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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找上門,他躲在角落,看著他父親第一次對他娘動手,把他娘打得奄奄一息,最后雙手掐上他娘的脖頸。他驚懼的看著這一切,直到他娘快被掐死了,他才如夢初醒般,沖上前去對著父親拳打腳踢,希望父親能放開娘親;但是一個孩子的力量,怎么可能敵得過怒火中燒的成年男子。就在他以為他娘會死時,他父親放開手了,之后他和娘被關了起來,一關就是好幾年,直到有一天,冷漠的父親又出現在門前。父親什么話都沒說,只是讓手下拖著他走,隨后坐上一輛馬車,他很害怕,不知道父親要把他帶到哪里,他更擔心沒有了他,他娘自己一個人該怎么辦?走了好久,終于到達目的地,父親一路上都拿著一雙陰狠的眼瞪著他,臉上表情厭惡又憤恨,時不時便對他拳打腳踢。下了車之后,他才知道,他父親竟把他賣到京城,賣給一個戲班子,他驚慌失措,想要逃跑,但是父親卻說:“你若跑了,你娘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br>他望著眼前曾經稱為父親的男人,心里苦澀不已,自嘲的想到,是不是該感謝他,沒有把他賣入小倌館?只是戲子和小倌又有什么不同?進了戲園子之后,他并沒有取藝名,用的是本名,他冷冷的笑著,誰會想得到,一個戲子和浙江萬家有關系?難怪那個男人讓班主不用替他改名了。他進園子時已經十三歲,身子骨都快長開了,因此為了雕好身段,吃了許多苦,他默默的咬牙忍受,卻并沒有努力做到最好,因為在戲班中,最好代表的是不幸。在園子待了兩年,某一天,班主將他叫去,拿了一封那個男人的信箋給他,他握著信箋,忐忑不已的跟著那男人的手下,前往倫貝子的府邸。但是倫貝子沒有召見他,只是又派了人,將他帶到另一座府邸,當他跨過門坎時,他不曉得,他的一生會就此有所改變?!?/br>萬小樓還記得初次見到溥侗的那一天,那一天當他收到萬老爺的信時,心里其實藏著期待,會不會是他娘搞錯了,其實他是萬家的骨rou,而萬老爺要將他接回去了?但是當他看完信,才知道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奇跡,萬老爺信上說,要將他獻給倫貝子,若是敢逃跑的話,他娘性命就不保。他很害怕,結果倫貝子根本不要他,又將他送了出去,來到另一座府邸,聽見下人口中的侗五爺,萬小樓知道侗五爺,五爺常常上他們戲班子聽戲。不過他沒機會到前臺,所以他沒見過五爺,聽說五爺很喜歡他們的臺柱,也聽說五爺年紀很輕,是風流倜儻的英俊公子哥兒。跟著下人走到前廳,萬小樓看著主位上那個男子,他只是慵懶得坐在那里,卻彷佛是最美的一道風景,他沒有想到,一個男子可以長得這么好看。五爺的出身高貴,舉手抬足間無不優雅,萬小樓只敢匆匆一瞥,隨即低著頭,覺得自己和五爺,果然一個是天上的云、一個是地上的泥。他進入五爺府里后,一開始五爺對他不聞不問,隨后倫貝子的人暗中連系他,要他將五爺的一舉一動每月報告給倫貝子。他很為難,并不是他對五爺有多忠心,而是他根本見不到五爺的面,該如何記錄五爺的一舉一動?就在他煩惱時,五爺自動給了他機會。五爺心血來潮,想起四哥送了一個戲子給他,因此在某一天晚上,讓人將戲子叫來,唱一段戲給他聽聽。萬小樓很緊張,他趕緊換衣裳、上妝,在戲班子時,因為他資歷最淺,什么都要做,因此上妝這些事,自然難不倒他。只是他有些為難,不曉得五爺喜歡聽什么戲?而且他只有一個人,又該唱哪一出哪一段?……最后他選了自己拿手的,匆匆準備好之后,便跟著下人到了五爺的院落。另一邊,溥侗百無聊賴的癱在榻子上,他有些搞不懂,四哥干麻送一個戲子給他?從小四哥就寵他,雖然前幾年因為四哥大婚,兄弟兩有些生疏了。不過他中了毒之后,四哥還是小時候那個四哥,會替自己擔憂,會為了自己生氣;但是自己卻不能連累了四哥,只好搬出四哥府邸。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萬小樓來了,溥侗只是隨意的一瞥,卻被定住了心神;眼前的萬小樓,化身為杜麗娘,一步一步走進院子,仿佛就這樣,一步一步走進他心里。溥侗激動的坐起身,從小到大,他夢里都有一個身影,面容模糊看不清,他有強烈的感覺,萬小樓就是他夢中那一個人。他看著萬小樓對他行禮,然后開始唱戲,溥侗沒有想到,萬小樓的戲唱得這么好,他有些疑惑,為什么沒有聽說過萬小樓的名頭呢?不過轉念一想便知道了,戲班中的臺柱,哪個沒接過帖子,沒有出過堂會?恐怕這個戲子是為了明哲保身,否則出盡了風頭,換來的卻是不堪的命運。之后連續好幾個晚上,溥侗都找萬小樓來唱戲,連續一個月之后,這一天下人告訴萬小樓,五爺要請他一道用膳。萬小樓很驚訝,趕緊將自己收拾好,隨著下人來到飯廳,席間五爺沒有說什么,只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直勾勾得盯著他。飯后萬小樓正要告退,卻被五爺留了下來,他心里有些打鼓,不確定五爺的用意,他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只得忐忑難安的坐在原位。五爺還是什么也沒說,只是讓人拿酒來,開始和他對飲。萬小樓心中叫苦,他的酒量并不好,但是五爺敬酒,就算不能喝硬著頭皮也得喝下去。沒多久他便醉了,恍惚中似乎有人扶著他,那人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他頭重腳輕的被抱著走。之后發生的事,超乎他的想象,酒醉讓他全身無力,只能全身癱軟的任由五爺掠奪,當五爺進入他的那一刻,他有片刻的清醒,望見的,是五爺堅定的眼神。隔日醒來五爺已不在身邊,萬小樓蒼白著臉,緊攥著身下的被褥,心里頭恨意滔天,任何一個男子,被迫雌伏在另一個男子身下,都不會好受的。隨后五爺開始頻頻召他侍寢,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但是萬老爺的威脅,和娘親每個月的來信,都讓他不敢輕舉妄動。或許是郁結于心,再加上五爺的折騰,他終是病倒了,而且這病來勢洶洶,險些便要了他的命,經過好幾個月的休養,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之后五爺還是常常召他,不過只是單純的睡覺,不再對他動手動腳,他也從一開始的全身僵硬,到后來可以在五爺懷里安眠。又一日,五爺突然說幫他建了個戲班子,他很驚訝,五爺連戲班的園子都準備好了,他不知道五爺的用意,不過他想,他離開五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