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損失該怎么算?!”“我……”那郎君抿了抿唇,面上也滿是懊悔,他本想著這一次的機會難得,阿兄安排了舞伎刺殺,再加上他配合阿兄的行動,在膳食中下毒,如此一來,任是卓驚凡再有能耐,又如何能躲過雙重的暗殺?只是計劃出了紕漏,他的膳食在阿兄的舞伎出場前便送了上去,導致阿兄安排的刺客都還沒出現,萬壽殿就因著中毒一事中止了宮宴,宮宴中止后,那些舞伎自是被帶回了內教坊,可以說阿兄的安排全都白費了。郎君也知自己壞了阿兄的大事,所以才會在得知消息后,再也按捺不住,第一次主動到紫宸殿來,以往總是阿兄去找他,這還是他第一次來找阿兄。此時的郎君還不知道,也就是因著這一晚上的沖動,他和阿兄計劃多年的大業,就這樣毀于一旦。事已至此,穆軒也不想再多說,且弟弟擅自前來找他,這樣的舉動太危險了,今晚上因著宮宴上的中毒一事,圣人肯定會對宮內行走的宮人加以盤查,他得在圣人注意到紫宸殿前讓弟弟離開,思及此,他沒好氣的對著弟弟說:“我暫時不想見到你,你別在我眼前晃?!?/br>那郎君見穆軒神色不豫,自是不敢違逆他,只得耷拉著腦袋離開了。只那郎君不知道的是,他一離開便有人悄悄的跟上了他,直到見到他回了鳳陽閣,跟在他身后的尾巴這才無聲無息的離開,轉而前往兩儀殿?!?/br>竇淳“慰問”完宗室后,這才帶著呂福等一眾宮人回到兩儀殿,還沒進書房,便見到有壽領著幾個內監候在書房門口,他走過去,經過幾人身邊時,丟下一句,“進來罷?!庇袎蹘兹肆⒖烫_跟了進去。“別行禮了,先將事兒說一遍罷?!备]淳進了書房后,在書案后坐下,他擺了擺手免了有壽幾人問安,開口說道。有壽幾人連忙將穆軒的動靜,以及那名神秘的郎君等事向竇淳稟報,當竇淳聽見那郎君生得和穆軒有九分像時,眼睛瞇了瞇,待到幾人語畢,他才開口問道:“你們確定那郎君是進了鳳陽閣?”“回圣人,千真萬確?!币幻麅缺O恭敬應道,方才便是他跟在那郎君的身后。“如今鳳陽閣中只有兩位長公主,有壽,去查清楚那郎君是哪一位長公主的人?!备]淳眼中閃過一絲晦澀,難道除了平陽長公主,還有人不是先皇血脈?若果真如此,先皇也真是個大笑話,竟是被戴了多年綠帽還不知情,且讓他戴綠帽的罪魁禍首,還是他信任愛重的禁軍統領,不曉得先皇若是地下有知,會不會被氣得活過來?可竇淳卻是笑不出來,穆軒的勢力越大,背后牽扯的人越多,他越難將對方一網打盡,本來想趁著今日宮宴,來個將計就計,先將穆軒在宮中的勢力掀翻了再說,可如今卻是又突然跑出一個不知名的敵人。且這人往日里隱藏得很深,若不是今日露出了馬腳,他和卓驚凡竟都還沒發現此人。這下子竇淳坐不住了,他趕忙又回了立政殿,想將有壽發現的事告訴卓驚凡,可是來到立政殿才知道,卓驚凡已經睡下了。竇淳一路走到寢室,抬手制止了想要通報的內監,也免了他們的問安,徑自進入了寢室,將上夜的宮婢揮退后,他輕手輕腳的走到床榻邊,望著躺在床榻上安睡的卓驚凡,他緊繃的心情終于能夠歇一口氣。他不想打擾對方,因此沒有坐在床榻邊,而是坐在一旁的軟榻上,他就這樣靜靜地望著卓驚凡的睡顏,寢室內沒有燭火,只有窗外撒進來的月光,襯得寢室內一片朦朧,就連卓驚凡的容顏,也顯得有些模糊。竇淳心里突然一跳,有那么一瞬間,他覺著卓驚凡就要消失在眼前了,他不自覺的向前伸出手,似乎想要捉住什么,可是觸手是一片空氣,他什么也捉不住。他舉在半空的手,就這樣隔空描繪著卓驚凡的容貌,這張臉他已經看了五年了,可是最初的前兩年明明沒有這樣生動。他還記得,是在文武二十三年時,卓驚凡中了毒,那一次的情況比今晚危急多了,且他當時還在裝傻,手下也沒有多少能用的人,所以他一度以為,卓驚凡挺不過來了。沒承想,對方挺過來了,不只挺了過來,醒來后更是讓他刮目相看,往日里懦弱的性情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讓他欣賞的果敢和堅毅,他不是沒察覺對方的改變,只是比起往日那個沉悶膽怯的太子妃,他更喜歡這一個鮮活勇敢的凡凡。有時夜深人靜時,他也曾經想過,凡凡為何會有這樣大的改變?他設想過無數種的可能,也想過要向凡凡求證,可每一次見著了對方掏心掏肺的為他著想,他便什么也不想問了。左右凡凡如今都成了卓驚凡了,不管他以前是誰,他只能是自己的太子妃、皇后,誰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br>******晉王和晉王妃被留在了安仁殿,晉王妃也是方才中毒的女眷之一,此時正躺在寢室內的床榻上,而晉王則是和其他幾位親王和國公,在安仁殿的正殿中說話。被安置在安仁殿中的宗室,都是平日里和晉王走得近的,這幾位親王和國公的夫人也有幾個中了毒,此時也在各自的寢室中休息。正殿里,晉王坐在主位上,下首坐著先皇的另一個弟弟趙王,還有一門忠烈的鄂國公、與晉王私交頗好的鄭國公,及平日行事低調的宋國公。這幾位國公都是先皇時期就襲爵的,能在先皇的眼皮子底下保住爵位,且還不讓先皇忌憚,這便是幾位國公的本事了。趙王和晉王雖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不過兩人先前的感情就不錯,當年晉王被一干兄弟陷害時,唯有趙王挺身而出為他說話,若非趙王的母妃受寵,怕是趙王的下場就和晉王一樣,一紙圣旨便要滾出京都。而鄂國公祖上是跟著大周朝開國皇帝打天下的大功臣,在大周朝的開國皇帝坐上皇位后,便賞了鄂國公的先祖一個爵位,鄂國公為了不叫開國皇帝忌憚他,他自動的留下了妻小,自請戍守邊疆,一去便是幾十年,直到老死在邊疆。也因著鄂國公的識趣,所以開國皇帝沒有刁難他的兒子,痛快的就允了世子襲爵的請封奏章,新任的鄂國公也仿效了老鄂國公的做法,將妻小丟在京都,自己一個人包袱款款便遠赴邊疆。一代一代的,鄂國公府的郎君用血淚守住了爵位,而鄂國公府的娘子則用青春守住了國公府。相較于鄂國公府的悲催,鄭國公和宋國公的處境就好得多了,鄭國公府和宋國公府不像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