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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酒氣的臉,裴蓁蓁氣不打一處來, 他倒是睡得安穩! “蓁蓁, 怎么回事?”裴清行見了這一幕, 實在不解。 雖然與歌姬親密往來確非好事, 但這樣生氣, 似乎也不必。 “他中了迷藥?!迸彷栎枥渎暤?。 裴清行目光一凝, 慎重地看向清梨,若是迷藥,這一切就定不是那么簡單。蕭云深迷上這歌姬,怕是有心之人故意算計的結果,還有今夜... 旁邊的銅盆中還盛著半盆洗臉用的水, 裴蓁蓁一把抓起,半盆水兜頭淋了蕭云深一臉,而后泄憤一般將銅盆狠狠擲在地上。 “誰???!”蕭云深迷瞪著睜開眼,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 誰?誰敢拿水潑他?! “蓁蓁?你怎么在這里?”他看著眼前的裴蓁蓁,一臉狀況外。 掃視一眼,看見披著外衣在角落瑟瑟發抖的清梨,他更是不明白了。 “清梨,你怎么了...” 裴蓁蓁抬手給了他一巴掌:“蠢貨,你現在還不明白么?!” 連自己中了別人的計都不知道,連自己喝下了帶迷藥的酒都未曾察覺,蕭家是養出了怎樣一個蠢貨! 蕭云深被這一掌打蒙了,聽見銅盆落地之聲不得不進來查看的桓陵等人也被這一掌驚住。 好彪悍的女郎??! 蕭云深素來好脾性,但此時也有些動怒:“蓁蓁...” 裴清行攔下他的話:“表兄,你方才,中了迷藥?!?/br> 若不是裴蓁蓁一盆冷水,此時還醒不過來。 迷藥?! 在場所有人都為這句話驚住,怎么會中迷藥,他們一道飲的酒,怎么就云深出了事?! 除非...眾人的目光都落到角落中的清梨身上,能給云深下迷藥的,似乎也只有她了。 被這樣多的目光注視,清梨知道事敗,臉色慘白。 桓陵皺著眉,見她已經衣衫半褪,問:“你不愿意伺候云深直說便是,何必行此手段?!?/br> “你們這些世家郎君,我如何得罪得起?!彼龖K淡一笑,很是凄涼。 旁觀的紈绔子中,有人禁不住對她升起幾分同情。 蕭云深臉色黯然:“你我相識數日,你不肯,難道我還會逼你不成?” 清梨別過頭,不肯言語。 “罷了?!笔捲粕顡u搖頭,“今日之事,就此算了吧。說來,也是我的錯,我不該強求?!?/br> 裴蓁蓁聽得血氣翻涌,反手又給了他一掌。 蕭云深捂著通紅的臉:“蓁蓁,你過分了吧!” 真當他沒有脾氣啊。 在場的少年郎君也幫腔道:“云深心善,你這女郎打他作甚,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清梨也未曾真的傷了他,云深都不計較,只當一切未曾發生便是?!?/br> 十來歲的少年郎,最是憐香惜玉了。 裴蓁蓁冷笑一聲,上前強硬地拉過清梨的手腕,一探脈搏,果然不出她所料—— “你做什么?!”清梨察覺到什么,忙不迭地甩開裴蓁蓁,拼命往后退去,卻是一個踉蹌,狼狽地摔在地上。 她下意識地捏住自己的右手腕,面色驚惶。 裴清行肅容看向裴蓁蓁:“蓁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裴蓁蓁居高臨下地看著瑟縮的清梨,目光冰冷:“你只要請一個醫士來為她把一把脈,一切便清楚了?!?/br> 蕭云深想到什么,臉上的怒容轉為不可置信:“蓁蓁,你這是什么意思?!” 裴蓁蓁轉身看向他:“你可知,她腹中,已經有了快兩月身孕!” “怎么可能?!清梨不還是清倌嗎?!”有人驚聲道。 蕭云深默默握緊了拳。 “這就要問問她了?!迸彷栎枘笞∏謇娴南掳?,冷冷與她對視。 桓陵冷眼看向清梨:“你竟然要將不知是誰的孩子,賴在云深頭上?!?/br> “她竟然敢這么做...”少年們倒吸一口冷氣。 敢這般算計一個世家郎君,難道未曾想過事情敗露,她將死無葬身之地? 若今日叫她成功,他們這些人,豈不是都成了幫兇?! 那被眾人稱作二郎的少年一時氣不過,沖到清梨面前,高高揚起了拳頭,但猶豫一番終究還是沒能落下去。 他堂堂男子漢,如何能對一個弱女子動手? 恨恨地放下拳頭,少年高聲質問:“你說,云深有何處對不住你,為了討你歡心,花了多少銀錢,你要什么,他絕無二話!今日本也是你自己答應了要來,你自己同意了,卻又反悔!這也罷了,懷了別人孩子還要栽在云深身上,你為何要這樣害他?!” 云深每次見這女子,他們都有陪同,她甚是清高,云深之前連她一根手指都未能碰過,那孩子絕不可能是云深的! “對不起...對不起...可我...可我實在是...沒辦法,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清梨掩住面,泣不成聲。 沒辦法?你沒有辦法就可以傷害別人? 還是害一個赤誠待你,未有壞心的少年?! 清梨跪在地上,膝行兩步到蕭云深跟前,抱住他的腿:“郎君,清梨知錯,清梨不該起了這樣的心思,我只是,我只是想給腹中孩兒一個好出身,求郎君寬容,我的孩子是無辜的,求讓我將他生下,那之后,便是刀斧加身,清梨也絲毫不怨。求郎君容我生下孩子!” 在場心軟些的,都不由為她這番慈母之心動容。 但裴蓁蓁眼中盡是冷漠,未曾對她升起一絲一毫的同情。 前世清梨自今夜之后便消失,直到一年之后,抱著孩子逼上蕭家門,只道蕭云深拋棄妻女,讓他身敗名裂。 那時,她可曾知錯? 裴蓁蓁的目光投向蕭云深,偏生這個蠢貨,竟還傻傻認下,不顧舅舅阻攔,娶清梨為妻,讓蕭家上下,都成了洛陽城的笑話!那日舅舅被氣得當場嘔血,纏綿病榻數日。 彼時蕭云珩斷臂,已無入朝為官的機會,更不可能任家主之位;而蕭云深名聲盡毀,蕭家旁支借此逼舅舅廢除蕭云深繼承蕭家的資格,為了不叫家主之位旁落,舅舅未曾病愈還要強撐著應付族人,因此傷了根本。 蕭云深掙了掙,可清梨將他的腿抱得太緊,他無措地看向裴蓁蓁,不知如何是好。 對上蕭云深的目光,裴蓁蓁說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 他仁善、赤誠,也有擔當,可是他的仁善,什么用也沒有! 他是蕭家的長子,他本該承擔起蕭家的榮耀,最后卻死在破廟之中,只得一副草席裹身。 可也是他,明明斷了一條腿,還將自己護在身后。 見裴蓁蓁不語,蕭云深抿了抿唇,對清梨道:“你告訴我,腹中孩子父親是誰,我可以為你做主,讓他娶你為妻?!?/br> “不!”清梨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