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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想吃。☆、小攻來啦這天是阿爹在家看著阿么,阿么被阿爹嚴正教育之后,明顯不敢一頓再吃那么多了,可是一天里都泛饞蟲,老是想找吃的往嘴里塞。“阿么,我出門了,你可別偷吃,如果你今天不偷吃東西的話我就給你帶蜜餞?!膘V哥兒背著畫板帶上干糧,實話說這種感覺不錯,以前被阿么管得死死的,現在阿么倒被他管得死死的。鶯語可憐兮兮的,“阿么肯定不會偷吃的,小霽你可要記得買啊?!?/br>“知道了?!?/br>霽哥兒到鎮上,還是在原來的位置擺攤,就是漣月樓旁的大樹下,剛擺下東西,店小二就招呼他進去,“霽哥兒,店里頭有個客人想請你畫畫?!?/br>店小二一路引著霽哥兒到酒樓的后花園,后花園的花草樹木,亭臺樓閣,湖光瀲滟,荷花搖曳身姿,層層疊疊的,好是吸引人,遠遠看見湖心亭中背手而立的人,清風撩起他的衣擺,一副很唯美的畫面。一舉手一投足,都像古風畫里走出來的白衣華服貴公子,看見他正臉的第一感覺,不是很帥,也不是很美,而是很娘,男生女相美得有些讓女人自行慚愧,要是在現代準是花美男一枚,迷倒一大片腐女和一大片小攻,但是絕對不會是霽月這個直男的菜,要說實在的,這模樣生在女人身上很是養眼,可長在一個男人身上,對一個直男來說,絕對說不上是享受。前世的霽月長得英氣,一米八多又時常鍛煉,八塊腹肌那是杠杠的,容貌是明朗郎的吸睛俊男,對于現在內心直男外表女氣的霽月而言,眼前這貴公子只止于觀賞,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畢竟對于直男而言,長得漂亮偏偏又不是女人是一件膈應人的事兒。貴公子轉身,眼前這個小哥兒明亮的眸子里,沒有驚嘆,沒有諂媚,沒有別的一絲復雜的情緒,猶如不起一絲波瀾的靜湖,平靜而不卑亢。筆法奇異可卻不失雅致,芊芊素手落下在紙上的線條宛如行云流水般,手指如蔥白,臉卻灰黑,眼里閃過一絲驚訝,很快就又隱沒在眼簾里。小半個時辰之后,霽月遞給他一張畫像,白紙黑線條,一筆一畫的勾勒,畫像里就跟鏡子里的自己相去不遠,看似相似,但是又有些不同,要比現實的自己英氣多了。“賞?!鄙砗笠粋€長得粗獷的男人給了霽月一錠銀子,霽月接過銀子,眼中并沒有見到那么多銀子的歡天喜地,也沒有阿諛奉承,只是淡淡的,拿著銀子道了謝背起畫架就離開,仿佛兩人之間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那般。“暗一,去查查這個畫匠?!辟F公子輕抿一口黃山毛峰,優雅的開口,視線依然跟隨著那瘦小而腰部挺直的小畫匠。一個繪畫手法奇怪,發明出腌菜又懂得經營酒樓的半大孩子處處透著不符合年齡的怪異,到底是什么樣的家庭才會培養出這樣的奇才?亭梁上的暗一領命,運輕功跟隨霽月,旁邊的韓軫給他添茶,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圣上能對一個哥兒表現出興趣,最起碼是個好的開始。“韓軫,你覺得那小畫匠如何?”韓軫不敢抬頭和那貴公子對視,倒不是因為惶恐,只是害怕,怕自己看見圣上美得慘絕人寰的樣貌殿前失儀,倒落得個不尊之罪。“末將以為,不錯?!?/br>“韓軫,抬起頭看朕?!?/br>“末將不敢?!表n軫把頭低得更低了。“罷了?!蹦芤猿H酥畱B平常之心待他的人,實屬鳳毛麟角。上回得到霽哥兒帶回來的蜜餞,鶯語高興了好幾天,前些天虎子的醫館里,老頭兒無聊得發毛,跑下山找他徒弟,把他徒弟媳婦的工作搶了干,于是這幾天繡花都在家里專職照顧孕夫,霽月就一連好幾天都出門畫畫。街市的土路上揚起一陣灰塵,幾人騎馬在鬧市疾馳而過,行人紛紛避讓,惹得怨聲載道,不過都只敢在那些人離開之后咒罵幾句以泄心頭之恨。又一隊人騎馬而過,霽月抬眼看去,一個么兒牽著小哥兒急忙往路邊走好避開這群人馬,小哥兒手里的撥浪鼓掉了,掙脫他阿么的手跑回路中間撿。一番天旋地轉,臉上鋪滿了灰塵,霽哥兒的背被石子磕得疼,看看蜷在自己懷里發抖的孩子,怕是嚇壞了,小臉憋紅,哽著出不來聲,直到霽哥兒拍他的背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揪著霽哥兒的布衫直流眼淚。“好了好了,沒事了?!?/br>把孩子還給他阿么,那么兒對著自己不斷的鞠躬道謝,但是被那群人推開了,一臉兇相,“驚了本大爺的馬你要怎么負責?!?/br>要不是自己先到了虎子哥的店里抄近路路過這才恰巧救了這孩子,這孩子在他們的鐵蹄下,非死即傷,自己還沒跟他理論,反倒找上門來惡人先告狀,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上殷律例,不得在鬧市騎馬疾行,傷人者處斬首,就算上告官府,你們也不占理?!?/br>為首的人一臉戲謔,巴掌甩到霽月的臉上,踩著他的心口俯下身,湊到霽月面前,“官府?本大爺就是官府,就是王法,你去告啊,本大爺等著?!痹拕偮潇V月肚子就挨了一腳。站在他身前只夠他肩膀高的霽月被他那一巴掌掀翻在地上,耳朵嗡嗡響,口腔里的血腥味漫開,染紅了牙齒,心口生疼,捂著腹部蜷著,單薄的身影伏在地上直發抖。那人看見自己的手掌被染黑了,正是和霽月的臉接觸的那塊地方,那塊地方被擦走了些顏色,比臉的其他地方的黑色都要淺,“臭娘們,是長得太丑不敢正面目示人吧?!蹦侨藢χ厣系娜死涑盁嶂S,周圍沒有哪個敢走出匡扶正義,就連那對母子都只敢搖搖頭示意霽哥兒要忍著,常住在鎮上的百姓都知道這縣太爺的獨子錢適惹不得。“讓本大爺看看你又多丑?!彼砗蟮膸讉€人架起地上的霽月,錢適扯下馬背上的水囊,掐著霽哥兒的下巴,一水囊的水全淋到臉上,沖走了黑灰,露出原來的白皙。錢適吹起口哨,沒想到禾稈蓋珍珠,這么個小美人竟然涂得滿臉黑黑的,被水淋濕的衣服貼緊了身體,顯出妙曼的身姿,看得錢適身下一陣熱潮,當即要扛人上馬。自霽月挨了打開始,他心里竟閃過絲心疼,這次卻做不到冷眼旁觀,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為了個無關的人心疼,樓上的一人怒氣越盛,站在他周遭的人都實實在在的感受到縈繞在他身上的冷意,“韓軫!”“是,圣上?!?/br>韓軫還沒出手,樓下那人群sao動了,白色的身影矯健飛躍而至,馬匹被驚得在街上橫沖直撞,隨著一聲虎嘯,圍觀的人紛紛逃命般跑開。霽月摔在地上疼得打滾,剛才那混蛋扛著自己,一見阿花來了就把自己丟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