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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顏峻的視線沒有落在對面兩個人身上,肖修樂還是知道他在說什么,干脆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起身假裝出去上廁所。顏峻也跟了出來,兩個人走在走廊上,他對肖修樂說:“如果我沒看錯,徐固可能是喜歡黃霞的?!?/br>徐固和黃霞兩個人都與這件事有或多或少的關聯,一旦他們兩個聯系到一起,事情也許就要往其他的方向發展了。肖修樂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來看到電話是侯宇信打來的。剛一接通,肖修樂就聽到侯宇信興奮的喊聲:“肖修樂,我們搞錯了一件事!生魂離體成妄,不一定會是本來的模樣,我翻到書上有記載,也可能是呈現其他人的模樣,比如他最執著的某個人!那個糾纏你的不一定真是女鬼,我的三尸驗魂陣是靈驗的,沒有出問題!”肖修樂聽到侯宇信吼完這一長段話,說道:“對不起,都是我不相信你?!?/br>侯宇信在電話那邊愣了愣,對于肖修樂如此坦然承認錯誤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含糊說道:“我也有不對啦,不能完全怪你?!?/br>肖修樂接著說道:“我現在相信你了,而且我覺得徐固和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有很大的關聯?!?/br>侯宇信連忙說:“我晚上來你家?!?/br>等肖修樂掛斷電話,顏峻湊近他旁邊,說:“我晚上也要去?!?/br>肖修樂看他一眼,“都來吧?!?/br>第48章48結果那天晚上,不只是侯宇信和顏峻,賴武威也跟著去了肖修樂家里。肖修樂的租屋只有那么大面積,家里從來沒來過那么多客人,他只有一張椅子,根本不夠坐的,于是顏峻就躺在了他的床上。賴武威坐在書桌前面,隨便找了一本書桌上的書翻著玩。而侯宇信則是有些焦躁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時不時發出嘆氣的聲音。肖修樂坐在床邊看侯宇信走來走去,看久了也覺得心煩,說道:“你別走了?!?/br>侯宇信停下來看他,情緒仍然有點壓抑不住的興奮,說:“我想到很快就能證實我的想法,就完全坐不下來,我的陣法是沒有問題的?!?/br>肖修樂朝他高高豎起大拇指,“好頂贊,你是最棒的道長?!?/br>侯宇信有點傻氣的笑了笑,又開始來回走動。肖修樂拿他沒有辦法,突然感覺到身后顏峻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腰,他于是伸手拍開顏峻的手,顏峻不死心,又伸手戳了一下。肖修樂轉過頭來看他。顏峻抓住了他的手,說:“放輕松一點?!闭f完,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肖修樂想了想,側躺下去把頭枕在他胸口上。侯宇信急忙走到床邊,看著他們兩個,又回頭看一眼在窗邊低著頭看書的賴武威,壓低聲音說道:“你們兩個太過分了吧,快起來?!?/br>他話音剛落,就聽到窗戶外面一聲輕響,賴武威立即站了起來,伸手推開窗戶,伸出去一只手將外面的許揚拉了進來。許揚從書桌上跳下來,伸手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卷起來的筆記本,丟在了肖修樂床上,說:“徐固的日記?!?/br>肖修樂連忙拿起來翻開,而侯宇信卻是詫異地站到窗邊朝外面探頭張望,奇怪地問道:“你怎么爬上二樓的?”屋子里幾個人都沒回答他。肖修樂專心翻看徐固的日記,看了幾頁便把那日記本往床上一扔,憤怒道:“真的是他!”侯宇信連忙把日記本拿了起來,徐固的日記寫得很簡略,每天都是短短幾句話,這本筆記本應該是他最近的一本,翻了沒兩頁便看到他說自己寫了一封帶有詛咒的情書,把情書給了周尋磊,他怨恨班上所有跟著起哄嘲笑黃霞的人,之后的內容大多是些情感雜記,可是清清楚楚可以看得出來他喜歡黃霞,而且非常喜歡。侯宇信很快翻到了最后一頁,看到日期是今天,上面寫著:她今天穿裙子了,我想起來第一次看她穿紅色連衣裙那天,如果和她跳舞的人是我就好了。他把日記本合上,回過頭來問許揚:“你是怎么搞到的?”許揚靠著肖修樂的床邊直接坐在了地板上,仰起頭回答侯宇信道:“我和他住一間宿舍,趁他睡著了偷出來的?!?/br>肖修樂氣呼呼地說道:“他寫那封詛咒信的初衷應該是報復周尋磊,結果把我給累得要死!”顏峻雙手撐在床上半躺半坐,抬起頭望天花板,想了片刻問侯宇信道:“侯道長,一個普通人即便靈魂出竅,能有這么大的本事來嚇人害人嗎?”侯宇信手里捏著日記本,又開始在房里來回走,似乎冥思苦想之后說道:“不應該啊?!?/br>他們都覺得不應該,如果徐固只是個普通高中男生,即便他戀慕黃霞成癡,靈魂出竅入妄,也不敢像個惡鬼一般有這么大的能力害人。侯宇信曾經和肖修樂講過,人體的能量自出生開始慢慢積蓄,到壯年之后又慢慢消耗,等到壽終正寢之時或者纏綿病榻喪命之后,能量消耗殆盡,那一絲魂魄出了竅也只是虛弱的可憐鬼,只能乖乖去地府投胎;而還有一種死不同于老死和病死,那就是橫死,橫死之人如果能量正盛,攀附在靈魂上離開身體,就可能化作惡鬼作祟,殘害生人。而徐固如今出竅的不過是一縷生魂,剩余魂魄還留在體內,能夠正常生活正常思考,那么這縷靈魂所附有的能量應該非常微弱,甚至不值一提,他又是怎么做到將肖修樂困入幻境之中呢?侯宇信想到這里,低下頭又翻看徐固的日記,看到他寫那封詛咒情書的日期,奇怪道:“寫這封詛咒信的時候,徐固已經生魂離體了嗎?”顏峻翻身下床,他說:“我總有一種感覺,徐固這封情書不管落不落到肖修樂的手上,最終他要針對的人還是肖修樂?!?/br>“什么意思?”肖修樂仰起頭看他。顏峻不想嚇他,只含糊說道:“就是一種感覺?!?/br>肖修樂盤腿坐在床上,說:“那現在怎么辦?我們要不要再招一次魂?這次招徐固的魂?”侯宇信突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倒不是懷疑招魂的方法有問題,而是徐固的這縷生魂顯然不簡單,蘊含著異樣的能量,他即便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