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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蓖蹁瓕ι纤哪抗?,“那么養在深閨的裴家女郎,是如何識得江湖上有名的游俠兒江風池,又為何要救了他的未婚妻,命他去并州買地?!?/br> 他果然暗中調查了她!裴蓁蓁磨著牙,前世今生,王洵果然都是她最大的對頭! “我喜歡在何處置下家業,同你有什么干系,”裴蓁蓁咬牙切齒地笑著,“你不覺得自己管得有些寬么?” 王洵笑了笑,湊近她耳邊低語幾句:“...一件兩件事便罷,這樣多的事湊在一處,叫我不得不覺得,你將要往北地去?!?/br> 裴蓁蓁本以為自己行事已經足夠低調,沒想到還是叫王洵全都查了出來。她如今手中可用的資源比起王洵,實在太有限了。 王洵本是隨口吩咐護衛一句,誰知裴蓁蓁做的事實在足夠隱秘,叫他反而覺得不對,吩咐人仔細查探,這才將一切都弄個明白。 “真是奇怪,你父母親人俱在洛陽,也未曾定下在北地的親,我實在不明白小女郎你有什么理由要去北地?!?/br> “除非,你覺得這洛陽城,未來會有危險,危險到你必須離開,去可稱安全的北地?!?/br> 王洵也覺得這個猜測很荒謬,作為南魏國都,還有哪里比洛陽更安全的地方,除非南魏傾覆,天下再找不出比洛陽城更安全的地方。 如今邊疆太平,當今陛下正值壯年,南魏江山并無不穩的跡象。 裴蓁蓁直起身:“王洵,你實在很聰明?!?/br> “我想問小女郎一句,為什么要這么做?!蓖蹁σ庥纳?。 裴蓁蓁沉默一瞬,雖然對立多年,王洵的人品卻是她信得過的,只是她不能說,她不能說,兩年之后,南魏烽煙四起,洛陽陷落,無數百姓流離失所,便是世家也只能如喪家之犬,倉皇而逃。 裴蓁蓁看著王洵,緩緩搖了搖頭。 王洵卻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知道了?!?/br> 裴蓁蓁挑眉:“你信了?” 他搖了搖頭:“不。洵不明白女郎的想法自何而來,你這么做固然有你的原因,但洵,也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br> “當今陛下賢明,他在,南魏無傾覆之虞?!?/br> 即便世家和皇族天然對立,他們也不得不承認,當今陛下李炎確實稱得上一位明君。 那么,如果李炎不在了呢?如果皇位上,坐的是那位癡愚的皇太子,那又當如何。裴蓁蓁冷漠地看著在風中飄落的梨花,沒有問出這句話。 鵝黃的裙角隨著風翻轉,落花中,她的身形顯得異常單薄,透出一股nongnong的孤獨,仿佛茫茫天地,唯她孑然一身。 王洵感受到自己的心臟泛起一陣突兀的疼痛,幾乎叫他喘不過氣來。 站起身,緩緩走到裴蓁蓁面前,王洵低下頭輕聲問道:“我可以,抱一抱你么?” 裴蓁蓁錯愕地抬起頭。 作者有話要說: 蟹蟹33是個小可愛 天使的地雷~ 也蟹蟹婠婠 ,心有所想,故行有所向,郁渝 ,曼托 ,竹舟已至 六位小天使的營養液~ ☆、第四十七章 裴蓁蓁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王洵方才說什么? “你是不是瘋...” 裴蓁蓁的話沒能說完,王洵已然伸出手,將她攬入懷中。 猝不及防落到王洵懷中, 裴蓁蓁猛地睜大眼, 腦中一片空白。 怎...怎么回事... 或許是太過驚訝,她就這么被他抱在懷中,一時沒有任何動作。 王洵眼眸低垂,露出溫柔的神光。 在抱住眼前少女的那一刻, 他心中原本缺失的那一塊,仿佛一瞬間被填滿,曾經的遺憾, 終于盡數消弭。 眼前忽然出現無數破碎的光影,時空交錯,女子回過頭,神情高傲。 偏偏就是那樣的神情,叫他的心臟一陣鈍痛。 “王洵!”裴蓁蓁終于反應過來,狠狠將他推開, “你發什么瘋!” 她面上染上一層薄怒的緋紅, 仰頭揚聲質問王洵。 雖然將王洵當做死對頭, 但她也從來是相信王洵的, 信他是個坦坦蕩蕩的君子, 與自己這個玩弄權術, 肆意妄為的角色相反。 誰知道今日,她竟然被王洵調戲了! 她眼中羞惱和錯愕實在太過明顯,但王洵不但不覺得抱歉,還感覺她生起氣也是別樣的生動可愛。 便是再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他還是會這么做。 眼前這人, 真是她認識的那個王洵嗎?裴蓁蓁忍不住對自己的記憶產生了懷疑。 實在做不出像小女兒家一樣大叫登徒子,然后給他一巴掌的舉動,裴蓁蓁惡狠狠地瞪了王洵一眼,轉身要離開。 她果然,就該離王洵遠一點。 可惜王洵并不這么想。 “小女郎,是我不好,這壺桃花釀,就當是我向你賠禮可好?” 不出王洵意外,裴蓁蓁停住了腳步。 他嘴角輕輕彎了彎。 雖然就他查到的情報,如今的裴蓁蓁喜好中并無酒一項,但王洵莫名覺得,她一定是喜歡的。 拿起酒壺,將清冽的酒液倒入酒樽中,甘甜的酒香彌散開,頓時叫人精神一振。 “這是前年春天我親自釀的,如今也只剩了這一壺?!蓖蹁盅a充了一句。 裴蓁蓁便有些邁不動步子。 前世因為身體受了寒氣,她不得不靠飲酒來減輕些許,久而久之,便也成了善飲之輩。 王洵親手釀的桃花釀,當年在北魏便抱著無數金銀也求不來,只會贈與友人。而裴蓁蓁的勢力在朝堂上處處與王洵爭鋒,自然是沒資格得一壺的。 如今有機會一嘗,怎么叫她不心動。 臭著臉坐在王洵對面:“就當是你的賠禮!” 王洵寵溺地笑笑:“好?!?/br> 裴蓁蓁舉起酒樽一飲而盡,美酒入喉,她舔了舔嘴角,果然,比她想象的還要好上許多。 要是這酒不是王洵釀的就好了,裴蓁蓁遺憾地想,若是別人,她想喝就容易了。 既然這壺酒是賠禮,裴蓁蓁便不同王洵客氣,握著酒壺自斟自飲,就這么將整壺酒都喝了個干凈。 王洵也沒有攔,桃花釀并非烈酒,尋常人這一壺喝下去也不至于醉過去。 而裴蓁蓁根本不認為這一壺酒能將自己如何,便是再烈的酒,區區一壺也不能叫她有醉意,何況還算不得烈酒的桃花釀。 她忘了一件事,自己已經不是千杯不醉的虞國夫人,而是不過十三歲的裴蓁蓁。 所以不久之后,王洵被她一手握著酒樽,一手拍著肩膀道:“誰許你入我府中的?!” 她低低地笑了起來:“罷了,不同你一般見識?!?/br> 醉眼朦朧地站起來,裴蓁蓁伸手接住一片墜落的梨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