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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變化。許久,他忽然淺淺地笑了,含霧的眼眸漸漸明亮,眼底里止不住nongnong的笑意。“我前陣子自己在家開火,燒了四菜一湯,想不想嘗嘗?”見顧嵐心情好了不少,我刻意轉移話題,想哄他開心。顧嵐輕笑,佯作不信,說:“沒把菜燒焦?沒把廚房燒了?我可不信你能做飯?!?/br>我不時地捏一把他的手掌,每次想要松開都被他牢牢握緊。感覺到顧嵐的心情,我不再動彈,只是由著他把我牢牢地握住,心甘情愿地任由他折騰。“知道你不信,沒關系,下次親手做給你吃,味道很不錯?!?/br>顧嵐仰頭大笑,說:“既然你要考你的手藝,當然要由我點菜!”不管顧嵐說什麼,我都連連點頭,溫柔地看著他笑,說:“好,你說了算,只要你點完菜給我時間上網搜個菜譜?!?/br>顧嵐一愣,聽明白我的意思後,忍不住大笑起來。他終於松開了我的手,卻又在上面重重地拍了一下。我假裝吃痛,正要縮回來時,顧嵐抓住我的手腕,挑眉問我:“你干什麼?”我皺起眉頭,逗他說:“被你打痛了,過了個年而已,怎麼就變這麼暴力?!?/br>顧嵐冷哼,毫不客氣地說:“還有更暴力的!”話音剛落,不容我反應,顧嵐身體前傾,湊到我的面前,在手掌的虎口狠狠地咬了一口。這次,他使出了七八分的力道,明明應該很痛,我卻感到身體一陣酥麻,很快就隨之熱燙起來。此刻,顧嵐的臉孔早就漲得通紅,偏偏他還不怕羞地盯著我,挑釁說:“知道什麼叫痛了吧?”看到顧嵐恢復往昔那般張牙舞爪的樣子,我除了安心之余,也感到頗有趣味。故意把手湊近嘴邊,輕輕在他的牙印上親了一口,笑著說:“不痛,很舒服?!?/br>只見顧嵐耳根微紅,含笑著瞪我一眼,咬牙切齒地罵我:“你個老不要臉?!?/br>我不禁大笑,放低音量,對他說:“傻瓜,喜歡你才對你不要臉?!?/br>不等顧嵐開口,我又說:“等我忙過開春這波銷售,我們一起去國外走走吧?!?/br>顧嵐一怔,難得支支吾吾地說:“那你要早告訴我!我……我連護照都沒呢?!?/br>我知道他這麼多年光顧攢錢,并沒有過上什麼好日子,心里不禁為他感到心疼。“恩,等我確定時間了陪你去辦?!?/br>顧嵐點點頭,忽而想起什麼,不服輸地說:“我帶你去看我的房子!過不了幾個月就能交房了,春節後我已經去過很多次了。房子雖然不大,里面采光很好,布局也很合理?!?/br>顧嵐頓了頓,笑吟吟地看向我,別有意味地說:“我會把廚房收拾干凈,看著你下廚做飯,然後給你打個分!”我不禁輕笑,順著顧嵐的話說下去:“光給我打分就想吃白食了?你還得洗碗!”這時的顧嵐心情大好,不管我說什麼,他都連連點頭。而我聽著他絮絮叨叨說起新房事宜,也頗為期待和他擠在廚房做菜燒飯的情景,只是不知道他家的臥室有多大,夠不夠放下一張舒服的大床。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當我們準備結賬的時候,服務員卻指著不遠處的一桌,說:“剛才那位先生已經替你們買單了?!?/br>我們倆都是一愣,不約而同地看過去。而令我十分意外的是,對方竟然是蔣永銘的父親蔣承理。顧嵐見蔣承理對我點頭,立刻問我:“你們認識?”我不想對顧嵐多說,只是叫他等我一會兒,然後起身往那桌的方向走去。蔣承理似乎不意外我會過來,他拉開旁邊的椅子,客氣地說:“坐一會兒吧?!?/br>我看了看顧嵐的方向,禮貌地回答:“不了,我朋友還在等我?!?/br>我不確定蔣承理有沒有看到我和顧嵐剛才的親密,哪怕他看到對我而言也無所謂。以蔣承理的身份,我沒必要和他假客氣,既然他已經做了買單的動作,我只需要誠懇道謝而已。蔣承理似乎很滿意我的作法,微笑點頭,說:“上次你請我兒子吃飯,這是應該的?!?/br>我吃不準蔣承理有沒有認出我們有一面之緣,干脆閉口不談,只與他聊孩子經:“說起來還是我要謝謝蔣永銘,他在學校一直很照顧我侄子。我們家的孩子性格內向,在班上就和蔣永銘最好?!?/br>蔣承理輕笑,微微點頭,看不出什麼意思。他的目光把我打量一番,然後說:“小銘很早就告訴我,小林有個年輕又帥的叔叔,有次補課結束還送他回家。不過,那天看到你的時候,我倒有點驚訝?!?/br>蔣承理停頓片刻,嘴角含笑,凝神看向我,說:“我記得你,趙明遠,老徐的得力助手?!?/br>我沒想到蔣承理竟然記得我的名字,上次的飯局上,我可是連和他交換名片的機會都沒有。“那是徐總愿意給我機會,我剛進徐總公司的時候什麼都不會,也就我們徐總脾氣好,有耐心,一點點地帶我入行?!?/br>聽到這話,蔣承理大笑起來,倒讓我有些莫名。他看了一眼顧嵐的方向,站起身和我握了一下手,然後輕拍我的肩膀,說:“去吧,以後有的是碰面的機會,哪怕工作場合見不到,家長會上也能見到?!?/br>也許因為蔣承理再三提起蔣永銘,讓我對他“同學家長”的身份印象深刻,繼而也沒有多加防備。與蔣承理告別後,我和顧嵐走出了餐廳,臨到門口,他仍是遠遠看了蔣承理一眼,問我說:“他是誰???”我見周圍沒人,一把摟住他的肩膀,低聲調笑:“你個小醋壇子,那是我們業內的一個老板,上次在一個飯局上見過面?!?/br>顧嵐是個知情識趣的人,雖然眼中仍有疑惑,卻沒有固執地問下去。我們在餐廳樓下站了半天,我都沒有說要去拿車。倒是顧嵐覺得奇怪,拽著我的手臂,問我說:“你的車呢?你不是開車來的嗎?”我把顧嵐拉到角落,拽著他的手環住自己的脖子,鼻頭不時地磨蹭他的臉孔,輕聲說:“你看我們都喝了酒,這會兒肯定是不能開車回去了,怎麼辦?”我故意把難題丟給顧嵐,他倒是認真想了一會兒,忽然會意地笑了,指了指對面的酒店,說:“那不簡單,睡一覺醒醒酒?”我捏住顧嵐的鼻頭,然後又親昵地咬了一口,而他也情動地扭動身體,試圖與我更靠近一點。“這可是你說的,等會兒敢逃打你屁股!”我裝模作樣地把手伸到顧嵐的臀部,隔了牛仔褲狠狠捏了一把,而他肩膀微顫,順勢撲進我的懷里,緊緊摟住了我的後背。“你怕你?我怕你不敢!”此刻,我和顧嵐緊緊相擁,下身不時蹭到一起,隔了幾層布料都能感覺到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