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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道:“你洗手了嗎?”“……”云歇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凈化咒嗎?”江尋意這才反應過來,他畢竟來自現在,根深蒂固的觀念里還總是覺得沒有水洗一洗就不會干凈,云歇卻由江尋意可怕的潔癖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日后那沒有保障的幸福生活,頓時覺得有點發愁。江尋意看見他表情憂郁,有些會錯了意,抬臂將云歇的酒杯再次斟滿,推了他的手一下,笑道:“行了云大哥,不嫌棄你,這下可以講了嗎?”云歇回過神來,只覺得江尋意的指尖拂過他的手背,明明是最簡單的接觸,卻教他心中一蕩,干咳一聲連忙繼續道:“哦……我攥住她手的時候,發現她的指甲縫里有類似于塵土或者木屑一類的東西,時機不對沒辦法仔細查看,但我想那應該是抓撓棺木時留下的罷?!?/br>云歇說到這里,面色發沉:“要是照我來看,這事和李家沒有關系,他家有的是錢,兒子死了哪里還買不到一具好看點的女尸?多半李家放出風聲需要結冥婚,楊大郎為了換錢,活生生悶死了自己的妹子?!?/br>江尋意的指關節敲著桌子,若有所思道:“那我就明白那女尸為什么會暴起了,她本來就是含冤而死,身上帶有戾氣,再一穿那身全紅的嫁衣,紅色平時雖辟邪,但這種時候最容易招惹血煞,肯定會激發……”他說到這里突然頓住了,同云歇對視了一眼,兩人異口同聲地道:“紅色的嫁衣!”余弘在一旁聽著云歇講述,本來一開始心中也很是惱怒,只是他出身大派,教養比馬斌好得多,只在一旁聽著,并不中途插嘴,這時候卻沒有反應過來,見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忍不住問道:“師叔,那嫁衣怎么了,是有什么古怪嗎?”江尋意道:“你還記得咱們是為了什么事情來的嗎?新郎在成親當日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死亡!先前我以為無非是狐妖等物作祟,可后來一想還是有古怪——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居然就死了這么多的人,普通的狐妖不過是想采集元氣而已,又何必弄得這樣大張旗鼓?現在看來,成親當日他們均是要穿紅色的喜袍,說不定也是因此沖撞了什么東西,以致于喪命?!?/br>他一口氣說完,云歇在旁邊贊同地點了點頭,顯然兩個人雖然沒有商量,見解卻是一致的。江尋意道:“而且還有兩件事我很想知道,那就是新郎的死狀是什么樣的,以及,同他們成親的女子現在如何了?!?/br>云歇笑瞇瞇地道:“我去給你問?!?/br>江尋意道:“要我說其實這事也不用太費勁,成一次親試試不就知道了?!?/br>云歇的表情看上去又是古怪又是期待:“成……親……?”江尋意雖然不知道他具體在想什么,也能看出來這人好像沒安什么好心,白了云歇一眼剛要說話,身后就有一個人走上前來,搬了把凳子就擠在了他們這一桌。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捕獲一只賠禮道歉的溫柔小江^_^,其實你云大哥可舍不得怪你呀。第73章調戲余弘正在喝水,被擠的嗆了一下,放下茶杯怒道:“嘿,你這人……”云歇抬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微笑道:“余師侄,人家是給咱們結賬來了,你多少也客氣著點呀?!?/br>余弘一愣,再看看旁邊的人,這才認出來是那個賣死meimei的楊大郎,果然看起來愁眉苦臉的,看著云歇直哆嗦。江尋意道:“你云師叔在他身上貼了引路符?!?/br>云歇親自給楊大郎倒了杯酒推過去,笑道:“嘗一嘗吧,這是我要的最上好的女兒紅,原本令妹今日成親,你也的確應該喝點?!?/br>楊大郎手一抖,水頓時灑了,云歇嘖了一聲,他卻突然跪了下去:“好漢、好漢你放過小人吧!小人什么都不知道??!”云歇的手指在桌面上“嗒”地輕敲了一下,桌上那片灑出的酒跡頓時變成了一塊平滑的鏡子,他起身直接抓住楊大郎的后衣領將他提了起來按到桌前,慢悠悠地道:“少給我裝傻,來照照你自己,不知道的也能想起來了?!?/br>楊大郎不解其意,但被云歇按著,下意識地低頭一看,卻發現一個女鬼吐著舌頭,竟像是一條圍脖那樣盤在自己的脖子上面,滿口尖牙正對著咽喉,作勢欲咬。他還沒來得及尖叫,已經被江尋意眼疾手快地抄起一塊抹布堵住了嘴,好在幾人的座位在一處屏風后面,并沒有人注意,江尋意喝道:“你快給我說!不然就讓那女鬼咬死你?!?/br>余弘在這一瞬間似乎有些理解了為什么以前云歇看見江尋意的時候,總是把“你這個粗人”掛在嘴邊。楊大郎嗚嗚了兩聲,云歇把抹布從他嘴里拿出來,慢條斯理地道:“你為什么要害死你meimei?”楊大郎身體一僵,支支吾吾道:“我、我沒……”江尋意立刻一拍桌子,云歇無聲地抿去唇邊的一抹笑意,楊大郎被他倆一軟一硬嚇得半死,也不敢不開口了:“兩位好漢、大王,我、我也是家窮的沒有辦法啊,再說,再說這么干的也不止我一個,那家里面沒錢,丫頭又多的人家,不都是這樣嘛……這最近沒人敢當新郎官,嫁個閨女都嫁不出去,賣具尸體卻能掙一百兩銀子,死人可比活人值錢多了……”馬斌憤怒道:“你真不是個東西!”滕格特冥婚的風俗由來已久,云歇之前已經料到了,現在也沒什么可驚訝的,繼續問道:“你剛才說沒人敢當新郎官……那么之前成親的那些,新婚當夜新郎死了,新娘子難道就不知道?那新郎是怎么死的,你見過嗎?”楊大郎松了一口氣,眼珠子轉了轉道:“原來好漢是想問這個啊,那也沒什么特殊的。新郎就是在新婚當晚死在床上,全身上下啥傷都看不出來,就跟睡著了似的,誰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新娘子嘛,什么都不記得了,只說入了洞房就莫名其妙睡著了,我、啊不,是小人聽過好幾回?!?/br>這人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剛稍微給他個好口氣,立刻就油嘴滑舌起來,云歇微微笑著,不置可否,楊大郎看看他的表情,又賊眉鼠眼地偷著瞄了桌面上的鏡子一眼,發現自己脖子上的女鬼果然不見了,不由長長出了口氣。江尋意看了云歇一眼,轉向楊大郎道:“你走罷?!?/br>馬斌道:“不行,你不能讓他走,他干下了如此豬狗不如的事,你怎么能這樣?”江尋意之所以這樣做,只因冥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