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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應對客人。故而蘇曼辭看著風華萬千,長年受他嚴懲,日日殫精竭慮,身體早已日漸一日地虛弱了下去。此刻再開口便是陣陣咳嗽,咳得喘息連連,嗓音沙?。骸安环潦?,休養兩三日即可?!?/br>他說罷又低下頭,生怕閣主連兩三日也不給他,手指緊張地絞緊了被褥。閣主一襲白衣,端的也是側帽風流,對他一笑,卻仍是帶了危險的預兆:“你也是該休息休息?!彼闷鹨槐K酒杯,方欲飲,瞥了眼桌上,不動聲色地放下手中杯,轉而拿起蘇曼辭常用的那只,繞在指尖品了品:“雖然是淡酒,這兩日你也不宜飲了?!?/br>蘇曼辭欣喜未褪,聞言只得寂寂地倚在床頭,柔順地“嗯”了一聲。沒有酒,叫他怎么撐得過這無盡光陰。閣主看了看自己的頭牌,面色蒼白,青絲未梳,幾縷蓬亂地劃過眉間,湊近低嗅隱有香氣。他想了想:“玉蘭香……今年這株開得是不錯,怪不得你喜歡?!?/br>蘇曼辭臥在錦繡帳中,即使用盡氣力去望,也只望得到樹梢一抹驚鴻,一朵落花無拘無束地飄零。長睫忽閃,掩住眼中深深渴望,蘇曼辭又蘊起慣常的笑:“閣主可要打賞種花的人了?!?/br>“不急,看過我樓中玉蘭再論?!遍w主悠悠地替他掖了掖被角,關切得讓蘇曼辭膽寒:“我那里也好養傷,過午有人來接你?!?/br>蘇曼辭咬緊了牙,總是這樣,他若實在不能接客,閣主便總將他挪到自己獨居的松風樓里“休養”。名為修整,不過是盡情使用他,總令他傷上加傷。雖然顧及他身體,多少會憐惜些,但他從沒有一刻清靜。閣主笑著拍了拍他臉頰:“怎么,不愿意?”“玉小將軍不日歸來,大軍還在城外,就下了帖子要你十日?!遍w主雙眼微瞇,蘇曼辭看不清他的眼神,只知絕不是有銀入賬時正常的愉悅神情。“清靜太久,怕你忘了自己的身份?!?/br>雖然無情,但到底也是句解釋。蘇曼辭點了點頭,每次有客長久地索了他去,閣主都是這樣古怪。他搭住主人的手,拼命地向窗外看了一眼,飽覽玉蘭的姿態。瓊姿只合在瑤臺,蘇曼辭含了一縷真切的笑。閣主扶著他,忽而緩緩道:“……真這么喜歡,我替你摘了來?!?/br>閣主輕功不凡,有流風回雪之姿,料是摘得凌霄花送他也不難。蘇曼辭看他一眼,只淡淡地掙開他的臂膀,自己一步一步挪到桌邊,倒盡殘酒,看杯中猶帶胭脂香味。閣主欲阻,觀他身形一晃即倒,到底緊皺著眉頭,由得他咽下最后一滴冷酒。——蘇曼辭回味地嘆了一聲,放下酒杯,笑容不改分毫:“不必,被人摘斷的花,再美,也是失了魂的?!?/br>03蘇曼辭在閣主處住了三日,又清減幾分。閣主抱著他親自替他上藥,維持這具身軀的無暇,間或在他頸側輕吻。蘇曼辭咬牙忍耐著被上了藥的后`xue陣陣酥癢,閣主將他下`體調弄至最能挑逗情欲的微起狀態,而后以玉釵緩緩刺入,他長泣一聲,攥著閣主的手臂軟了腰,汗涔涔的發絲軟軟地膩在頰邊。沒有主人允許,他不能私自出精,客人縱有憐惜,也不愿違了閣主面子,免得下次遞貼被拒之門外。