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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茉雖然愛撒嬌,但是很懂事,托托就全程沒說什么話,他安靜地點頭:“我知道了mama,我會聽話的?!?/br> 祝宛笑了笑,親了親他的小臉蛋,茉茉見了也擠過來要親。祝宛把他們緊緊摟在懷里,換做任何人家的小朋友都不會有他們乖巧可愛的,大人說什么就聽什么,哪怕不愿意、心里委屈,也會乖乖聽話。 “mama愛你們?!弊M疣卣f,“永遠愛你們?!?/br> 就算腐爛成灰,零落成泥,就算骨rou靈魂都徹底消弭,也愛你們。 她給孩子們把東西收拾好,又把剛烤好的奶油曲奇用漂亮的小紙盒裝起來送給他們,再把孩子們送到一樓。因為孩子們太小,祝宛就把他們抱著,很吃力,可是當她放下的時候卻百般不舍。被孩子們清澈天真的眼睛盯著,祝宛幾乎想要把他們緊緊抱住不放開,甚至想要帶他們離開這里——但是她不能。 她已經死了。 托托牽著meimei的手,一邊走一邊叮囑茉茉:“不可以回頭知不知道?回頭了mama會哭的?!?/br> 茉茉忍著眼淚嗯了一聲,乖乖跟著哥哥,可是一看到爸爸就忍不住了,她知道不能哭,但小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委屈又難過,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薛鶴池疼愛兒女,便將他們都抱到腿上,一邊坐一個,溫聲問:“茉茉怎么哭了?”難道是祝宛又嚇到了他們? 茉茉搖著頭,緊緊抓著手里的小紙盒,她發現眼淚掉在了脖子的小兜兜上,立刻瞪大了眼睛不肯再哭,怕被弄臟。 薛鶴池從女兒嘴里問不出什么來,正想問問托托,卻看見早熟的兒子也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眼睛里蓄滿淚花,卻很倔強地不肯掉下來,問他:“爸爸,你能跟mama在一起嗎?” 薛鶴池沉默不語,過了許久,他才摟著孩子們,試圖用簡單的語言說清楚他跟祝宛之間的關系:“爸爸跟mama……都是大人了,都有各自的生活……” “爸爸還喜歡mama嗎?”茉茉問,眼睛濕漉漉的?!败攒韵矚g爸爸也喜歡mama,茉茉想爸爸mama跟茉茉還有哥哥在一起。喜歡不就可以在一起嗎?爸爸要是不喜歡mama了,就再去喜歡她好不好?” 托托握著小拳頭:“我不想叫范阿姨mama?!?/br> 薛鶴池摸了摸兒子的頭:“爸爸沒有準備讓你們叫范阿姨mama,爸爸不會跟她結婚?!?/br> “可是奶奶說范阿姨就是我們的新mama了,讓我們把舊mama忘了?!避攒缘男∧樕鲜且黄H??!癿ama還有新的跟舊的嗎?可是茉茉喜歡舊mama?!?/br> 薛鶴池手一頓,蹙眉,為了不讓孩子們繼續談論下去,他選擇轉移話題:“茉茉的小兜兜真漂亮,是mama買的嗎?” 茉茉立刻來了興趣,也忘了繼續追問了?!安皇堑?!是mama自己做的!mama還說!要給茉茉跟哥哥織毛衣!mama還做了餡餅!好好吃哦,茉茉想給爸爸留一點,可是太好吃了茉茉忘記了……” 說著很難過,很愧疚,飛快抬眼看薛鶴池,“爸爸不要生茉茉的氣?!?/br> 小女兒如此甜美可愛,薛鶴池怎么可能生她的氣,茉茉跟托托是他的孩子,他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送給他們。