軍小兵,“你,進去告知韓大人,就說皇上讓他高興?!?/br>小兵也毛骨悚然,可是軍令如山不可違,滿臉蒼白機械的走進天牢,在一聲聲的慘叫聲的籠罩下才走了五步路就暈倒了,韓軫只好扭頭看他的兵有哪個比較大膽,結果沒有一個敢和他對視,目光要多飄有多飄,韓軫咬咬牙,讓人把暈倒的小兵扶出來,懷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五味雜陳踏進天牢。霽月悠悠轉醒,想要撐起身就被按住了肩膀,“別亂動,好好睡?!?/br>“我渴?!睓鸭t的唇有些干,皇帝倒了杯清水喂他喝,霽月覺得怪別扭的,他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連杯水也要喂,只是要反對的話在左甫岳制止的眼神下又咽回去,什么嘛,這家伙又那根線搭錯了?皇帝在偏房批改奏折,霽月悶得慌,偏偏左甫岳還不給他亂動,安排了姚瑤他們四個宮人守在床邊美其名曰陪他說話解悶實則是盯梢,那四個宮人見他動個手指頭都小題大做,又是跪又是求的害得他不敢亂動,只好動動嘴皮子。聽到姚瑤說拿下刺客,就略略放下心,“那那兩個人呢,他們怎么樣?”“回主子,他們沒有受傷,只是護主不力,皇上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