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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異食人花卻再也不理他,只是再次昂首發出同樣一聲悲鳴,它似乎想從原地離開沖到森林里去,最終卻萎靡地頓下了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白智光驚疑不定地遠遠看著那朵變異食人花不敢近前,嘴里嘀咕著:“不是邢小子做得更絕,直接搶了人家的兒子了吧?!?/br>動物通常會把第一眼看到的活動物當作自己的mama,這種現象被人類稱之為雛鳥情結,白智光雖然只是胡亂猜測,不巧正被他猜對了,只是對象不是邢亦而是蘇恪,雛鳥也不是兒子,而是女兒。蘇恪自身卻并沒有這個自覺,他也沒有注意到那兩聲悲鳴,甚至他仍然有些漠然地緊握著那把匕首,茫然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任由自己的鮮血一滴一滴滴到那顆透明的淺紫色珠子上。那些鮮血讓女孩兒歡喜,卻又讓她不悅,她凝了凝纖細的眉毛,毫不猶豫地探出自己那雙白嫩嫩的小手,在那顆透明的淺紫色珠子上輕輕一拉,仿佛不費吹灰之力般就撕破了那層淺紫色的薄膜,那些被薄膜包裹住的淡紫色液體瞬間流淌開來。女孩兒嬌嫩的臉龐接觸到空氣瞬間顯得有些兒蒼白,但她卻沒有在意,仍舊固執地將手探出來,抓住了蘇恪的雙手,小心將之從那根匕首上拆解開,隨后送到唇邊,像貓咪一樣輕輕抿舔。女孩兒的唇舌并沒有什么神奇的功能,蘇恪手上的傷口也沒有奇跡般的愈合,但那種柔軟的唇舌帶來一種奇異的觸感卻讓蘇恪微微感動,他有些不可置信,卻忍不住心中那抹期盼,顫抖地伸出手去摸女孩兒的頭。女孩兒喉嚨里咕噥一聲發出極其舒服的呻丨吟,甚至她還主動地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蘇恪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遲疑地指了指自己,問女孩兒:“你剛才那聲mama……是叫我嗎?”“嗯!”女孩兒的眼神明亮清晰,她肯定地點了點頭。果然……是在叫自己啊。蘇恪心中激動不已,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出來,末了,憋出嘴的只是笨拙的一句:“要叫爸爸,因為我是男的?!?/br>女孩兒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瞇了瞇雙眼,再次叫喚出聲的還是一聲固執的:“mama!”這時候邢亦終于匆匆地趕到了,女孩兒倏忽抬起了頭,準確而響亮地叫了一聲:“爸爸!”奔跑中的邢亦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不過看上去并沒有發生那種他想象中的可怕事情,他頓時要放心不少。他有些警惕又有些好奇地走到了蘇恪的身邊,問他:“這是怎么回事?”蘇恪無聲地搖了搖頭,邢亦也顧不得太多,眼前這個柔軟仿佛花瓣一樣的小女孩準確地撥動了他心中那根最為脆弱的弦,撥得他愛心泛濫猶如春潮。“抱回去養著先?”邢亦一邊征求著蘇恪的意見一邊就要伸手把女孩兒從那個淺紫色的藤蔓托盤上抱下來。“放著別動!”一聲凄厲的呼喊聲頓時吸引了三個人的注意,同時引起的還有三個人的警惕。邢亦自責,剛剛自己是太忘形了,居然沒注意到已經有人欺的這么近。來的是一個老頭兒,干瘦干瘦的,穿著一身白大褂,帶著一副碩大的圓框眼鏡,紛亂的頭發胡亂地扎成了以個小辮兒,下巴上還有一撮山羊胡子,仿佛古地球時期的動漫中最經典的科學怪人形象。當然,這只是邢亦最直觀的感受,無論是蘇恪還是小女孩兒都沒看過所謂的古地球動漫。奇怪的是,山羊胡子老頭兒呼喊了這么一聲之后卻再沒有什么其它激烈的舉動,反而摘下來眼鏡激動地拭起眼淚來,嘴里的嘟囔依稀可辨是——多么完美的一家三口,太讓人感動了!邢亦愉悅地想,他喜歡一家三口這種精準的定位!但這并不妨礙他仍舊對這個老頭兒心存警惕。“你是什么人,剛才叫那一聲什么意思?”邢亦一邊說一邊繼續著之前的動作要把小女孩抱到自己懷里來。老頭兒頓時又激動了,嘶聲吼道:“放著別動!”這句話吼出的同時他的眼鏡已經飛了出來,劈頭蓋臉地對著邢亦打了下去,一邊打老頭兒還一邊中氣十足地哭吼著:“你這孩子怎么就說不聽呢!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舉動有多危險!她還是胎兒胎兒??!羊水破了已經對她造成了一定的危險,你還想就這么扯斷她的臍帶,你是想她死嗎,想她死嗎!”邢亦不知道那副凌空的眼鏡是在以什么樣的原理在對他發出攻擊,但明顯這樣的攻擊對他來說不關痛癢,因此他躲都懶得躲。當然,主要也是因為老頭兒的話吸引了他大量的注意力。邢亦謹慎地沒有再挪動女孩兒,但也沒有再把她放回去,思考了片刻,他皺眉問那老頭兒:“你確定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不僅僅只是恐嚇?”“應該不是?!?/br>蘇恪感應了一下四周的元素與魔力波動狀況,輕輕地回答。女孩兒身上先前那種大量元素的聚集與被吞噬的情況已經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那根淡紫色的臍帶還在源源不斷地給她輸送著養分,但這些養分有些不夠,相較之前在淺紫色透明珠子里的時候,現在的小女孩明顯虛弱。甚至不用感受,單從她蒼白的臉色上就能看出這一點。“總算還有個明理的!”老頭兒甩了一大把的鼻涕眼淚又忿忿地對著邢亦噴出一個鼻涕泡兒:“我恐嚇你妹??!”“恐嚇帝國公主可是重罪!”邢亦不關痛癢地提醒了一句。老頭兒頓時記起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他到底有些害怕,瑟縮了一下,偷偷摸摸伸手招回眼鏡,再不敢出言不遜。不過,老頭兒心中終究還是有些底氣的,他偷偷地瞄了一眼女孩兒,囁囁地對蘇恪說:“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個小女孩兒,一會你們帶我走,我教你們怎么把她養活,怎么樣?”他算是怕了邢亦了,因此挑了個看上去比較溫和的蘇恪。而如果對象是蘇恪的話,邢亦也并不介意是,他耐心地托著小女孩等著蘇恪的回答。“她,現在是怎么回事?”蘇恪不答反問,音色平靜不含一絲暴戾,卻沒有一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