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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撿了個男人回去,想殺他的人隨便找個人問都知道,阿燈有危險! 想到這里,阿牛想都不想便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快速收拾自己的行李準備回去小山村,無論如何,他要先見了阿燈安然無恙才可以! 結果他剛起身,便有一道罡風從后襲來,阿牛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過去,愕然發現墻面上竟多了一道深深的痕跡,看起來,像是某種野獸的……爪子? 隨后又是幾道罡風,也全叫他躲了過去,見阿牛幾次三番都躲過去,有人笑道:“這人倒是有幾分本事,命也硬得很?!?/br> 又有一人道:“可惜今晚就是他的死期?!?/br> “你注意一些,別把他的皮弄爛了,上次都怪你出手太重,萬一他身上留了很多疤要怎么辦??!” 兩個人居然吵了起來,按理說可以聽聲辨位,可實際上并非如此,因為阿牛居然聽不出來這兩人身在何處! 眨眼間,房間里多了兩個人,他們都是一身黑衣,一男一女,容貌上乘,但眼角眉梢都是邪氣,一看便不是正道中人,兩人一落地便朝阿牛襲擊,女子丟出一條黑色緞帶,那緞帶仿佛有生命,緊緊地將阿牛裹起來,讓他動彈不得。 就是一條細細的緞帶,但卻詭異無比,掙脫不開! “放棄吧,凡人?!迸有Φ?,“我們可是魔修,你區區一個凡人,如何能抗衡呢?” “別廢話了,趕緊殺人取皮?!?/br> 男子催促著,女子吐舌,她的手瞬間化作利爪,想必之前那幾道罡風便是由她利爪揮就而來,阿牛瞪大了眼睛,女子正要取他性命,隔空卻突然被什么東西打開,阿牛只覺眼前瑩光一閃,居然是阿燈! 她還是穿著那身粗布麻衣,頭發只用發帶束在身后,但這兩個魔修卻根本不是她對手,后退數步,抵著墻才將將停下,語氣驚疑:“你、你是誰?!” “我是誰,你們還沒資格問?!卑粜Σ[瞇的,“讓湛芳親自來,說不定我會告訴他?!?/br> 二人好一會兒才意會到這人在說什么:“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君上名諱!” “名字取出來就是要人叫的不是嗎?”阿燈打了個響指,阿牛身上的緞帶便因此碎裂,黑衣女見狀,心中愈發驚疑不定,此人到底是誰?氣度不凡,甚至還知道君上名諱……要知道已經有幾千年,沒有人敢叫君上的名字了!若非他們在魔殿伺候,也不會知道君上叫什么! “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卑魪澭寻⑴7銎饋?,“重要的是,這個人你們不能殺,我不讓你們殺?!?/br> 兩人對視一眼,君上下令要殺此人,還要剝了此人的人皮,他們才能回去復命,怎么可能這個女子說不殺,他們便不殺? 明知道打不過,但也要打! 阿燈沒想到這兩人這么死心眼,她嘆了口氣:“湛芳那人啊……” 她沒有傷害這兩人,只將兩人抓住捆了起來,頗為苦惱:“我都說了不讓你們殺了,你們還要殺,這樣吧,你們回去的時候,湛芳若要殺你們,你們便報我的名字?!?/br> “告訴湛芳,我是阿燈?!?/br> 阿牛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在他印象中,阿燈只是個生得格外美麗又灑脫的女子,她怎么還有這般手段? “對了,你們既然一直追殺阿牛,肯定知道他叫什么,住在哪里吧?快快快,快告訴我?!?/br> 兩人不知她為何不殺他們,還要他們回去稟報君上,對視一眼后,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反正打不過,就算回去了可能被君上殺掉,也好過現在就死在這兒??! 于是阿牛終于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他名為申屠鴻,乃是深受皇帝信任且手握重兵的忠武侯。 阿燈早知他身份不凡,聞言,滿意點頭,拍拍阿?!?,是申屠鴻的肩:“真不錯啊真不錯,你這身份,應該能買得起很多好吃的給我吧?” 她可是他的大恩人,難道不該報答她?阿燈是個善良又不求回報的人,只要給她好吃的就可以啦!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阿燈說話算話,果然將那兩人繩索解開,放他們離去。 他們一走,房內只剩下申屠鴻與阿燈,雖然申屠鴻仍然不記得過去,但他心情卻很是沉重,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時候,他還感偷偷愛慕阿燈,現在知道了,他卻什么都不敢問,什么都不敢說。 半晌,才道:“……方才那兩人稱自己是魔修,魔修是什么?” 阿燈跳到床上盤腿坐下:“魔修啊,是修士的一種,在這個世界,除了人間界以外,還有修士界,當時修士與凡人還是關系很緊密的,可是現在好像都沒有了,修士界似乎一夜敗退,銷聲匿跡,所以你不知道也不奇怪?!?/br> “那你為何知道?” 阿燈豎起一根食指沖他搖了搖:“佛曰,不可說,不可說?!?/br> 這便是不告訴他的意思了。 申屠鴻一直以為阿燈只是個普通姑娘,可現在才發覺,她根本不普通?!澳阌质侨绾握业轿业??” “我在你身上下了咒,你只要遇到危險,我就會出現?!卑舻靡獾卣f,“現在你是不是特別感激我?不用不用,等你回家,讓人給我做一桌好菜就行?!?/br> “方才那兩人還說,要我的皮,我自問不曾得罪過他們,他們為何一定要剝我的皮?” 阿燈眼底閃過一抹心虛:“這個,這個嘛……哈哈,我也不知道?!?/br> 申屠鴻深深看了她一眼,阿燈不擅長撒謊,她一說謊,兩只眼珠子就四處看來看去,可見她說她不知道這話是騙人的。 但阿燈不想說,申屠鴻便沒有問。 次日,他們按照那兩名魔修所說,直接趕路去京城,明明阿燈會法術可以一日千里,可她非要當個普通人坐馬車去,申屠鴻對于即將到來的人生感到彷徨不安,他寧可這條路永遠走不到盡頭,這樣的話,就能永遠跟阿燈在一起了。 阿燈還是那個阿燈,熱愛生命,自由活潑的阿燈,她每天都無憂無慮,過得非??鞓?。 在阿燈下車買了一串冰糖葫蘆上來后,申屠鴻忍不住問她:“你走了,可有跟村子里的人說一聲?” 阿燈咬掉一只糖山楂,酸的她齜牙咧嘴:“為什么要說?” 她的回答很自然,也很無情:“萍水相逢,本就不是一路人,好聚好散便是了,沒得什么好說?!?/br> “那我呢?” 申屠鴻忍不住問,“等我回到家,你也會這樣離開我嗎?” 阿燈想了想:“應該不會?!?/br> 沒等申屠鴻高興,她補充道:“至少得在魔宗想扒你皮的念頭消除之后再說,你可不能死?!?/br> 申屠鴻現在已經不知道阿燈保護自己是為什么了,難道只是純粹的善良?他想問,又不敢問,怕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