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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樂白日觀察過,還沒有人能將筐填滿……他趴在魚筐上,一口一口呼著白氣,心里全是喜悅和驕傲。 帶到要將魚筐帶回去,他才察覺到困難——收魚的人是有狗拉車的,把魚筐都放到板車上,而現在他得自己把筐抱回去。 陳樂一開始是抱,后來是馱,走過了冰面,就改成了拖。偶爾累了,就拽著魚筐,躺在雪地上歇息。很奇怪,寒天凍地,四望茫茫,他竟一點也不怕被風雪吞噬,心中全無之前的畏懼心,只覺得自己這般表現,興善一定會高興的。 等交了魚,回到堡壘里,褪下手套,才發現捕魚時間太長,手都凍皸了,十個指腹無一幸免,全都裂著口子。 脫下帽子,耳朵被撕扯得疼,陳樂反手摸耳,也裂了。 這時候聽見敲門聲,陳樂眼睛一亮,打開門道:“恩人!” 下一秒眼神變暗,來的是收魚人。 “我的魚出了問題嗎?”陳樂緊張道。 “沒有!”收魚人單手打了下他的背,“小南地,放寬心!” 說著,另一只手端給陳樂一只小鐵鍋:“給,你的份!快進去吃吧!外頭風大!” “喏?!标悩冯m然應聲,但依舊目送收魚人離去,而后才返回堡壘,掀開來看——里頭是熱騰騰燉的肥魚,湯白鮮美,聞著就香。 他端起來嘗了一口,又燙又好喝。 陳樂等到了魚湯,卻沒有等到首領。之后一日,他仍被安排捕魚,到了第三日,烏娜卻安排他去犬圈勞作。 “喏?!睘跄戎钢桓C十來只獵犬道,“這些都是我們部落的功臣,你好好給它們洗個熱澡!?!?/br> “喏!”陳樂高聲答道。 烏娜離開后,他便忙活起來,遵照她的吩咐,先將這群狗牽到專門洗澡的堡壘里。哪知這群狗對著陳樂齜牙,發出低吼,一瞬間他覺得它們像狼,腳下不覺后退。 他第一回被狗嚇到了。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标悩纷匝宰哉Z,要是赫查海的人瞧見首領的男人怕狗,那多給首領丟面子! 他緊握雙拳給自己打氣,心想陌生人驟然靠近,自己會防備,這些獵犬應該也一樣,便側身蹲下來,慢慢靠近。 有一只純白的獵犬,尖耳朵,仿佛狐貍,最先湊近陳樂,似乎要嗅他。陳樂趕緊將輕握成拳的手遞過去,那白犬嗅了嗅他的手背,接著,蹭向他。 陳樂癢得大笑,獵犬們一時都圍過來,陳樂一只一只親近,而后才牽它們去洗澡。 今日是獨自的勞作,他卻也能話不斷,給獵犬一只只的起名字,又問它們對不對。給它們逐一擦身的時候,他突然想起烏娜說的,這些獵犬雖被集體馴養,但都有各自的獵手主人,陳樂嘴角就噙起笑意,待到給白犬擦水順毛時,啟唇道:“你一定是恩人的獵犬,對不對?” 他悄悄在它耳邊乞道:“告訴我,你主人叫什么名字?” 獵犬汪了兩聲,陳樂自言自語:“她的名字是兩個字!” 和他一樣呢! 洗完澡,陳樂送獵犬們回去,剛打開碉堡門走了三步,就眺見了興善。她同兩個捂著厚實披風的人匆忙走著,似在說什么,那兩人根本瞧不清面目,只曉得個子遠比興善矮,應該也是女人。 陳樂想起今日向烏娜詢問首領時,烏娜警告過他:赫查海的規矩,首領議事,不得打擾! 陳樂連忙繞回到碉堡后面,趴著歪著腦袋偷看興善。 直到瞧不見了,仍癡怔了片刻,才重牽回狗。 陳樂以為興善沒發現自己,其實狗狗們一直在吠,其中包括興善的獵犬。她早瞧著,甚至連同行的兩位南地朋友,都有向陳樂望來。 興善終于把陳樂重記起來,翌日,陳樂休息,晌午的那頓飯,再次喝到赫查海最溫暖的濃湯。 而后不久,興善就來了。 這次進門,她并不急著褪衣脫袍,反倒先從上往下打量了陳樂一番。 “怎么穿這么少?”她笑著問出聲,接著抬手伸指,在陳樂的赤膊上劃過。 “屋里太熱了?!标悩防蠈嵒氐?,這幾日在屋里待習慣后,不再拘緊,覺著熱,就把上衣脫了。 興善歪頭笑道:“你越來越像赫查海人了?!?/br> 赫查海人在室內都不會穿太多。 她的手滑到胸口后便停住,在陳樂結實勃.發的胸肌上打圈圈,許久后往下,又在他的腹肌上繾綣流連。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0-12 22:37:37~2020-10-15 21:00: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666666 5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60 章 陳樂愣了數秒, 一把將興善抱住。 他像昨日馴的獵犬,下巴挨著興善的脖頸,不停地蹭, 最終尋覓到她的唇, 對上去。 少年不僅以行動實踐,還通過雙唇,大膽述說心中的思念:“我好想你?!?/br> 只要不是日日粘在一起,他就覺得分別漫長, 刻刻相思。 興善勾唇,回應道:“我也很想阿樂呢?!?/br> 她攀著陳樂脖頸的胳膊,如言語一般懶洋洋且隨意。 興善與陳樂親昵起來。 兩人在白日里述愛, 像外頭皎白的雪一樣不分彼此,又似室內的溫度,沸騰氤氳一顆心。 期間陳樂突然覺得嗓子癢,咳了幾聲,他和興善均未在意。 事后,陳樂擁著興善, 又開始絮叨。 自覺與興善相處時間稀少, 分別卻長, 雖然每回興善一來, 自己就經受不住撩撥, 但少年的內心, 更渴望的是執手尋常,一起晴耕雨讀,共剪西窗。 他不愿親昵成為兩人相處的全部。 然而興善的想法卻截然相反,挑著白天來,便就為了事了拂衣。陳樂才剛開口, 興善就已說出公務繁忙的理由,起身穿衣,出門離去。 手拽著門檻時,興善記起上回的承諾,回頭告知:“對了,明日我帶你一道去打獵?!?/br> 而后,便關門離去。 雪花從縫隙里鉆進來,留下,很快化了,與她殘留的香氣一并消散。 陳樂先是失落,她這么快就走了…… 繼而又擔憂她,首領的公事如此繁忙,她會不會累著? 最后統統化作對明日狩獵的期待。 陳家以文起家,出的都是執笏直言的諍臣,直到近些年,為了復國,才棄文從武,全族學起馬術,騎射。陳樂的騎射在同輩中算是不錯,可最近半年波折,沒練過了,于是憑空策馬架弓,練了一晚上,對自個明日的表現極是期待。 翌日,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