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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弱,問:“你是今日臺下的那個人?抓我做什么?”“家父愛戲,想請程老板賣個面子,又怕程老板不愿離故土,所以才出此下策?!?/br>他自然不相信他的一套說辭,騙鬼罷了!感覺這方向,似是一直往北,便問道:“這是要去北平?”易欽說:“對了,正是北平?!?/br>程遇春趴在車里,好容易順出一口氣:“你為何要抓我?”暮色四合,道路上確實只他一行人了,他從小走南闖北,對地理很熟悉。易欽揉揉眉心,又沖他攤手道:“你怎么不信我?”自然是不能信他的,他還沒有傻成那樣。程遇春快速掃了掃四周,好幾十號人,包括傅驍寒的兩個警衛,想來他應該與傅驍寒相識,否則何必留他二人的命。恐怕是逃不出去,程遇春失望地坐了回去,這個人笑里藏刀,不可捉摸,他算不準他為的到底是什么,不過決不會是他所說的一片孝心只為老父。他大可以光明正大地與他說,生意人怎么會同銀子過不去。夜深了,此處簡陋,易欽便讓他們就地休息,行伍的人不問環境,倒頭就是睡,排了幾個人值夜,四圍寂靜無比,易欽下了馬,拿了水走到馬車旁邊舉起水壺問:“你喝不喝?”桃花眼滟滟閃光,倒像只狐貍。程遇春確實是渴了,一個下午都未喝過水,這起子大老粗沒心眼,心思粗,他囚犯般的身份哪敢做什么要求,只自己渴著憋著,嘴唇都干得皸裂了。誰知易欽卻坐了上來,簾子一落,狹窄的馬車上只剩他兩個人,易欽促狹地看著他:“兩個大男人,你怕什么?”逼仄的空間,易欽貼著他,絲毫不顧忌,仿佛存了刻意戲弄的心思,腿蹭到程遇春。程遇春冷汗都快流下來了,喉嚨里一聲細微的“咕?!钡难士谒?,喉結上下混動,瓷白的肌膚因羞澀略微有點粉紅。易欽倒一手勾著他的下巴,桃花眼迷離:“姿色倒不錯?!焙孟裨诎淹嬉粋€美貌的少女,一瞬間有種羞恥竄過全身。易欽把他的臉扯過去,語氣顯然的失望:“可惜是個男人?!?/br>滿心的憤怒,然而人還在別人的掣肘下,一切還需得隱瞞過去,臉龐下面一絲情緒也沒有,易欽看得無聊,撐著頭扯扯程遇春的頭:“你怎么這樣無聊?!?/br>遂又打了個哈欠,金貴的身子蜷縮在馬車上一點沒給他留余地,他想下車去,可是想到那么多雙眼睛仿佛釘子一樣盯在自己身上還是作罷。傅驍寒駕了快馬,想拋開衛兵自己一個人馳來卻被鄭副官攔住了,鄭副官知道他心里著急,苦口婆心地與他分析利弊:“少爺就算趕上了他的隊伍,可您單槍匹馬斗得過他們嗎,不過白跑一趟罷了,倒讓他知道程老板的重要,豈不是拿捏了您的短處?”傅驍寒只得按捺下性子隨著部隊那一隊警衛,可偏偏易欽鬼猾得很,兩人又打了多年的交道,易欽總能避過他前行,他又在怒火上難免占了下風,難怪傅紹嶸從前總說:“為將者萬不可被人知道軟肋。一步錯則步步錯?!钡脖蝗四媚笞×说膶㈩I,從古至今沒一個有好下場的。天蒙蒙亮,程遇春被一陣響動驚醒,裝作睡著的樣子,只聽見衣料摩挲,易欽從他身旁起來,撩開簾子,“騰”地一下就跳下了車。隱約聽到易欽伸了個懶腰,一綹光照進來,程遇春連忙閉了剛剛睜開的眼睛,簾子被放下,易欽同衛兵說開拔,車輪子就轱轆轱轆轉起來,昨日顛了一天的感覺又來了,感覺連骨頭都要給搖散了。沒一會,程遇春敲著馬車壁,從車上一滾下來,一口“哇”地吐了出來。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處理,易欽眉毛一揚,未見過這陣仗,稀奇!叫了個人去扶程遇春,臉擦干凈了一片蒼白,白得像鬼一樣,沒想到他身子這么弱。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要日更四千嗎?一瓶敵敵畏,日更過萬不是夢,早死早托生!goodbye喵第28章回京莽莽平原,疾風掠過勁草,戰亂之下多少人流亡在路上。望遍四方,餓殍滿地,時有柱杖老翁負重行于道上,攜著六七歲的童子,一路走,一路磕頭求施舍,運氣好的,也許就這樣活下來,運氣不好,便餓死在路上了。生于亂世,又豈是人力可改變。他的志向,是周濟萬民,所到之處盛世升平,他要這天下再無戰火,他要這道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他要程遇春與他歸隱山林不問世事。然而此情此景…….傅驍寒下馬駐足,路邊歇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佝僂老者。“老人家,請問有看到一隊官兵嗎?為首的是個年輕人,約莫這么高,臉很白?!彼先吮攘艘幌?,老者仰著渾濁的眼,胡子拉碴,臉也是蠟黃的,一派風霜的樣子,腳上一雙草鞋因趕路露出兩個大腳趾,黝黑粗糲。老者說道:“看是看見了,但我勸這位將軍還是莫追的好?!崩险咿哿税押?,稀疏的胡子給扯掉幾根,眼中卻是睿智的光芒。傅驍寒臉色不善,老人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巴:“年輕人火氣不要太旺?!彪m然看上去很狼狽卻透著一股處變不驚的氣度。老人搖搖頭,指著前方道:“半天前過去的車隊,你若快馬加鞭不出兩個時辰便能趕上?!?/br>傅驍寒道了聲“謝謝”帶著人馬飛快地從老者的身邊掠過,北平快到了,必要在進城前將易欽截下,因此只快不慢,一路飛馳。而易欽,抱了同樣的心思,兩隊人馬你追我趕,終于是在進城前攔下了易欽。傅驍寒冷眼盯著易欽,嘴角微垂,與易欽的怡然自得形成對比,程遇春受易欽的示意,被揪著下了馬車,卻一聲不喊傅驍寒,并將臉轉過去,咬牙切齒的,傅驍寒當即就黑了臉,揚起馬鞭指向易欽:“易欽,快將他放了!”傅驍寒的手下搶了先機,率先端了槍,快步上去將易欽等人團團圍住,易欽倒不著急,仍然輕松掛著笑。傅驍寒眸色漸冷,正準備硬搶,只聽易欽身后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伯玉你要做什么?”身后的眾人猶疑,手上的槍也拿得不穩當了,傅驍寒狠狠咬了一口牙,硬是沒露出半點表情,易欽堆了笑臉,仿佛玩出踏青回家的少年,展眉道:“原來是付叔叔,驍寒和我鬧著玩呢?!?/br>易欽把臉轉向他,他嘴里憋出一個“是”,說出來的時候卻情真意切,付巖看得糊涂,卻曉得這兩個人只見必有什么事,他多年跟隨大帥宦海沉浮,心里清楚,明面上不點出來,看向傅驍寒說:“大帥知道您今日和小王爺一同回京,特地派我來?!?/br>這必又是易欽搞的鬼!因為他與