于是他親了下茉茉的小臉蛋:“爸爸不生氣,茉茉自己吃就好,那茉茉手里的小盒子也是mama給的嗎?” 他在兒女面前提起祝宛,從來都不提她的不好,這一點薛鶴池跟祝宛達成了奇異的共識,無論如何,他們都希望在孩子們長大后,回想起來的記憶中的母親,不是歇斯底里的,而是溫柔美好的。 茉茉立刻把小紙盒抱緊了:“是mama烤給茉茉跟哥哥的餅干!” 看小朋友一臉護食的樣,薛鶴池便逗她:“那給爸爸吃一口也不行嗎?爸爸會難過的,茉茉都不肯跟爸爸分享了嗎?” 這么一說,茉茉就露出很糾結的表情,她喜歡mama給烤的餅干,不想跟爸爸分享,因為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mama??墒侨绻唤o爸爸,爸爸就會很難過,她思考了很久,薛鶴池也耐心地等她想完,就看見小女兒怯生生地說:“我、我給爸爸一塊好不好?我想每天吃一口,這樣等我吃完了就能再見到mama了?!?/br> 母親的角色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薛鶴池再一次深深地認識到這個事實。他吻了吻女兒的發,聲音沙啞,“好,等茉茉把餅干吃完,爸爸就帶茉茉去見mama?!?/br> 茉茉驚喜不已,就連一直安靜的托托都看過來,兩個孩子的眼神明晃晃在問:真的嗎? 薛鶴池點了下頭:“爸爸不騙你們?!?/br> 結果一到家兩個小朋友就馬不停蹄地沖回房間了,薛夫人看了還笑:“怎么了這是,手上拿著什么寶貝呀!” 薛鶴池看了母親一眼:“媽我有話跟你說?!?/br> 薛夫人疑惑地看來一眼。 “下次不要在孩子們面前說什么新mama的話,也不要說祝宛的不好?!?/br> 薛夫人立刻就冷笑:“是是是,我就知道你滿心滿眼都是那個祝宛,可我哪里說錯了?她不就是個瘋子?鬧著要跟我們打官司,又拿自殺來威脅你,一天到晚瘋瘋癲癲沒個人形,她也不想想,就她那幾千塊錢工資,能養得好孩子?我可跟你說,茉茉托托是我們家的孩子,可不能跟個那樣的媽!” 薛鶴池眉頭擰的更緊:“祝宛現在的狀況好多了——” “那也是裝的!你忘了上回托托哭著打電話來說mama病了的樣子?孩子們被她發瘋嚇得燒了好幾天,也沒見她問一聲!”薛夫人對祝宛厭惡到了骨子里?!疤裉裼惺裁床缓?,你們倆一起長大的,又是彼此初戀,怎么就不能再續前緣了?照我看恬恬可比那個祝宛更會照顧孩子!” 她說完也不跟薛鶴池吵,轉身就走。薛鶴池站在客廳,眉眼冷淡。 祝宛也不是一開始就發瘋的。 他跟祝宛談戀愛的時候,她總是很溫柔,話很少,但是心靈手巧,仿佛不管什么事,只要她稍微學一下就能做得很好。薛鶴池不是沒想過跟祝宛白頭偕老,但五年前祝宛突然不告而別,五年后意外重逢薛鶴池才知道她給自己生了一對龍鳳胎。薛鶴池不想問她過去為什么走,他們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未來,可祝宛卻拒絕了他。 然后就像是得了被害妄想癥,總覺得他會跟她搶孩子,鬧的天崩地裂,鬧得薛鶴池對她徹底失望,他甚至想著要不就這樣,他照顧著孩子,帶她去治病——可祝宛又不肯,她像是看見仇人一樣的咬他抓他,不許他靠近一步。不管他怎么解釋怎么問,她都一言不發。她病態地抓著孩子們不肯放開,甚至威脅說他如果再敢靠近她就帶著兩個孩子跳樓。 最嚴重的一次嚇到了孩子,托托大半夜打電話給薛鶴池,帶著哭腔,薛鶴池從沒聽過早熟懂事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