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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神?”肖修樂問道。侯宇信說:“當然是神,切莫對神明不敬?!?/br>肖修樂于是不開口了。侯宇信一手拿了個羅盤,另一手拿著符紙開始在教室里找方位,他一邊找一邊對肖修樂說道:“你把中間的桌椅搬開,等會兒我們要在中間畫陣?!?/br>肖修樂很擔心:“你在地板上畫陣,天一亮肯定會被人看出來的?!?/br>侯宇信說:“你別怕,我自然有我的方法?!闭f著,他已經找好了方位,爬到一張靠墻的課桌上面,將掛在墻上的畫框掀開,貼了一張符紙在墻上,然后又放下畫框,將那張符紙給遮住。到了目前的境況,肖修樂一邊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一邊還是配合侯宇信將教室中間的桌椅全部搬開,直到露出足夠大的一塊空地,才擦著額頭上的汗問侯宇信:“夠了嗎?”侯宇信已經在貼第二張符紙,低下頭來看一眼,說:“夠了?!?/br>他貼了三張符,全部掩藏在教室的畫框后面,又在前后兩個黑板的角落寫了一串小字,這讓肖修樂感到很擔心,不過侯宇信對他說在早自習一開始,學生都進入教室他就開始催動驗魂陣,不給學生實踐發現這些小字就好。肖修樂只好相信他。最后剩下的就是教室中間的陣法了。侯宇信一邊畫陣,還在一邊看書,畫到一半時竟然還擦掉了修改。肖修樂坐在旁邊的課桌上看著他,目瞪口呆半晌,開口說道:“侯道長,你到底行不行???”侯宇信額頭上密密麻麻都是細汗,他喘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肖修樂擦汗,“試一試嘛,反正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br>肖修樂心里知道沒有更好的辦法,但是這樣和侯宇信在教室里面胡鬧,他害怕到時候出了什么問題讓學生受了傷,自己就真的沒辦法收拾了。侯宇信畫好了陣,在自己的雙肩包里掏了半天,竟然掏出來了一張地板貼紙,那地板貼紙是深灰色的,和教室地面的顏色相差不遠,深夜里貼上去幾乎看不出來區別,但是一旦打開頭頂的日光燈,恐怕就能夠清晰看到邊緣。肖修樂覺得這實在太不靠譜了。可侯宇信還是堅持那句話:“我們一早就催動陣法,那些學生還沒時間發現?!?/br>等他們做完所有準備工作,把教室的課桌椅都挪回原位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肖修樂幾乎是一整晚沒睡,雞飛狗跳地折騰著,到這個時候整個人都是恍惚的。侯宇信也趴在講桌邊上,從自己的雙肩包里掏出牛奶和包裝好的面包遞給肖修樂,肖修樂愣愣接過來,說:“你還帶了早飯?!?/br>侯宇信點點頭,隨后把自己那份給拿出來,一邊喝牛奶一邊吃面包。肖修樂看了他一會兒,說:“我第一次遇見這么盡職盡責的道長?!?/br>侯宇信出了一身的汗,這時候卷發還微微濕著貼在額頭上,他那張洋氣的俊臉上現出點遺憾的神情,“可是七星閣不肯收我當弟子?!?/br>肖修樂嘆一口氣,對他說道:“那是他們的損失,你看你天賦那么高,自學成才也有了今天的本事,到以后肯定能成為一代天師?!闭f完,他舉起自己的牛奶盒,要和侯宇信碰一下杯。侯宇信也舉起牛奶和他碰了一下,說:“承你吉言,希望有一天我真的能成為全國聞名的捉妖天師,讓他七星閣好好看看我的厲害?!?/br>肖修樂把吸管咬在嘴邊,一口牛奶沒喝下去,說道:“妖也不都是壞的妖吧?!?/br>侯宇信想了想,一本正經說道:“那就專殺壞的,好的留著就行了,反正我們修道之人,要以除魔衛道為己任?!?/br>肖修樂覺得他大概也是昏的,用了吸了一大口牛奶,看一下時間說道:“快有學生來了,你找個地方躲起來吧?!?/br>侯宇信把空的牛奶盒和面包紙扔掉,隨后拿起自己的背包和裝黑貓的籠子往講桌下面一鉆,說:“我就藏這里了,你等會兒只管上課,我會催動陣法把黑貓放出來,你不用管?!?/br>肖修樂看了一眼教室前門,心說學生們一進來恐怕就看到你了,叫我怎么不管,又抬了個椅子把講桌下面遮住,自己坐在講桌前面,勉強將下面擋住,這才稍微安下心等學生們進教室。星期一早上,學生們一個個進教室時都還很消沉,顯然兩天周末時間并沒有休息夠,無精打采的。肖修樂早早就坐在講桌前面,本來還在說話的學生一進教室就安靜下來,看肖修樂臉色不好看,大家都默默地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來,將語文書拿出來攤在桌面上。肖修樂其實也不是真的臉色不好看,他一個晚上沒睡覺,眼睛下面黑黑一圈,嘴角也往下耷拉著,看起來就像是要發脾氣的模樣,可他現在一點脾氣也沒有。除了擔心躲在講桌下面的侯宇信被人發現,他還有點害怕見到顏峻,之前和侯宇信忙著布陣倒還好,現在安靜下來了昨晚的事情又鉆進腦袋里,包括那個親吻,濕濕軟軟的觸感,那一瞬間仿佛靈魂出竅,自己的手和腳好像都軟下來了。丟臉!肖修樂一邊想著,一邊看到顏峻趕在上課鈴響的同時跑進教室,拉開自己的椅子坐下來,抬起手撥弄一下頭發。肖修樂轉開視線,看到窗戶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好像紅了臉好像又不是,手心倒是出了薄薄一層細汗。全班學生都到齊了。肖修樂看一眼鐘圓圓,見她一直低著頭在抽屜里擺弄什么東西,猜她可能是偷偷把早飯帶來教室了,也不去管她,只沉沉跺了兩下腳,這是他和侯宇信的暗號,表示學生已經到齊,可以催動陣法了。侯宇信盤腿坐著,腿上面還攤著那本記錄了三尸驗魂陣的破舊古書,他一只手放在裝黑貓的籠子上面,另一只手捏個手訣,開始低聲念咒。教室里所有人都在各自低聲念書,吵吵嚷嚷的,除了距離最近的肖修樂,誰也聽不到講桌下面侯宇信的聲音。肖修樂雖然面前放著書,但是并沒有看進去,他有些莫名的緊張,聽到侯宇信嘴里念咒的聲音越來越快,突然一個瞬間,他好像看到教室里掩藏在畫框下面的幾張請神符發出了刺目的亮光。這好像是他的錯覺,因為整個教室里只有他一個人注意到了這些光線,其他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