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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沒想到你喜歡聽這類的歌?!绷謬廊A也勾起了嘴角,正想轉過頭去說什么,余光突然瞟上了一輛直直朝著他們開過來的卡車,卡車上載著滿滿一卡車蘋果。盡管這是個雙向車道,那輛卡車也不一定會撞上他們,但林嚴華還是小心了起來。兩輛車慢慢地接近,慢慢地接近,最終那輛卡車車頭和他們錯開,林嚴華松了口氣,剛轉過頭來想要和鐘鬼說話,突然看到鐘鬼面色一變,大叫了一聲“小心”,朝他撲過來。林嚴華只感覺到左側被一股力狠狠撞過來,然后頭上有什么東西不停地砸下來,一瞬間,意識慢慢遠去……鐘鬼只來得及將方向盤往右邊狠狠一打,狠狠撞上右邊的花壇,緊接著左邊又被一股力狠狠撞來,不停掉落的東西不斷壓縮著他們的生存空間。鐘鬼慢慢拔出鮮血淋漓的手,掏出手機,困難地給謝真去了個電話。江原和黎央都是大忙人,不一定能接上,謝真好歹比他們閑一點,況且,謝真知道了一定會通知他們的。手機里不斷響起嘟嘟的聲音,但就是沒人接,鐘鬼將電話掛斷,又給江原、黎央一人去了一個,還是沒有人接。林嚴華看著已經失去意識的林嚴華,大罵了一聲。鐘鬼的手在顫抖,身上的疼痛一陣陣朝他襲來,眼前也一陣陣發暈,不快點,真的,會沒命!緩慢地在手機界面移動,按下“1-1-0”幾個數字,然后按到撥出鍵,撥了出去,才松了口氣。“喂——”電話里的聲音傳來。“喂?這里出車禍了,地址是……”堅持到說完,鐘鬼手就一松,電話順著他的手掉了下去,電話里面還在不停地問,“是什么情況?你們傷亡情況怎么樣?喂……”鐘鬼看了林嚴華,身體艱難地順著他的方向移動著,用盡最后一分力氣探了林嚴華的呼吸,還活著!鐘鬼送了一口氣,手指無力地落了下去,整個人也倒在了林嚴華的身上。真是,鐘鬼看了一眼那輛從車禍發生到現在一直安安靜靜待在那兒的卡車,只希望這真的是場意外。這樣想著,鐘鬼的意識不受控制地迷糊了起來,恍惚間,他看到有人朝著他走過來。醒來的時候,又是白色的墻壁,白色的被單,濃郁的消毒水的味道。這也不知道是今年第幾次進醫院了,鐘鬼想著,還是動了動身體。立刻就有人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并且是一張呈放大式的臉?!袄桕?,你,是想,謀殺嗎?”鐘鬼虛弱無力地說著。“看來你小子沒事,還能開玩笑?!闭f著黎央錘了他一拳。感受到疼痛的鐘鬼毫不掩飾地瞪著他,想說什么,被黎央阻止了,“你剛剛醒過來,不要多說話,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林隊沒事,只是還在昏迷中。這次的案件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你不要擔心?!?/br>得,想說的話都被說完了,鐘鬼歇停了下來,安安分分當他的病人。黎央就坐在他的床邊嘮了起來,“說著也是丟人,你打了我和江局都打了電話,結果最后還是從110知道的,要不是有人認出來,說不定我到現在都不知道?!?/br>鐘鬼沒有理他。“你說你好好的學生逃什么課,這不就出事了?!崩柩朐秸f越起勁兒,“還連累林隊陪你一起受罪?!?/br>他連累林嚴華,這笑話說得差點就把他逗笑了。鐘鬼閉上眼睛,不想搭理他。盡管黎央說了讓鐘鬼不要多說話,但沒有人回答,他自己說著也沒勁,說一會兒就偃旗息鼓了。但鐘鬼比較關心的是,謝真不在。按理說,既然黎央知道了,謝真也肯定知道,謝真不可能不來陪他。黎央待了一會兒,在鐘鬼都快睡著的時候,他站了起來。鐘鬼抬頭看他,黎央對他說,“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走了。謝真,警隊最近有點事就不會過來了,我為你請了護工,這些錢都是我墊上的,出院的時候不要忘記還我?!比缓蟠蛩阕?,走了一半突然倒了回來,“對了,林隊就在你隔壁,你想要去的話讓護工帶你去,他那邊也有護工?!比缓箢D了一下,“我們通知了他爸,你看著辦?!比缓缶妥吡?。看著辦?什么看著辦?鐘鬼想想當初到學校報到的時候他爸爸對他說的話,他是在他爸那里過了明路的,就算生氣也生過了吧?隨即聽見一聲開門的聲音,鐘鬼抬頭,是一個小護士,“厲先生您好,我叫嚴芮,是您請的護理?!?/br>鐘鬼點點頭,“水?!?/br>嚴芮連忙倒了杯水來,將鐘鬼扶起來靠在床上,喂著他喝完。喝完水,鐘鬼問她,“隔壁的人醒過來了嗎?”嚴芮搖搖頭,“還在昏迷中,不過已經脫離危險了?!?/br>“我能去看看他嗎?”鐘鬼問。“可以是可以,就是您這——”嚴芮有點遲疑。鐘鬼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只是……鐘鬼看看自己,他受的傷大多在肩膀、手臂上,走路倒是沒有多大問題,“走吧?!?/br>在嚴芮的輔助下,避開手臂和肩膀,鐘鬼下了床,走進林嚴華的病房。嚴芮搬了把椅子讓他坐在林嚴華的身邊,看著他的心電圖一格一格跳動的時候,鐘鬼竟然還笑了,他對林嚴華說,“你這個禍害?!彼趯W校待了接近半個月都沒什么事,這次一和林嚴華一起出去就出事了,肯定是林嚴華的霉運帶來的。“禍害遺千年?!辩姽碛终f了一句,他捻了捻手指,有點想念煙的香味??匆部催^了,起身,正打算走。“你,才是,禍害?!币坏牢⑷醯穆曇繇懫?,鐘鬼低下頭,果然,發現林嚴華已經醒了,正在盯著他。“你醒了?!辩姽韱柕?。“醒了?!绷謬廊A說。鐘鬼點了點頭,按了旁邊的呼叫鈴。頓時一大批醫生護士涌進來,林嚴華被圍在中間。盡管如此,林嚴華的眼神穿過一大堆人,一直注視在鐘鬼的臉上。直到一大堆人又涌出去,病房里再次恢復了安靜。“你醒了多久了?”林嚴華問道。“比你早一會兒?!?/br>“我們這次要養多久的傷?”“至少也得一個月吧?!?/br>“那一個月就這樣結束了?”“不然呢?”“延遲一個月吧。至少,至少等我好了?!?/br>看著林嚴華堅定的表情,鐘鬼不知為何又想起了林嚴華之前在家里開玩笑似的對他說,“這輩子就對你死皮賴臉過?!?,現在他更深的見識到了林嚴華對他的死皮賴臉,卻,不討厭。“那養傷的這一個月,我們不見面了?也不說話?不一起吃飯?”鐘鬼笑著問。“我們還是朋友?!绷謬廊A淡淡說著,但卻是錯開了他的眼光。鐘鬼看著林嚴華強裝鎮定的態度笑出了聲,明知顧問地問了一句,“你就這么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