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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好奇,問這個真能趕走鳥雀么,式燕聽了停下手中動作,神情有些無奈。“以前倒是還行,現在就沒有那么好的效果了,還是要人去趕。不過是做著用上,好過不用吧?!?/br>“嗯……”夏越摸了摸下巴,“這草人穿衣服嗎?”式燕指了指一旁的竹筐:“就里頭那些,都是舊衣服?!?/br>夏越去翻了翻,發現都是農家方便干活的短裝,大部分是夏季的,袖子不長,也比較貼身。夏越思量了一會兒,又回頭看式燕。那個草偶人貌似算是扎好了,式燕正把它立起來查看。“式燕,”夏越走到夫郎身邊蹲下,跟他一起抬頭看那個粗陋的草偶人,“你有沒有想過,給草人穿寬松些的衣服?”“咦?為什么?”式燕轉過頭,不解地看他。夏越接過他手里的草偶人,橫放到地上,用手指戳了戳,才道:“我覺著吧,鳥雀大概是習慣這東西的存在了。時候長了發現這東西不會動,它們也就不怕了。這個畢竟是死物,不會動也沒辦法,只是我想,若是穿的衣服比較大,風吹來時便會擺動,也許可以嚇到它們?”也許最初,鳥雀看到田里有個人形的東西站著,會以為是人,便不敢落在田里。但時間長了,鳥雀也是有學習能力的,大概也發覺那個其實并不是人,只是個不會動的東西,慢慢地便也不怎么害怕了。如果不做點什么措施的話,大概那些鳥雀就會肆無忌憚地落到田里啄食了。式燕倒是從沒想過草偶人的問題,現下聽了,覺得丈夫的方法也許管用,便去跟父親說。白父心想反正試試看也好,白爹爹從房里找了舊的袍子,式燕拿去給夏越選。夏越挑了見袖子不算得非常寬大的給草人穿上,剪了過長的下擺部分,扎緊腰帶。又找了頂比較破的草帽扣了上去,系了死結。“要戴帽子?”式燕在一旁看著,問。夏越點頭:“這帽子都破這樣了,岳爹爹說不要了的。我看邊上都綻開了,風吹過來動得厲害,可能也管用吧?!?/br>兩個人就把新的草偶人扛到田里。這個時節也還是會有鳥雀落在田里,但此時的鳥雀是無害的,反而會幫忙吃掉對秧苗有害的害蟲。夏越和式燕想試試這個新的草偶人是否能唬住這些學精了的鳥雀。夏越把草人插在靠近田埂的地方,用力往土里壓,又搖了搖,覺得穩了才放手。他懷里揣著點心盒子,抬頭看了看天,時下剛剛進入五月,早上的太陽還很溫和,不算得曬人。他決定就跟夫郎在田里野餐了,便拉著式燕坐到離開草人較遠的寬田埂上。式燕這段時間胃口很好,飯量也變大了。雖然有農活辛苦的原因在,不過夏越還是覺得沈大夫施針也起了不小的作用。現在還離晌午還有段時候,式燕就已經有些餓了。明明自己吃過早飯了……他對自己吃太多感到有些難為情。夏越倒是很樂意看自家夫郎多吃,不說別的,這孩子也才十九,按說還在長身子呢,吃得多才是正常的。他心情愉悅地喂夫郎吃點心,偶爾還能得到式燕也喂自己一兩口,夏越可開心了。他們坐著的地方后頭是個小坡,坡上頭有雜生的矮樹,雖然日頭漸漸升高,這里倒是還籠在樹蔭里,蔭涼舒適得很。兩個人把點心吃完了,喝了幾口水,便靠在一起看著自家的田地。“相公,喜久醉那邊你總不過去,沒關系么?”式燕把腦袋靠在丈夫肩上,磨蹭了一下,問他。夏越笑了,右臉頰貼著他頭頂柔順的發蹭了回去,道:“那邊沒什么問題的,現下天暖起來了,少有客人喝燙酒。不過冬天里被燙酒吸引來的客人倒還是常常上門,生意很穩定,不需要擔心?!?/br>“那冰窖要何時派上用場?”式燕從丈夫肩上抬起頭問,他記得那個地窖里頭有不少的冰,雖然大概知道丈夫是要用來做什么,但具體的他并沒問過。“那要等天再熱些,到大家都想著法子避暑時,我們就不推燙酒,改推冰酒?!?/br>“冰酒?”式燕很感興趣。夏越把手搭到式燕后腰處,享受地撫摸著那處的曲線,忍不住親了夫郎一口:“嗯,冰鎮過的酒。到時候還要請少夫人去幫忙試飲,找到最適合的溫度,還要搭配夏季的新菜?!?/br>能給丈夫幫忙,式燕是千萬個愿意的,當下便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點頭答應。夏越另一只手撫上式燕的臉,捏了捏,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開口道:“式燕,張嘴我看看?!?/br>式燕一怔:“張嘴?”“嗯,”夏越點頭,“張嘴,張越大越好?!?/br>看式燕有些為難的神情,夏越用左手食指點了一下他額頭,笑道:“怕什么,這里只有你相公在,不丟臉?!?/br>式燕不好意思地瞟了瞟四周,確定沒人,才抬起頭張大嘴。夏越仔細地看,果然還是張不了太大,不過以前只能塞進個鵪鶉蛋,現在估計能塞進兩個了。式燕的面部僵硬情況在逐漸好轉,這讓夏越安心了許多。本來不明丈夫用意的式燕,張開嘴后自己感受到了不同。平時從不大喊大叫,吃飯也比較斯文,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可以張嘴到這個程度了。式燕驚奇地摸了摸嘴角,又摸了摸臉頰,一臉的不可思議。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比較平靜的田間起了風,兩個人一愣,都收起注意力,轉過頭去看田里那個孤零零的草人。草人寬松的袖子被風灌了進去,鼓鼓的,在風里一直抖,夏越坐得遠也聽得到袖子在風里發出的聲響,破草帽那散開的帽檐也被風吹得亂飄,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停在草人附近的鳥雀似乎是被這聲音驚嚇到了,飛跑了幾只。過了一會兒,有一兩只飛回來,但怎么也不敢落在草人附近。看著似乎有用,兩個人也比較滿意,又坐著看了好一會兒,直到以敖從學塾回來,跑到田埂上喚他們回去,他們才從地上站起來。夏越拍拍衣服上的塵土,走過去把草偶人從土里拔了出來,扛在肩上,牽著式燕回白家。白爹爹聽說新的草人效果似乎不錯,很是高興,立刻就去把舊衣服都翻了出來。農家少有寬袖的衣服,白爹爹打算把舊衣服拆了改改。夏越在一旁叮囑別把袖子做太大,否則容易兜住風,風大時草人就容易倒下,壓到稻苗就不好了。晌午在白家喝了些粥,夏越給幾個小舅子輔導了些功課。等日頭偏了些,他便跟著下田里去除草。雜草會妨礙秧苗的成長。這些在田間叢生的東西會奪走水分和養分,長得高了還會遮擋住陽光,破壞稻株間的通風,同時,雜草還是害蟲滋生的溫床,不除掉不行。偏偏雜草生命力十分頑強,除了一次很快又會冒出來。白父說,種稻簡直要花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