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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得手上到處都是泥土,我這就去洗洗干凈!” 說著便著急忙慌的走了,剩下崔大人撓撓頭,這怎么見小友,夫人比他還激動? 待到崔夫人梳妝好回來,便命人準備好茶水糕點,這都是玲瓏愛吃的,崔夫人問:“老爺,既然那孩子來了,何不讓他在咱們府中住下?” 崔大人搖搖頭:“不可?!?/br> “這是為何?” “那孩子才華橫溢,不是池中物,必定前途無量,可你想想,今上最厭惡的是什么?” 崔夫人頓時了然。 是拉幫結派。 若是玲瓏真住進了他們家,便是會試拔得頭籌,待到殿試,皇上也不會給他個好名次,那樣的話,反倒是害了他了。倒不如讓孩子上門拜訪拜訪,只是也不要頻繁走動,免得落入有心人眼里,讓他們大做文章。 朝中雖有一心為社稷的大人們,卻也有那些個鉆營逢迎勾心斗角的,他們家老爺正是不屑與那樣的人為伍,才執著于只做學問。 眼見夫人心情低落,崔大人連忙道:“夫人,待會兒見了玲瓏,你可不要吃驚?!?/br> 夫人白了他一眼:“我有什么好吃驚的,那是個好孩子,又有才華,我喜歡還來不及?!?/br> 崔大人想起七年前那孩子就已經生得是姿容絕世,頓時嘟噥道:“……倒也不必太喜歡?!?/br> 夫人:? 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夫人真真切切見到玲瓏時的驚艷! 這孩子太好看了! 斯文俊秀,卻又不是那種女兒氣的嬌弱,反倒透著英氣,這么地說吧,人群之中他最耀眼,耀眼到什么程度呢?崔夫人不會形容,但她若是在千百年后生活過,就會感慨這孩子,其他人都像是手機前置攝像頭,他是加了美顏濾鏡的那種!還是最大幅度的美顏濾鏡! 女兒遠嫁,女婿雖然孝順,卻不是京官,幾年也難見一面,只能靠著書信一解思念,玲瓏的年紀比他們女兒還要小,崔夫人當時就露出了姨母笑,話也不多說,先吃飯! 四斤對這種情況早已司空見慣,就沒見過討厭他們家公子的人,誰見了不是好感度狂飆?作為公子的小書童,他與有榮焉并且習以為常。 飯后,崔大人又將本次會試想要注意的地方給玲瓏叮囑了一遍,還委婉地透露了今上的性格,說白了,就是要歌功頌德拍馬屁,今上最大的心結就是自己這皇位是搶來的,不夠名正言順,不算正統。 他暗示的很委婉,玲瓏秒懂。 今年會試足有一千余人參加,也是分三場舉行,每場考三日,所試項目與鄉試基本相同,四書文、五經文、五言八韻及策論等等,匯聚了天下學子,場面不可謂不壯觀,人數不可謂不宏大。 玲瓏應考心態向來優秀,他最煩的就是這考場環境,考試所用的小單間太窄了,五尺高四尺寬,他已經有一米八的個頭,睡在里面都得蜷著腿! 崔大人并非本次主考,而是助考,也負責閱卷,因此除卻玲瓏來京兩人見了一面,在開考前便為了避嫌不再相見,只有崔夫人會派府中下人去玲瓏下榻的客棧送些吃食,玲瓏投桃報李,也會送給崔夫人一些精巧的小玩意兒,他乖巧真誠,崔夫人自然喜歡的不行,嘴里連連念叨著一定要高中會員,還親自去護國寺為玲瓏上香。 第一場考試結束,在一片神情懨懨的考生中,玲瓏顯得神采奕奕,沒別的,這一次的號房比之前鄉試時要好得多,除卻一個小口供空氣流通外基本密封,什么味兒他都聞不著,因此精神自然也好,四斤八斤在考場外候著,一見著自家公子立馬迎了上來。 不遠處的二樓,一個戴著冪籬的少女見著了這一幕,不由得輕輕一笑。 她心中滿是火熱,恨不得下去立刻與那俊美少年相識一場,卻又清楚此刻還不宜輕舉妄動,如今自己占盡先機,難道還不能如愿以償? 距離第二場開考還有一日時間,玲瓏洗漱完畢換了干凈衣服,又在外面吃了一圈回來,恰好聽聞他住的客棧里,一群書生正在文斗,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玲瓏就想從邊上走過去,結果就被人給叫住了:“這位兄臺!” “兄臺有何指教?” 那人叫玲瓏本來是為了拉人,結果玲瓏一回頭,對方登時驚艷不已,倒抽了口涼氣,瞬間將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吸引過來了。 在這一屆舉子中,最出名的不是來自湖州,畫得一手好畫的陸明,也不是來自武南詩詞雙絕的陳篤生,更不是出自京城世家的貴公子薛見,而是這位名不見經傳卻因為一張盛世美顏被所有人記住的崇州舉子柳玲瓏。 他一點都不合群,不跟其他人抱團,也不在一起研究學問,每日獨來獨往,最大的愛好就是美食。平時也不見他怎么復習功課,舉子們以文會友他更是興致缺缺,搞得許多人都認為他是來玩票的。 畢竟以前從未聽說過此子才名。 會試又不考臉,長成如此芝蘭玉樹的模樣又能如何? 玲瓏見來人不說話,便脾氣很好地又問了一次:“兄臺有何指教?” 那人臉刷的一下紅了,結結巴巴道:“我、我等正在以文會友,不知、不知這位兄臺可愿賜教?” 玲瓏笑起來:“可?!?/br> 四斤跟八斤對視一眼,紛紛為在場眾舉子掬上一把辛酸淚,從前梅先生就經常開詩會,但嚴禁公子參加,因為他一去別人都不敢來,這群讀書人是沒有被吊打過不知道害怕呀! 登時便有人出了彩頭,這時一個梳著雙髻的丫鬟跑過來,笑瞇瞇地將一塊質地上佳的玉佩放在桌上:“我家姑娘聽聞諸位才子以文會友,特地添個彩頭,為才子們助興?!?/br> 說實話,身為讀書人,哪個沒想過金榜題名洞房花燭?這玉佩一看便不是凡品,連個丫鬟都生得如此貌美,姑娘得多么出眾?便有人四處看去,只見二樓雅間,微微開了道門縫,隱約可見逶迤裙裾,心知那位大家小姐必在里頭,雄性的爭強好勝心瞬間起了,都想要一鳴驚人,獲取那位小姐芳心。 時人有榜下捉婿的風俗,若是能成,也是一樁美談。 可惜,他們遇到了玲瓏。 從前在同平縣,有梅先生壓著,玲瓏還能給同窗們點面子,讓他們不至于輸的太難看,可這群人算什么?人家真正想要考科舉的人早就好好調養精神或是在房間復習,這群人擠在外面搞什么文斗,說好聽點是風雅,說難聽點就是臭顯擺,跟風者為多數,就欠缺來自大佬的毒打。 一個辦時辰后,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盡皆輸了個底朝天的舉子們沉默了。 玲瓏對那堆彩頭看都沒看一眼,仍舊是笑意盈盈的模樣:“明兒便要進考場,諸位兄臺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則個,我瞧諸位眼皮泛青,想來是沒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