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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起身望過去。快到白家田邊時,他就遠遠看到田里分散著三個弓著身的身影。馬車一靠近那田他就讓車夫停下,不等車停穩他就開門跳了下去。屬于卿倌的瘦削身影最靠近田埂,落日西照,那身影上籠了一層微微的光粒,雖然背著光,夏越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他家小夫郎。白家今天的翻地工作都完成了,今年非常順利,進展很好,按這個步調,可以在育苗完成之前把所有田地都翻好。式燕看著地里還跟著父親一起翻整的以敖,心里很為弟弟自豪。父親和弟弟都照顧他,只分了他不太多的工作量,他是干慣農活的人,自然很順利就結束了??粗栒律?,他便跑到育苗田里看育苗的情況。白家的育苗田今年與周圍農家都不同,田里架起了低矮的棚架,上頭還有皮膜子蓋著。剛開始時,引來了不少人圍觀。這是夏越教給式燕的方法,說是夜里用這皮膜子蓋著,能起到保溫的作用,對稻苗的成長很有好處,只要太陽下山前蓋好,早晨太陽出來之前再撤掉就好。。棚架是夏越特地找了鐵匠幫打的,那皮膜子是駱越的一種蛇蛻的皮,薄薄一張,卻很堅韌,不用刀子都撕不開,這東西沒什么用處,都沒人賣,還是夏越特地找人收來的。夏越這方法自然借鑒的是上一世現代用的塑料棚,現代的酒米育苗大都用塑膠暖房,為了用暖爐在短時間內培育出大量的秧苗。但也有不少人更推崇自然育苗,認為在更寬廣的地方,苗根會有更大的成長空間。這些人在田里育苗,搭好棚架,夜里蓋上塑料布,田里的水分可以扮演保溫的角色。只是這個方法比較麻煩,花費的時間也較長,但在駱越卻相當適合。白家的育苗田不大,一千多粒種子也只需要一小塊田,式燕正彎著身子給最后一個棚架蓋皮子,突然聽到后頭有動靜。他剛直起身,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相……相公?”式燕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敢確定地小聲問道。回應他的是落在頸側的一個濕熱的吻。式燕被那唇的溫度燙得一激靈,連忙掙扎著轉過身,便看到分別半個月的丈夫含笑凝視著自己的眼。夏越一手捧著式燕的臉,細細地看他。干了半個月的農活,原本養得圓了些的臉似乎又瘦了回去,但是人很精神,臉色也好,時下還是春季,雖然總在地里干活,倒也沒曬黑,還是白白嫩嫩的。突然看到丈夫,式燕很是驚喜,這許多天不見,他怎么覺得自己的相公似乎更俊朗了,那帶笑的眸子看得自己腳都要軟了。這么想著,式燕感到臉上一熱,趕忙掩飾地低下頭。這一低頭,他才猛然發覺,自己下了一天的地弄得一身的泥,就這樣被丈夫擁在懷里,泥土都沾到丈夫那一身清雅的錦袍上了。式燕開始掙扎,試圖離開夏越懷里,他的手心里也都是泥,只能握著拳去推搡夏越的胸膛,邊推邊說:“相公,我身上臟,你別抱著我,看把你身上也弄臟了?!?/br>夏越哪里在意這些,看式燕這樣,更是把人往懷里摟,兩只胳膊一用力,把還在掙扎的小孩緊緊鎖在胸前,看他還想動彈,索性低頭吃掉了那張嘴。式燕渾身一顫,只感覺自己上下兩瓣唇都被丈夫含進了嘴里,用力地吸吮著。他條件反射地開口想求饒,便被對方的舌頭趁機侵襲了進來,暌違半個月的吻熱情得他招架不住,別說掙扎了,整個人都軟在了夏越懷里。以敖原本看到夏越出現,心里很是高興。哥夫出了遠門回來本來累了,卻跑到這里來接哥哥,果然是感情很好??吹侥莾蓚€人抱在一起,少年還有些臉熱,結果接下來那一幕,讓少年覺得自己臉上燙得都要燒起來了,趕緊轉過身不敢再看,撿起地上的鋤頭,推著父親從田里上了去。在田里當眾親吻,這種行為讓式燕羞得頭都不敢抬起來,雖說現在快到飯時,大部分人家都收了工回家了,可還是有些人留在田里的啊,他都聽到周圍有人起哄的聲音了。他知道夏越肯定會說夫夫感情好沒什么見不得人的,老實說他也喜歡夏越這樣對他,但到底還是會害羞。看式燕臉上耳朵上都紅得趕上天邊的落霞了,夏越笑著捏了捏他的臉,就讓他站在那兒羞赧去。他自己挽起了袖子,彎下腰幫式燕把最后一個棚架的皮膜子蓋好。式燕看著丈夫不嫌自己臟,還主動幫著自己下田干活,雖然只是蓋個皮膜子,但那東西可一點都不干凈。這樣的夏越讓式燕心里暖烘烘的,面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甜蜜的笑。看著白家已經收了活兒,夏越拉著式燕走上田埂,到白家門口給岳父岳爹爹打了聲招呼,便帶上夫郎坐進馬車,回云家去了。到家后,夏越讓小廝給父親爹爹說了聲,讓別等他們一起用飯,然后就抱著式燕進了浴房。當然,兩個人身上都是泥,自然是要洗干凈再用晚飯的,只是夏越的目的怎么可能只是單純洗澡呢。式燕被他摁在熱水里,身下承受著時深時淺的撞擊,偶爾還被夏越頂著深處繞著圈研磨,把他逼得紅著眼圈張著嘴無聲尖叫。自己的發髻已經松開,發絲散落在水里,隨著夏越的動作在水波里漂蕩,還有幾縷沾在了夏越手臂上,式燕看在眼里,竟覺得像是自己勾著丈夫似的,心里一陣羞恥,身上打了個激靈,卻是更加敏感起來。夏越看著身下的人漫了一層水霧的雙眼,低頭叼著他的唇,將他雙腿抬高架在自己肩上,一手扣著他的后腦勺,一手在他后腰處摩挲著畫圈,身下聳動不止。式燕此時敏感得不行,身體又被對折起來,甬道頓時變窄,他忍不住離了夏越的唇,腦袋向后仰去,唇瓣間泄出一串壓抑的吟哦聲。沒了唇舌可以含吮,夏越便把目標轉移到送到自己面前的脖子上,來回的舔吸啃咬讓式燕更加情動,手指抓上夏越結實的上臂,指甲微微陷了進去。細微的疼痛反而刺激了夏越,他放下肩上的雙腿,扣著式燕的腰開始加速。“相公……相公……”式燕被顛簸得意識已經開始渙散,口中除了低吟,便只能反復喚著丈夫。他全身無力地靠著池壁,腿盤在丈夫腰間,每次被沖到深處,他就下意識地收緊雙腿,然后又換來更用力的沖撞。等夏越終于抱著全身虛軟的式燕從浴房里出來,兩個人正式吃上晚飯時,天已經完全黑了。39、小別勝新婚用過晚飯后,夏越牽著式燕的手在自己院子里走了幾圈散步消食,才回到屋里,把人抱著坐到窗前小榻上。春寒已經退去,屋子早就不燒暖房了,夏越把窗子打開,端了點心茶水放在小榻旁,讓式燕靠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