閣主也當真忍得住,只把他綁在床頭,在他后`xue研磨了一陣子,沒有干他干得太過分,入了釵后也只淡淡囑咐:“當心伺候玉將軍?!?/br>蘇曼辭雙手被紅繩緊縛,情欲的勒痕更顯活色生香,他長睫一閃,隱了淚光,咬著嘴唇緩緩點頭。閣主又替他上胸前的乳膏,總有喜歡凌虐雙`乳的客人,蘇曼辭胸前總是腫脹滲血,穿衣都不方便。閣主緩緩替他舔舐盡了血跡,惹出他陣陣低喘,才不緊不慢地揉捏著他的乳首一點點擦上芳香乳膏。蘇曼辭雙臂被高高吊起,他無力地靠在酸痛地手臂間,大腿顫抖著屈起,交疊倚在床邊。閣主冰冷地碰了碰他的唇:“叫我的名字?!?/br>蘇曼辭恍惚地全身顫栗,震得繩索一存存絞得更緊:“知微,知微?!?/br>于知微捧起他的臉,目光柔和似水,卻隱著千尺深潭。他手下的頭牌,他最得意的創造。為著生意的緣故,他要調弄蘇曼辭可口的rou體,但為著那一紙印契的緣故,他又總是忍不住打一巴掌賞一顆糖地折磨他。蘇曼辭在他面前全無防備,赤`裸裸地等待被傷害,眼淚簌簌落下:“求你……饒了我……”于知微抽回了手,想著他滿是渴求的一聲聲“知微”。蘇曼辭是他于知微的人,這個偏執的想法再次得到確認。他輕嘆一聲,解開了蘇曼辭的束縛,捫去他臉上的淚水:“早這么乖,省多少麻煩。你還記得你這條命是我撿回來的?”蘇曼辭嗚咽道:“……不敢或忘?!?/br>在于知微看不到的角度,他轉過頭,滿臉快意的痛楚。-他十幾歲在亂葬崗被于知微撿到,因相貌救了回來,卻失了記憶,從此在于知微天羅地網下掙扎求生。不是沒試過自戕,但后果慘烈得讓他不忍回憶。從那之后他愈加柔順放浪,對客人一切要求百依百順,于知微卻也不滿意,動輒懲罰,他只不反抗,全是為了加速這具身體的油盡燈枯。快了、快了,就快了——于知微捻著他的發絲低嗅,呼吸漸漸沉重:“腿張開?!?/br>蘇曼辭媚笑一聲,大開雙腿承受了他的侵入。這一次,于知微做了他很久。04玉小將軍,蘇曼辭每次在唇齒間琢磨這榮耀的稱號,都免不了有些酸澀。他還是更喜歡玉昭二字,甚至愿意在床笫間主動喚起。但小將軍已很久沒有允準他喚過自己的名字了。玉昭初次見他,是他隨著稷王爺飲宴之時。軒轅稷只會圣人書,對文士游戲一竅不通,少不了由他提點酒令,為宴飲增些趣味。那時玉小將軍一身武藝已成,人卻還是陌上少年足風流,清朗照人。得了他一笑,便結結巴巴地起身敬酒,想做出一首詩來:“桃、桃李……”蘇曼辭撐不住,彎起唇角:“小將軍此刻面色,正是‘艷若桃李’?!?/br>當晚玉昭便進了錦春閣的鴛鴦帳,蘇曼辭方看清,何為十八九少年郎的羞澀神情。當真如桃夭火灼,耀人眼目。玉昭近乎虔誠地沿著他脊背滿月般弧線吻下去:“和我走,我會對你好?!?/br>蘇曼辭不忍拒絕他的熱誠,敷衍地應了聲“好”。誰知玉昭卻當了真,為贖他提出的價甚至高得驚動了父親,被行了家法,仍癡癡地抹掉唇邊血跡殺上門來。玉面錦衣少年郎,一劍九霄引華光,只為和他長相廝守。玉昭在門外一腔熱切地喚他,門內于知微掐了他的下頷,一字一句扎進他心里:“你知道他為你惹了多大的事?他很快就可以征戰沙場實現抱負了,難道一生前途要折在一個男妓身上?”“這也是玉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